“嗯,安邦你现在住哪儿?”世华问。
“电影公司安排了个新世界酒店的服务公寓给我,蛮宽敞的,什么都有人做,换床单、洗洗熨熨的,就是欠个人烧饭。”安邦双眼向她一瞄。
世华似乎脸有难色。
安邦笑笑:
“我这二房客做不成,不要紧,我也不想在这儿碰见李颀。”
话刚说完,电话响了起来。
安邦抢着过去听了,扮着女声:
“喂,找盛小姐有什么事?”
“程安邦,我是李颀,别耍我,我知道你在这儿。”
“噢,盛小姐的家叫做这儿?好像是你的家一样,我是程婶,盛小姐的新女佣。”安邦仍扮作女声,边说边作着女人手势。
世华正要把电话抢过来,安邦却马上恢复了男声:
“李颀,你在哪儿?我也在这儿。”
“我就在楼下。”
李颀的声音微有不悦。
“那你便上来这儿吧。”安邦放下了电话:“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你收拾残局好了。”
三个十年前困在三角关系中的人再度聚在一起。
李颀上来一看,见到盛世华还没换衣服,还穿着那熨焦了的蓝裙子,气已消了一半。
“看,盛小姐衣冠端整。”安邦淘气地说:“你以为我的嫂子是什么人?”
李颀大力拍了他一下背:
“看电影去。”
“看什么?”安邦问。
“你主演的那两套。小盛也去,你的节目也许用得着些片断。”
“都上我的车吧!”李颀说。
李颀的是部一般的平治。
“法拉利呢?”安邦问。
世华瞪了他一眼,李颀根本不晓得王法松的浑号叫法拉利,只因为念书时已开着部法拉利。
“我腿软呢。”安邦最怕跟朋友去看自己的电影。
“我早已看过,我想小盛看看。”李颀道。
到了放映室,一坐三小时。
安邦的两部戏都放完了。
世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安邦演什么便像什么,怪不得李颀肯跟他合作。
“你是极好的对手。”
李颀说。
“约法三张,李影帝,我面对镜头而你背对时,得照常做戏,不能不给我一些交流的。”安邦说。
“知道了。”李颀答:
“我不是乡巴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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