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
“因为容王吗?”
徐弦月此刻郑重地点了点头:“也有一部分原因吧,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知晓,嗯……你可能觉得我异想天开……
虽然身为镇国公府的小姐必受簇拥,甚至大概率会为了补偿我们,皇帝说不定会施舍一个如贺云音那样的郡主头衔。
即便我想要得到那个头衔,也万不能同国公府有牵扯。
我看的清,皇帝也一定看的清,他是断不会让俩个手握兵权的重臣成为姻亲的。
定是不乐见你们结为一体,成为他的掣肘。
如此说来,作为关键点得我,到时恐逃脱不开被指婚他人的命运……
何必因我一人,牵制你与他呢。”
说到这里,徐弦月望着他的:“若是此生定要与一人相伴终生,我希望是由我自己来选。
我不想自己的婚嫁命运握在他人手里任人摆布,爹爹想来也不愿意见到……”
“可是,即便你脱离国公府,天命难违,若是陛下还是将你二人拆散……”
“所以,我先前问过秦越川,‘是否当真决定好同我在一起’,他既已决定,总要为此付出些努力吧。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亦愿意同他赌这一次。
我相信,即便我不是顶着国公府后嗣的头衔,我也可以同他并肩……
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们后来成为敌人……”
她的目光真挚,如一块不掺任何杂质的清透玉石。逐条分析,剖析利害,坦白着自己的心中所想。
似又想到什么,徐弦月又补充:
“既是如此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同他人说你和我的真实关系,我也不会借着镇国公府的名义招揽好处,毕竟,确实不能因着规避害处,同时还要平白无故的享用好处的……”
说着说着,徐弦月觉得自己当真是有点“无情”,人家主动前来相认,自己却忙不迭的“撇清干系”,见贺薛怀也不说话,止了口,只静静地垂眸小口啜饮着早已凉透的茶水。
良久,徐弦月突然越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一个宽大温暖的东西覆着。
贺薛怀低沉和缓的嗓音自上方响起:“我知晓了,我尊重你的意愿,我只是希望你能过的更好。
若是成为国公府的小姐不会比你现在过的更舒心,我亦是不会强求的。”
贺薛怀的手如同当年轻抚着妹妹的发顶一般,爱怜地抚着徐弦月的头:“你不必有所顾虑,你终是我们贺家的人,这一点无论你承不承认都是不可改变的。
若有需要,差人来国公府与我送信即可。”
直至此时,徐弦月真情实感的唤了一句:“谢谢舅舅。”
贺薛怀眉眼带笑,颔首应了一句:“无事。”
天色将晚,徐弦月需得离开了。
她仿若卸下千斤重担,从他手里取过骰子,一身轻快的同贺薛怀道别回去,将要开门之际,忽的又扭头问他:
“舅舅,若是我和贺云音起争执你会帮谁!”
如此孩子气的问题,与方才同他谈论局势的架势判如两人,贺薛怀无奈笑笑:“她是不知是何支系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你是我亲妹妹的女儿,你觉得我会帮谁?”
徐弦月似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冲他摆了摆手,推门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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