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半真半假,事是真的不过并非是周光良和胡太医亲口对他说的。
而是前世“泊运司”贪墨的事被无意间撞破。贪墨品类繁多,数额巨大,品相竟然比国库内的不知上乘多少倍。
皇帝大怒。
他用来彰显天威恩赐的珍宝,竟然比不得一个区区“泊运司”司正的。
用的竟然是“泊运司”挑剩下的残次品。
一怒之下将“泊运司”相关人员全部定罪。而彼时秦昭烈也是痛哭流涕,表演得一副毫不知情,亦是被人蒙蔽的痛苦神情。
把自己和皇帝同列为统一战线。
经过清查,祁王府私库确实并无多少珍宝,大多都是皇帝亲自赏赐的,皇帝便也信了。
如此秦昭烈逃过一劫,这个朱迎年也成了替罪羊,被当街斩首示众。
秦昭烈祁王府私库确实并无多少财物。
因为他的财物全都都在“泊运司”,“泊运司”就是他的“私库”!
朱迎年一死,换批人手重新再来。“泊运司”在,则他的敛财“私库”仍在。
秦越川望着下方哆哆嗦嗦的“待宰猪肉”,心内冷嗤。
“‘泊运司’历年抽解数额同宫中内库所录进俸数额——对不上。”
冷冷的撇下一句,将账簿丢到他的面前,径直离开了司衙。
徒留朱迎年如一摊肥肉瘫倒在原地,心如擂鼓:
容王竟然全部知晓,且如此清楚。
他竟然连户部都插有人手,祁王不是说,户部是衍王的人吗。
容王竟然连衍王的势力都有所渗透。
他还知道些什么,还有哪里也有他的人……太可怕了。
秦越川已坐上马车,行驶在回容王府的路上。
青阳在车外回禀:“王爷,衍王回京了。”
端坐车内闭目养神的秦越川,闻言并未睁眼,只是挑了挑眉:“他倒是舍得回来了。
他此刻身在何处。”
已达京都,按照惯例,势必会往容王府走一遭的。
秦越川不自觉的捏了捏眉心,无奈叹息:“大麻雀遇上小麻雀。”
青阳未曾听清:“王爷,您说什么?”
“没什么,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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