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剥完蒜,去后院扯几根野葱来,中午给你做两样没吃过的菜。”
柳豆子屁颠屁颠地去后院拔葱,秦夏把挤干的豆渣和切成厚片的豆腐备好,擦了擦手回了一趟堂屋。
桌边,虞九阙正在仔细地穿针引线。
听到秦夏进门的声音,赶忙站起来。
“相公。”
“这是忙什么呢?”
虞九阙把桌上的衣裳往里推了推。
“箱笼里收拾出来的衣裳,有几件破了口子,怕是让虫蛀了,我想着补一补。”
他们早上用罢早食,秦夏有意将家中里外打扫了一遍。
为了让虞九阙做点轻省活计,别又犯头晕,他便将收拾箱笼的事安排了出去。
虞九阙十分用心,眼下已经把秦夏能穿的衣服都拿出来叠好。
秦夏有些意外。
“你会做针线?”
按照原书的剧情线,这会儿“虎落平阳”的虞九阙纵然地位还没有日后那么高,在宫里大小也是个十二监之一的掌事公公。
没想到还会做这等小事。
虞九阙抿了抿唇。
“会一些,缝补衣裳是够了。”
他深知自己比不上旁的小哥儿那么心灵手巧。
虞九阙摸着自己手指与虎口上的几处老茧,依旧不明自己过去是靠什么谋生的。
“这么厉害。”
秦夏上辈子也就会缝个扣子,对虞九阙的夸赞十分真诚。
“相公来寻我,可是有需要我帮忙的?”
虞九阙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他知晓这会儿家里有生人。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午间我留了豆子在家吃饭。豆子是我干娘的儿子,一个小兄弟。”
在虞九阙看来,这是秦夏的家,秦夏招待谁都是理所应当的,哪里还用知会自己。
可秦夏却愿意多说这么一句,说明是打心底里尊重自己。
他心头微微一暖。
“既然是相公的兄弟,合该招待的,我出去和柳兄弟打个招呼如何?不然显得失礼。”
于是柳豆子揪着几根还带着土的野葱,傻呵呵地从后院过来时,便看见院中秦夏的身旁多了个年轻小哥儿。
见了自己,还行礼道:“给柳兄弟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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