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虞归晚收回目光。
江起云没有再回答,拎着医药箱坐到虞归晚身边,“消毒。”
虞归晚抬手解开最上端的两颗衣领纽扣,又扯着衣领往肩膀处拉了拉,微微偏过头,方便江起云上药。
江起云的视线扫过肩颈连成一片的莹白,垂眼拿出酒精棉,顺着抓痕轻轻擦拭。
消毒是个细致活,重了疼,轻了不彻底,江起云长年枪械作训,手腕力量很稳,但此时一个简单的消毒却做得有些差劲,指端时轻时重,换来虞归晚蹙眉的一声“嘶”。
江起云暂停手下动作,“疼?”
“疼。”虞归晚很诚实地道。
江起云半垂眼皮,没像之前那样抛一句“疼也忍着”,而是道了一句“知道了”。
继续消毒时,动作又细致了几分。
消完毒,江起云边收医药箱边叮嘱:“明天批你半上午的假,去打狂犬疫苗。”
虞归晚慢悠悠地扣着衣领纽扣,“谢谢江队。”
“看它现在这个样子,估计这一会半会不会出来了,改天我给你送过去。”江起云往沙发底瞅了一眼,只看见黑暗里冒着荧光的一对眼睛。
“好,那我就……”虞归晚拿起外套起身,指指门,“回去啦?”
“吃了饭再回去吧”几个字从江起云脑子里冒了出来,她张张嘴,半秒后发出声音,“行。”
虞归晚离开不久,贺玫回来了,她看见江起云在家,惊喜道:“哎呀,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吃了没?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不用,这会还不饿,饿了我等会自己下面。”江起云走到贺玫身后,帮她提捏肩膀,“怎么样,今天找到合适的舞伴了吗?”
“没呢,打你陈姨腿伤复发后,我就一直就没着合适的新舞伴,跳舞都没那么有劲了。”
江起云笑着安慰了两句贺玫,两母女走到沙发处坐下,开了电视后坐在一起闲聊,九点多,贺玫准备睡觉了,嘱咐江起云吃点东西再睡。
江起云应下,去厨房抓了一把挂面丢锅里,接着在平底锅里打了一枚鸡蛋,蛋液接触热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她盯着逐渐成型的煎蛋,走起神来。
不久前和虞归晚一起回家,一起带猫出门,一起在卫生间帮猫洗澡。
两个人,一只猫,就好像是一家人。
一家人……
浓烈的糊味窜起,江起云猛然回过神来,关掉火后移开平底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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