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督军说他怕,怕您真在孟景川手里。”史鑫也悔,当时拼了命也该拦住督军。
邵淮苏压住了火,脑中不断思索着,问:“所以你们就真的让他一个人去了?”
“自然不是,我们在左南坡旁边的那片密林里猫着,只等督军发出信号我们就立马赶过去。”史鑫说。
邵淮苏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便问道:“你们没等到他的信号?”
“等到了,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人并不在左南坡,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后面我们在左南坡不远处,找到了几具沧军的尸体,再没有其他。”
“继续去找。”
曹汉礼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用随身携带的匕首从衬衫上割了一块布下来包裹腹部上的伤口。而后拢紧外套,把枪拿在手里,即使神色恍惚但眼神依旧锐利,紧盯着洞口。冷汗从他的颊边淌过,唇色已经泛白,只有仅存的一点意识在撑着。
当时孟景川让人传信时他就知道不过是耍诈罢了,但事关邵淮苏,他又不敢去赌,他也赌不起。人啊,一旦有了弱点就会不断面临任人拿捏的境地。
他并没有直接去左南坡,而是在旁确认邵淮苏是否真的在孟景川手里。不论在不在他都会发信号,直接把孟景川一锅端了。但孟景川似乎是料到了这一点,也没去左南坡,而是绕到了曹汉礼后面给他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若不是曹汉礼反应快,如今已是孟景川枪下亡魂了。
他被孟景川一路追到这处山坳,外面还有沧军的人在搜寻,而他现在这状况也撑不了多久。只看是被人先找到,还是自己先倒下罢了。
但他确定的是,邵淮苏没在孟景川手里,这让他心里放松了不少。
只要他没事,一切都好。
邵淮苏将人散出去找,而他自己坐在曹汉礼失踪的地方,尝试复盘当时现场的状况。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曹汉礼,同时他也接触过孟景川。比起漫无目的的搜寻,他更寄希望于在这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他循着这仅有的线索,带着人下溪谷,途遇沧军的残军又是一番酣战。曹汉礼人带的人不多,虽说胜了,也只是惨胜。
“大当家的,您的伤。”绺子看到邵淮苏负伤的手,不由出声。
“屁大点事,找人要紧。”说着从身上扯了块布下来随意缠了缠。
他有预感,曹汉礼就在这附近。方才交手,让他看出了些端倪,这股沧军不像是残军,反倒装备精良,应该是和曹汉礼交手的,孟景川的亲军。
只要是入了林子,这些正规军和他们这些土匪比起来,那差得就不是一点两点了,论起在林子里藏人和找人他们更是一把好手。
“大当家的这边有情况。”
邵淮苏看过去,收了枪别在身侧,又从腿侧抽了把匕首出来,砍掉洞口茂密似人高的杂草。
绺子们也纷纷上前给邵淮苏把路清出来,从洞口望进去深不见底,一片漆黑。
邵淮苏从打头阵的绺子手里夺过火折子,一马当先的走在了最前面。
“谁?”枪上膛的声音在洞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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