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女孩儿低头从锦绣宫装的袖筒里,略显笨拙地掏出一个玉佩,宴听一眼便认出,那是太子的贴身玉佩。
“二哥经常向我提起你,但是我先前没得空来看看,今日二哥惹了母后生气,在中宫被罚抄书呢,我随母妃去母后宫里请安,正好得了机会,替传唤的宫人来告知你,他今日要晚些来。”
——倒是口齿伶俐的很,说这么长一大段儿,大气都不带喘的;宴听正打算回话,面前的小娇娇又眉眼弯弯地揪了揪裙摆,略带着期冀地冲着他:
“小哥哥,刚才那话是我二哥教的,方才来的路上,我心里暗暗练了好几遍呢;”
她顿了一顿,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宴听,又继续道:
“我还没告诉你呢,我是姈容公主,小九。”
宴听随即叉手行礼,微微躬身:
“殿下金安。”
那矮了宴听一多半儿的小粉团急忙摆手示意他免礼,少倾,又扭扭捏捏地道:
“小哥哥,你……你长得真好看,我以后,能常来找你玩儿吗?”
“……?”
宴听听罢愣了许久,才从她这大胆直白的话里反应过来,从前还以为世间女子皆是羞怯知礼的,这还是头一次,遇见她这样的。
但他好像并不很反感,兴许是因着她的确生的讨喜,笑起来也甚是娇憨,他那颗沉寂许久的心微微颤动一下,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殿下是这宫里的主子,自然想寻谁玩乐皆可。”
“只是公主尊贵,往后还是莫要唤我哥哥,我字云裴,公主唤我的小字就好。”
她果然高兴的很,用力点了点头,笑嘻嘻地去扒比她还高些的书桌,仰着头看着宴听:
“云裴哥哥!”
这一声清脆响亮,惊的宴听思绪微乱,平日里惯是从容淡然的少年,面上竟罕见的有些许无措和窘迫。
那年宴听十四岁,他初遇七岁的姈容公主,还不知她叫华姒,也不知这一声“云裴哥哥”开始的这样一段缘分,日后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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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的夜幕是很好看的,高楼林立,五光十色,繁华又静寂。
宋苡吃过晚饭,把之前落下的报告赶了交给学委,妈妈就叫她把外头的衣服晾到阳台上去,还说现在雨停了,刚看了天气预报说明天晴天,再不晾衣服该发霉了。
宋苡忙完了手头的事儿,心情还不错,哼着小曲儿就去拿衣撑。阳台还挺开阔的,从外面看就是凸出一块儿,采光特别好。
几件衣服很快就晾完了,宋苡不经意地侧眼一看,隔壁的阳台门开着,晾的深灰色床单都被刚才那场雨淋湿了,这会儿起风,旁边的衣服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似的。
隔壁……住的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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