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明显的不公就是不能多想,想多了就进了深渊,能自己把自己绕死,再走不出来了。
所以邢刻早就学会了不想。
他学会了不想,他也学会了屏蔽邢东海。
然后在一些其他人的帮助下,渐渐走出了那个破烂家,也闻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他的家本就是喜怒无常的,他的父亲是邢东海。
邢东海要弄他,不需要理由。
而邢东海只要弄了,就能在顷刻之间将邢刻这些年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东西摧毁。
不管邢刻跑到哪里,邢东海都能追上来。
他是狗皮膏药,也是邢刻身上最大的负担。
只要他存在,邢刻这辈子就都别想逃脱。
想往外走也许是错的。
有邢东海这样的父亲,就注定会烂在他身边。
邢刻低头,把手里的烟丢在了一边。
烟失去支撑,摇摇晃晃地在窗边滚。
许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刻?”
邢刻眸色乌沉,偏过看他:“嗯?”
“我和老杨在商量着呢,之后老杨会联系周老师,让周老师帮忙配合一下,周一到周五争取不让邢东海闹你,然后我们周五下午就直接出发走,他查不到铁路信息,不可能拦住我们的。”许拙说:“这是我们商量的内容……你呢,你在想什么?”
“在想这没用。”邢刻坐在窗边,看上去已经没有之前对老杨时的不快了,变得平静:“以后回来,还会变成老样子。”
许拙和老杨对视了一眼:“至少先把比赛这一关过掉吧。”
其实这一关也不是很好过,因为这个计划等同于是让周立帮忙把邢刻弄出去。而邢东海一旦把他的监护人权亮出来,周立的行为风险就很大了,连带着老曹和老杨也难辞其咎。
没人能把邢东海的监护权抢走。
虽说临西在这方面是相对的,他们当年管不了太多邢东海打小孩,现在也不可能力度足够地帮邢东海捍卫监护权。但只要这东西还在邢东海手上,它就是风险,就有可能被他拿来恶心人。
“也可以不过。”邢刻低头说:“有些话,他说的其实也没错。”
许拙瞪大了双眼:“什么?你说什么呢,他说得哪里没错了,他说得明明句句都是错的!”
那烟本来就失去支撑力地在窗边滚了,邢刻还伸手又拨弄了一下,让烟直接落下了万丈深渊。
邢刻抬眸看许拙,他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到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显现出空洞,说:“说我应该烂在临西也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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