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想多活一会儿,就把你们的底细都告诉我。”
“请,请饶我一命……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交代……!”
“我只是一个为我老板干活的喽啰……我的老板明面经营海运公司和酒吧,暗地里靠贩卖人口赚钱……他早年是拐卖未成年孩子卖到欧洲当性奴,最近几年,他是拐卖咒术师卖给欧洲的秘密机构做人体实验……那些机构想解开咒力和术式的奥秘,因此需要咒术师作为小白鼠。”
“我们在民间搜寻咒术师,目标是出身非术师家庭的、五岁至八岁的、有生得术式却不太会用的孩子们……这些尚未成长为强大咒术师的孩子们,不怎么难对付,我们利用毒药就能控制他们……我们不会去碰咒术师世家出身的孩子,那样会惊动咒术界。”
“我们时不时也会‘进货’一些年纪更大的自由咒术师……自由咒术师大多数独来独往、离群索居,失踪几个,咒术界也不会发现异常……就像是你这样的……”
抑制住想把对方脑袋踹爆的冲动,千冬阴着脸问:“你们迄今为止,贩卖了多少个咒术师到国外?”
“大概卖了四十多个吧……大部分都是不满八岁的小孩子咒术师……”
“…………”
千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骂什么。
[我极度地厌恶人类。]
[我违心地救助人类。]
[我是迫使自己行善,因为我不愿违背我最爱的已逝的姐姐的教诲。]
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然而,在内心深处,她知道另有真相。
她无比清楚自己是一个矛盾而懦弱的怪物。
她厌恶人类,却做不到厌恶全部人类……她痛恨当个善者,却做不到当个恶者……
无法彻彻底底地憎恨,无法遗忘前仇去热爱。
无法微笑着拥抱光明,无法决绝地投身黑暗。
行善或行恶,救人或杀人,她都会感到痛苦。
极度的拧巴造就了极度的暴躁。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恨不得杀了这样的自己。
“我一直告诉我自己,非术师和咒术师没有区别,全都是可恶的人类,我是平等地憎恨着每一个人类……可为什么听到你说,你们已经害死了四十多个拥有生得术式的孩子……我会……如此,如此……如此的愤怒呢?”
紫发女孩低声地自言自语着,微微战栗着的清脆嗓音渗出砭骨寒意。
“自从逃离那座村子,我不曾再杀过一个人……但是我今天要破例了……姐姐,真是对不起啊,你知道我这样做,一定会对我很失望……”
右脚鞋底移到趴在地上的男人的后颈。
比起踏爆对方的脑袋,弄得满鞋都是血液脑浆的混合物,用合适力度踩断对方的脖子,是更好的不会玷污自己的杀人方法。
“渣滓,下地狱吧。”
蓦地,强烈的眩晕感凶猛袭来,四肢即刻发软,千冬向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让我下地狱?就凭你个小贱货?!”
仓田保从地上爬了起来,遍布鲜血、鼻梁断裂的脸孔扭曲瘆人,他阴森地笑着,走到仰面躺倒的紫发女孩旁边。
“这间乍看平常无奇的小仓库,暗处安装着毒气装置,是我们老板研制的、只对咒术师有效的无色无味的毒气。通过遥控器,能操控装置。遥控器在我的裤子口袋里,在你开口问我话时,我的手立刻按下了按钮,你吸了好几分钟的毒气,至少会瘫痪十几分钟。”
瘫倒的紫发女孩仅剩眼球还能动,她瞪着男人,狠戾的目光好似割人的刀锋。
“你还敢瞪我?!”
“你以为自己很牛,对吗?你是咒术师,我是普通人,你杀死我就像是捏死臭虫。”
“你的‘发货时间’是后天晚上,我还有将近70个小时,我可以尽情地折磨你!你这种了不起的咒术师大人一向命硬,轻易死不了!欧洲的买家们,也不介意收到货物时,货物身上有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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