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你别想打孩子的主意。”一提孩子,玛丽就炸毛,看着费思凡的目光也充满了警惕。
“你一个人能生出孩子?”费思凡这句有些嘲讽。
“哪又如何?现在捐精的人可不少,何况我要孩子,还不怕没男人?”玛丽瞟了眼费思凡,冷冷的说道,表情与那张洋娃娃般的脸庞极度不相符,可是这的确是玛丽说出来的。
“玛丽,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费思凡有些火,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忌讳玛丽说别的男人,好像那些不过是再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他却知道这丫头虽然很闹腾,却因为接受英国贵族的礼仪教育,骨子里非常传统,当初就是因为和他发生意外,才拒绝了同程瀚宇的婚约,并且不远千里找到B市,为了跟他在一起。
可如今玛丽越是将这种话说的云淡风轻,越是让费思凡心疼。
“你生气不生气关我什么事?”玛丽勾唇,脸上全是嘲讽。
“你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知道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费思凡首先终止了这段对话。
而玛丽则看了眼费思凡,“我希望你尽快放我回去,否则过些日子这就不是你我的事情了,而是国际事件。”
一句话费思凡的脸色都变了,他知道玛丽没有吓唬自己,身为英国的皇亲国戚,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被掳走,且是他国人,不成为国际事件才怪,到时候政府出来施压,费思凡可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到时候别说费家再有权利和财力,也是无济于事的。
“休息吧,你累了。”沉吟之后,费思凡只给玛丽留下这么一句。
玛丽看着费思凡的背影,神色冷清,却在对方关上门的那刹那,突然就红了眼眶。看着周围的布置,和她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异样,可是物是人非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词语,以至于让玛丽开始不受控的难过。
当初她毅然决然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所有喜乐都被他牵挂,为他任性,为他痴,傻傻的等候,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她多么像等待帝王临幸的嫔妃,她以为他是真的忙,后来才知道他的确忙,却只是忙着跟别的女人厮混,那时候她不明白明明可以对每个人都温柔的男人,为什么独独对她那般刻薄冷漠,就连怀孕那次要她,也是在醉酒的情况下。
确切的说她和费思凡的两次都是在对方醉酒的情况下,想到这些,玛丽就觉得自己特别悲凉。
可是既然当初不爱,为什么现在要纠缠不清,再一次玛丽不懂这个男人,也不理解。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疲惫的靠在床头,脑袋里都是宝宝,可能是当初醉酒怀孕的缘故,宝宝从出生身体就不好,经常发烧着凉,时不时就要去医院吃药打针,每次都看的玛丽心疼极了,也不知道她没在,奶妈有没有好好照顾宝宝,宝宝见不得自己会不会哭。
这些想法不断的从玛丽的脑袋里冒出来,让她不受控制的担心。人也变得异常焦虑,可是费思凡那个混蛋却禁锢着她,甚至没收了所有的通讯设备。
整个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心中满满的焦略。
“你要怎么才肯放我回去?”根本无法安睡,而且莫名的恼火,最后猛地拉开房门,对着客厅还坐着的费思凡吼道。
“怎么了?”不明白刚才还心平气和的人,怎么说爆炸就爆炸了,费思凡一脸不解的望过去,满眼的无辜。可是他越是这种神情,玛丽越是生气,费思凡赶忙站了起来,“还在生我的气?”
费思凡这句根本就是废话。
“你要怎么才肯放我回去?爱丽丝离不开我,她醒来找不到妈妈会一直哭。”重复的说道,但后面的话明显软了,在一提到女儿,玛丽整个心都揪起了。
“我……没有想到这些。”玛丽的话一出口,费思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到玛丽的处境,可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也没办法将人送回去,也不能送回去。
“因为你只想到了你自己。”费思凡的话一出口,玛丽便冷笑一声,“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费思凡你想到的永远是你自己,你喜欢便逗逗旁人,你不开心便可以把对方扔在一边好几天甚至一月不闻不问,所有的事情都由着你自己的性子。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养的宠物吗?还是觉得别人的爱都是廉价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随意便可丢弃?对不起,从我离开B市的那一刻就不想陪你玩了,也不爱你了,至于孩子,你觉得你能抢过我?呵呵。”
说道最后,玛丽呵呵的笑了一声,极尽嘲讽,但也间接承认了孩子是费思凡的。
“我知道我做过不少错事,可是玛丽,就信我一次,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真的爱你,当初是我自己看不清,可是等我明白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这一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你。丫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女儿,给你们一个家。”费思凡也激动了,一口气说了很多。
玛丽微微一愣,第一次听到费思凡说要给她一个家,要好好的照顾她和女儿,只是明明是被表白,玛丽却心酸无比,这些话如果是一年前费思凡对她说,她一定会兴奋的扑到男人的怀里,可惜经历了一年的颠沛流离,忍受着大肚子在那偏远的小镇独步去看医生的日子,经历了比死亡还痛的刨妇产,玛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随意哄上两句便开心不已的傻姑娘了。
成长有些时候是自愿的,有些时候却是被迫的,而玛丽便是属于后者。
“对不起,费思凡你说的这些都晚了。”因为费思凡的话,空气有片刻的冷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玛丽疲惫之极的说道,可不是晚了,从她答应姨母嫁给克林。约尔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没有回头路,她以前任性,辜负了姨母很多次,这一次她再不能任性,毕竟克林。约尔逊不是程瀚宇,对方心中有他,又家族三代服务王室,如果他们出尔反尔,那么对王室的影响可想而知,她自己可以任性,却没办法拿姨母的信誉任性。
“为什么?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丫头,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听到玛丽近乎绝望的声音,费思凡也着急了。
玛丽看了费思凡一眼,“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想就可以的吗?我既然已经答应姨母,便是一定要嫁给克林的。至于你说我心里还有你,对,你说的对,可是这份心里有你,已经不足以让我再次任性的离开自己的国家,还有自己的亲人。费思凡,我们不可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费思凡自己其实也懂了,那种莫名的心痛又开始一遍一遍的击打着他的心脏,还有无限的懊恼。如果他当初早早的看明白自己的心,如果他当初没有那么伤她,事情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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