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光拉了个闸。”
“他们给我一块钱,让我干的。”
踹他的保卫处同志厉声问,“他们是谁?说清楚!”
矮个子蛄蛹着拱起身子。
用拷在一起的双手朝前一指,“就是他们。”
“张有福、王长江、吴开平,他们仨都是咱厂的。”
“还有一个不认识。”
“钱是吴开平给的。”
“在我右边儿裤兜里。”
“领导,我可都说了。”
“耍流氓这事儿我真没掺和啊!”
得了。
齐活儿。
这下,那四个也不狡辩了。
又一人挨了几大脚,被保卫处押着,连推带打的往外走。
众人自觉让出一条道。
这五个臭流氓,一路走,一路挨打。
泼辣点的妇女,直接上前,对着脸就吐,边吐还要边骂祖宗十八代。
保卫处的同志也不拦。
不光不拦,甚至还时不时的上去,哐哐补上两脚。
只有拉电闸的矮子,还在护着脑袋嗷嗷叫屈:
“领导!”
“您不能把我和他们这些臭流氓关一块儿啊!”
“别打我啊!”
“哎唷!!”
邢建国落在后边儿,给秦山递了根哈德门,“兄弟,这回多亏了你。”
“客气。”
秦山接过烟,叼在嘴里,但没点火儿。
“让你瞎猫碰上个死耗子。”李三虎一摆手,“走了,回去干活儿。”
邢建国笑笑。
一拍秦山的肩膀,“老李就那样儿。”
“嘴里没句好听话。”
“等把人审完,他指定给你请功。”
“回见啊,兄弟。”
……
众人追着臭流氓,一路打出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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