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敬在电话那头无法准确的判断出许光尘是不是在笑,但南乔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笑得肆意。
窗外是飞速略过的风景,许光尘笑得张扬的侧脸映在车窗上,南乔甚至有些恍惚。
三年前他因为任务受伤,也是这样的笑,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许光尘挂了电话,转头看她,眉眼惬意:“在看什么?”
南乔的视线拂过他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侧脸落在车窗外绿意连绵的丘陵,因着车内的暖气,莫名有种春意。
“风景很美。”
许光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噙着笑意点头。
“是你帮丁云欢离开的吗?”
对上许光尘又转过来的视线,南乔眨了眨眼睛:“刘奶奶葬礼上,她不是来找过你?”
许光尘没有否认。
“我只是给了她一个选择,她是个聪明人。”
南乔想起她靠在窗边抽烟和在陈严敬身边假装害怕、作小伏低的样子,认同的点头:“她确实聪明。”
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心甘情愿为此付出代价。
那怕这个代价显得有些不体面,她也坦然接受并且从不加注多余的痛苦给自己。
作为陈严敬所谓的枕边人,丁云欢一定是最早发现大厦将颓之势的人。
想来她的内心也一定经历过痛苦挣扎,毕竟现在放弃也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放弃了母亲的生命。
其中的深意大概只有本人最能体会。
但听刚刚陈严敬的语气,感觉丁云欢现在跳出去还不算太晚。
“你做了什么?把陈严敬逼的这么——”
南乔撑着下巴,歪头在脑海里搜索合适的形容词,语气不确切的说:“狗急跳墙?”
许光尘抬手整理了南乔耳边的碎发,指尖清凉,声音温润:“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不要用陈严敬来形容它们。”
比起刚刚陈严敬电话里直白的骂,许光尘这句话显得格外委婉含蓄。
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然后被死死堵着无法喘息的绵力。
南乔有点好奇陈严敬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但想想还是觉得不要刺激他了。
如果提前气死过去,那之后许光尘给他准备的狂风暴雨不就落空了?
南乔和许光尘相视而笑,甚至有些像电视剧里计谋得逞的反派人物。
海城和临城虽然在两个相邻的省份,之间的路程却并不算近。
走出动车的时候,海城的空气似乎都比临城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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