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实将信将疑的瞅着秦广王,默不作声。他晓得,如果秦广王忽悠他,再问也是白问,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么?”
“你是不是盼着我走啊?”吕秋实的小眼睛挑了挑眉毛。
秦广王真是尴尬啊,他堂堂的一殿阎君,被个小鬼当着众鬼如此奚落,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吕秋实看到秦广王脸色肌肉抖动,知道机会来了,又挑了挑眉毛。既然老家伙快怒了,那就再加一把火,争取让他发怒,到时候就有机会套出他的真话了。
“老秦头,你脸上的肉是抽筋了么?”吕秋实叫嚣着,顺便把鞋子脱了下来,扣了扣脚丫子。
“你这个混账,要不是你……”秦广王拍案而起,手指吕秋实大声喝骂。
说到这,秦广王突然捂住了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在了王座上。
“要不是我怎么样?你怎么不说全啊?”吕秋实不甘心啊,多少回了,好容易把秦广王挑起了火,这么快就熄灭了。
秦广王知道自己被吕秋实激起了心火,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话,这家伙太狡猾了,至始至终都在试探,必须要小心,今天绝对不能说话。
他一手紧紧地捂着嘴,另一只手朝着吕秋实摆了摆,意思是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别在这儿烦我了。
吕秋实故意装傻充愣,关心的问道:“老秦头,你怎么了,怎么老是捂着嘴呢?”
问一遍,秦广王不做声,第二遍还是不做声,问了几十遍后,秦广王再也忍不住了,把他面前案台上的砚台拿过来狠狠地摔在吕秋实的身边,转身进入了内堂,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吕秋实。
没一会,内堂里传来凶猛的咆哮声:“老子今天牙疼,捂嘴怎么了!”
※※※
接了任函安的委托,许氏堪舆公司进账两万元人民币。对此,许光超还算比较满意,毕竟任函安最后死掉了,也不能怪人家没信用。不过吕秋实对此牢骚满腹,念念不忘那八万元。
不管怎么说,公司是开了个好头,似乎好运气一下子都来了。
先是雷阵雨那天进来避雨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把他们介绍给了公司老总。
在这单生意中,许光超大显神威,给对方公司布置了一个风云卷财阵,强行攫取周围的财运,而且效果显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对方公司接连夺得三个生意上的大单子,着实让许氏堪舆公司出了一把风头。
接着就是进店的零散小客户,什么头晕眼花鬼打墙,什么四肢无力鬼压身等等等等,都找了上来。
吕秋实用阴阳眼看了下,基本上都是去了某些地方,沾染了意思鬼气。很随便的收了这些人身上的鬼气,又装模作样的从许光超处要来几张所谓的灵符,让他们拿回家贴好,就打发了。
当然钱是必须收的,根据这些人沾染鬼气的程度,最低的也要收取五千元。为此许光超没少骂他黑心,不过他觉得他比寿安寺的那些和尚强多了。
至少他是先讲明了价钱,等对方答应了,他才出手的,不像寿安寺的和尚,先帮人超度完,在跟人要钱,你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这样的日子刚开始的时候吕秋实还挺享受,每天事情不多赚的不少,优哉悠哉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过了将近一个月,他觉得有点无聊了。之前的经历非常危险,甚至很多时候危及到生命,但是很刺激啊。吕秋实内心有些矛盾,他怕死,可是对刺激的经历又有点向往。纠结啊!
不过当务之急的事情是张潘妮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之前刘恒给他打电话专门告诉他这个月二十一号是张潘妮的生日后,他就琢磨好了,打算在张潘妮过生日的时候请她一起出去玩,再叫上刘恒和程丽丽,他们四个也有日子没有聚在一起了。
可是经历过任函安家那场香艳纠缠后,他心里打鼓了,张潘妮会不会怪他?要知道,张潘妮和他从任函安家里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吕秋实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天朦朦亮的时候红着眼睛的他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刘恒。
结果被刘恒一通大骂,早上六点你给谁打电话人家不急啊。结局不言而喻,想让刘恒帮忙转告张潘妮是不可能的。
吕秋实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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