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煮了这颗蹦得令他发狂的豆豆啊!他全身轰地燃起烈焰,任再大的雨势也浇灭不息了。
这次,他不再浅尝,而是霸道地以舌启开她还想唠叨的小嘴,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软甜的丁香小舌,再捉弄似地挑动勾引,一再地缠卷那根本就是摊呆了的柔滑蜜舌,尽情地品尝她的馥郁芳香。
也许,面对人生最后的时刻,什么顾忌都不再重要了,那就让他恣意放胆做出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吧。
“豆豆……”他的气息吐在她泪雨交错的脸上,不住地吮吻那柔软得令他心醉的唇瓣。“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回来。”
她痴了。他在做什么?原来亲嘴不是嘴巴迭着嘴巴就好,还可以这样钻进她嘴里胡搅蛮缠?明明是粗野得令她惊心的动作,可她身子很快地燥了,那种想咬他嘴巴的欲望急涌而上,她也开始寻索他居于操弄优势的舌头,小嘴嚅动着,像吃糖葫芦似地往他猛舔吸咂。
“啊,该死的……”他在她嘴里噫叹,小豆子的反应令他欲火更烈,也更加深了这个仍未中断的热吻。
她感觉他胯下男性的膨胀,雨水不再冰冷,而是蒸腾着他的热气;她也浑身滚烫,不住地往他怀里蹭去,徒劳地想要帮他压下那过度明显的欲望,却是让他再度低吼,重重地吻得她几欲窒息了。
嘴不再是自己的,身子也不再是自己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自己,被动地迎向他的热吻,唇舌交缠方寸之间,她的心扬起,仿佛由他引领着,带她穿越了阴霾雨云,来到了朗朗蓝天之上。
长吻几乎难以停歇,直至缠绵的唇舌吻得累了,犹停留在彼此的唇瓣上,绵密下绝地细吻着。
“为什么……回来……”她微微喘气,无力地呢喃道。
“我回来,是因为我想你。”他轻轻咬她的唇。
“吓?!”唇瓣肿肿麻麻的,原来他是想回来吃她吗?
“我也需要你。”
“咦?”不必吧,他什么都有了。
“豆豆,我爱你。”
大雨倾盆而下,大江奔流不止,天地万物依然正常运行,但她的心,停了。
雨声狂骤,涛声澎湃,她的心,好静,好静,静得像是一泓深潭,他的话是一颗石子,往里头投掷出最响亮的一圈涟漪。
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有她,她的眼里也有他,她的唇仍留有他的男性气味,那么阳刚,那么霸气,她完完全全融进了他的气息里……
突然之间,她拿起右手食指,塞进嘴里用力咬一口。
“你做什么?!”他急忙拉开她的手。
“不痛,一定是在作梦。”她困惑地摇摇头,又抓来眼底的那只大掌,照样吃了他的食指,用力咬下。
“唔……”真是有够不温柔了,他痛得龇牙咧嘴,急忙虎口逃生,抽出指头给她看,吼道:“别咬我的指头,痛的是我!”
“可是……”她呆呆地看着他指头上的齿痕。
一定是作梦了。她举起手,仰脸抚向近在咫尺的俊颜,拿手指划着他浓黑的眉毛,感受他坚挺眉骨的轮廓;再按了按他的鼻头,捏了捏,摇了摇,嗯,有呼吸,是活生生的人没错:指头再往下,按住了那缓缓扬起唇角的湿热唇瓣,他吐了一口气,吹走她依然游移不定的指头。
一定是作梦了。不然她这样欺负木头马,他怎么不生气?她再痴痴地抚向他的脸颊,触手粗粗刺刺的,这是男人的胡子,也许早上才刮干净的,她还可以看到一点一点的须根,她想到了曾跟他争辩过女人不长胡子的事,不觉逸出了一抹微笑。
一定是作梦了。她再大胆往下摸,滑过他粗糙的下巴,溜过他的颈子,扯住他湿透的衣裳,雨这么大,都拧出水来了,他脱了那套又保暖又亮眼的朝服,只穿着中衣,会不会冷啊?
她心头一凝,明知逃不开兜头淋下的大雨,她还是为他拉拢衣襟,怕他冷着了……
衣衫拉掩之间,她视线僵住,无法移开挂在他胸前的香包。
“这个?”她直了眼,扯出那枚被他赢走的香包;这是她的手工,她不会认错的,她的手微抖,颤声问道:“你、你不是扔到茅坑里了?”
“舍不得。”
一定是作梦了。他喜欢她喜欢吃的藕粉糕,他舍不得丢掉她亲手做的香包,还贴身挂在他的颈间——它这样贴着他的胸膛有多久了?
“豆豆,你不是作梦。”他握住她那双怀疑的小手,柔声道:“是我,端木骥,我在你的身边。”
“阿骥……”她的热泪涌出,哽咽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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