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唐府。
回廊亭上。
“姨妈爱美,她的诞辰我送去些什么好呢?金绣袖衫?她那有不少。羊脂玉耳环?俗了。她似乎都不喜欢。但我只送她这个会不会显得太单调了…”
唐颐在走廊上踱步,出了神。脚步径直走向一廊柱。“砰”地撞上去。
声音却不是那么清脆,脑门竟还有微微地回弹。
她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原来是一只纤长的手挡在了她脑门和廊柱间。顺着那只手看去,只见文玘的唇边漾开一丝笑意。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文玘说着拍了拍柱子:“它可得好好地谢我,免得某人碰瓷儿。”
唐颐瞅着眼前毒舌的家伙不甘示弱:“呵我刚想着怎样才能让某人当我的是侍卫…哦不,男宠。”她特意强调了末尾的两个字。
“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文玘的心声唐颐一览无余。
“哥哥呢?”唐颐问道。
“书房。”
“书房?他受什么刺激了?”
“没什么。就是跟他比了两句诗文,回来后就发誓要发奋图强。”文玘看向唐颐掌中之物:“这是什么?”
“这是花环。”
花环上,是栩栩如生的月季花缠花。花瓣颜色由哑红渐渐过渡到月白,花边微卷,做绽放之态。上面镶着颗颗透明琉璃富有晨光熹微之意境。
“你做的?”唐颐点了点头:“下周便是姨妈诞辰,这是送给姨妈的礼物。”
诞辰…说来,明日便是我的诞辰了…从来没人为我庆过生…兴许没有人记得过…文玘眸中暗淡,眼睫低垂,心中有些苦涩,那种习以为常的苦涩。
明日就是他的诞辰?唐颐已读到他的思绪,以及他思绪中混杂的那抹忧伤。
从小到大我的生日一次都没有被错过,可他却从来没有庆过生…
翌日。
“文玘。”未过晌午,唐颐便寻找起他的身影。
“何事?”文玘的声音从耳侧响起。
唐颐双手背后:“今日无事,不如随我取个东西。”
拿我当侍卫使唤?他心想。
文玘:“怎么不叫唐无忌?”
唐颐:“无忌去参加学堂的笔试,唐安业去醉红楼里快活了。”
文玘:“府里的小厮呢?”
唐颐:“那东西贵重,岂能交予别人?”
文玘挑了挑眉:“我就不是别人吗?”
完了,又中他的圈套里了!
唐颐顿了顿:“你我可是交过命的人,信任自然深几分。若你执意认为自己是别人的话,我也无可辩驳。”
文玘微微一笑,耸了耸肩:“算了,勉强陪你去一回。去哪儿?远吗?”
暖阳洒在他眉睫,他身上淡淡的朱栾香氤氲其中,抚过少女含笑的脸庞。
鹿鸣酒楼。
酒楼前一位店小二正在张望着,看见唐颐的身影便雀跃地上去招呼。唐颐捂嘴向小二嘀咕了两句。小二会心的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放心,已经准备好了。”说罢便窜进酒楼。
唐颐跟着小二往里走。文玘随在她身后。
“酒楼?”文玘疑惑:“你要取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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