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53部分（第2页）

右军池上竹风清；

兴来得意无真草，

满纸烟云笔下生。

连写了几张然后挑选了一张最满意的作品，让知秋送到装裱店里去装裱。过了　些日子让　知秋和张问天坐小马的车送给井然，托他转赠给省委组织部长刘远超。在这之前王步凡还交待赵问之把李良、张德和石则连的事迹好好整理一下，送到省委宣传部去。井然告诉张问天　，省里已经下派了记者，要把张德、李良、石则连三个人的事迹拍摄成新闻记录片广为宣传。

八月十八日王宜帆从法国打回电话说那边已经谈妥。只要天南能够负责原料供应，政府能够　创造安定的外部环境，就按五五分成。王步凡接完电话心里很高兴，天南葡萄酒厂这个大难题，终于要在他王步凡手中解决了，无形之中会让天南人认为他比米良川和安识危干得好，　事实将胜于雄辩。

天南葡萄酒厂的合作事宜谈妥了。王宜帆和周克天从法国回来后，准备了一个月，九月十　八日葡萄酒厂举行揭牌仪式。揭牌这天天野市委书记边关、市长井有序都来了，井有序代表市委市政府讲了话，　法国老板　麦瑞克先生代表法国BP葡萄酒业集团公司讲了话，天野市旅游局的一位女翻译站在麦瑞克身边翻译。嗣后董事长麦瑞克和边关共同为“中法合资天南葡萄酒集团公司”揭牌。法方派来　一位叫克拉里的年轻人担任总经理，周克天当了副董事长、副总经理抓生产。　中午天南县政府在招待所举办了盛大的招待宴会，招待法国人和天野市的领导们。

招待会结束后边关和井有序共同和王步凡谈了话，要调雷布雨到东南县去当代理县长，调肖　乾到东南去任副书记兼政协主席，调孔方元到天西县去任副书记，匡正义年龄大了要调回天野市纪委任纪委副书记，主持日常工作。调花应时来天南任县委副书记，上边已经决定了，　只是向王步凡通一下气，顺便征求一下他的意见。边关还说：“　本来是要调你到天西县当县委书记的，因为你在天南干得很好，我只好违背原则让你当天南县的正式县委书记了。”

王步凡听边关这么一说就有些紧张，“边书记，井市长，天南的形势刚刚稳定下来，工作刚　刚有了一个好的开端，一下子调走这么多人，不等于拆我的台吗？我认为天南还需要稳定，最好是不动这里的班子为好，实在不行把雷布云调走也可以，不能影响人家的进步。”

井有序笑着说：“步凡，你正好想错了，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么大一个天南难道会没有人才？这次我和边书记交换了意见，天南的班子由你考虑，市里不再插手，你要组成一个强有力　的领导集体，好好显示一下才华，干出点业绩来。我们市委市政府相信你能把天南的事情办好，要不拘一格地重用人才，不要看资历，要看能力，该破格重用的就破格重用。”

边关也笑着说：“你现在虽然被任命为天南的县委书记了，但在天南也不会时间太长，多说　一两年，我们这次没动你主要是考虑到天南的稳定大局，王宜帆到任时间太短，对天南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按照组织原则你作为天　南人是不应该在天南担任县委书记的，迟早你也得走，要么提升，要么平调。”

听了边关和井有序的话，王步凡觉得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也能体会到边关和井有序对自己　是　非常的支持，这对他开展工作是很有利的。但干部动得幅度太大也不是好事，他就再一次提出反对意见，：“安识危倒台后天南的乡镇党委书记和乡　镇长，还有各局委的一把手一共栽倒了七十多个，前一段时间又在桑拿房里抓了一批人，可　谓出现了人才危机。很多乡镇和局委的班子到现在还没有配齐，要想配齐只有起用年轻人，把副职直接提升正职。这可能又要在天南创下人事任用不正常的新记录了，我怕影响不　好，因此一直没敢有大的动作。选拔副处级干部就更难了，还是不动天南的班子吧？”

边关看王步凡心意诚恳就说：“老井，不然这样吧，把雷布雨调到东南去，其他人暂时不动　，等步凡考虑成熟后让他推荐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和政法委书记，你看这样行不行？”　王步凡听边关这么一说才彻底松了口气，这时他只有感谢领导的支持和关怀。

下午送走市委领导上班后，王步凡交待肖乾没事不要打扰，说他要写点东西。其实他是想静　下心来考虑一下天南的人事安排问题。雷布雨是市委副书记雷布云的弟弟，提升只是迟早的问题，再说他的能力有限，在天南也起不了什么大作　用，走就走吧。接下来他考虑的是天南县委的班子问题，花应时要调来任副书记，那么谁来当宣传部长，他准备推荐赵问之，组织部长他准备推荐逯一山，逯一山的老家是天西县的，　也符合组织原则。政法委书记他准备让乐思蜀出任。接下来他考虑县政府那边的领导也需要充实，缺一个女副县长，他准备让陈梅出任，他权衡了一下陈梅的能力，觉得可以。工业副　县长自从赖才出问题之后一直　空缺，这个人选他考虑很久了，选来选去没有合适的人选，通过近期农网改造和城网改造，他发现电业局的局长林君是个难得的人材，他决定让林君出任抓工业的副县长，更深一层的　意思是，要使天南变为工业强县，必须引进外资。他通过侧方面了解，林君有海外关系，他想从林君身上打开引资的缺口，那天他在井然面前谈及建电厂和铝厂的事也并非空谈。至于　电业局的局长人选还是在其内部产生比较好，县政府这边张沉是常务副县长，　加上副县长常有春和挂职锻炼的那个副县长才六个，比天北少一个，比东南少两个，比天西少三个，只有等将来换届选举时再增选。尽管边关和井有序说　他们全力支持王步凡，但这只是给他造成一种很好的“势”，很多人和很多事就需要这种“　势”。这时他油然想起了武侯祠那幅对联：

能攻心则侧反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

不乘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三思。

他王步凡现在如果不乘这个“势”，一旦上层人士有所变动，什么事就不好办了。米良川之　前的那任天南县委书记武伟是天野市原书记吴国珍重用的人，后来吴国珍因政治斗争的失败　，又引发出几千块钱的经济问题，这区区几千块钱竟扳倒了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副书记李直当上市委书记后一直冷落武伟，他便立即失去了“势”，很快就在天南干不下去了，最后　调到天野市安排得也很不理想。看来得势与失势是有很大区别的。因此他在选拔新人这个事上很慎重，既要重用自己的人，也不能冷落上级派下来的人，尽量不产生矛盾为好　。总不能在产生矛盾时把边关抬出来吓唬人，那样就显得自己太没水平了。他准备让副书　记白山云兼政协主席，主抓科技、文教卫生等杂务。让副书记孔方元主抓党群工作，排在白山云之后，这样白山云也不会有意见。边关、井有序和廉可法都没有交待　任务，只有雷布云打招呼想让白山云兼个政协主席，这与王步凡的想法不谋而合。因为白山云是雷布云的情妇，王步凡才让白山云当了政协主席，让花应时抓政法，交通部下派了一　个挂职锻炼的副书记，王步凡准备让他抓城建、交通、宣传和办公室。

王步凡考虑成熟后，跟王宜帆交换了一下意见，王宜帆也同意，就给天野市委组织部打了报告，让王宜帆送去了。王步凡不想包揽一切，这样会让王宜帆心理上平衡一点，也显得比　较民主。王宜帆目前还确实控制不了天南的局势，他在这里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提拔谁不提拔谁，他是无所谓的。

官痕（34）

几天后，市委组织部部长侯守山来到天南宣布了两个决定：其一是关于雷布雨　调动的决定；其二是天南县委县政府班子调整的决定。人事安排基本上是按照王步凡的意图和王宜帆送去的名单宣布的。

侯守山宣布完两个决定后，王步凡讲了话，他肯定了雷布雨同志在天南工作期间做出的巨大　贡献，也表示了分别的惋惜之意，但人往高处走，他同时又很礼貌地表示祝贺。散会后王步凡在中午组织了个宴会，一是为雷布雨饯行送别，二是向新一届天南县委市政府领导班子祝　贺。宴会上的中心人物自然是天野市委组织部部长侯守山。此公不胜酒力，但在酒席上又特别活跃，因此他让别人喝的酒多，别人为他敬的酒也多，时间不长就晕得坐不住了，白山云　主动去搀扶住侯守山，显得很殷勤。在中国的酒宴上中心人物只要酒喝好了，宴会组织者就算满意了，同时宴会也该散席了。侯守山晕晕忽忽带着雷布雨走了。新一届天南县委县政府　的领导一直送到招待所门外，挥手告别。在欢送侯守山和雷布雨时为了显示区别，王步凡和王宜帆是举着双手像投降那样点头致意的，其他人则只敢举起右手像入党宣誓时那般挥舞　。白云山的样子有些卖弄，花应时的动作有些做作。

送走侯守山等人，王步凡在招待所召开了县委扩大会议。所谓扩大会议就是其中有不是县委　常委的人参加叫扩大会议，如果全是常委参加的会议则叫县委常委会。王步凡也弄不明白“　扩大会议”一词源于何时，只知道九大时的中共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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