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轰轰,啊啊”战幕启,一片凌乱,联军扫射出的子弹在钟乳石中纵横交错,折射,结合粉碎坠落的石柱,荡漾震耳欲聋的声潮,先一步进入的联军倒下一大片。
“咻咻咻”无数锈迹斑斑的铁羽箭、由上而下激射,杨关遍体一激灵,惊抬头发现端倪,弓弩藏在隐蔽的钟乳石上方,真是用心良苦,下方已死去上百人,他看得心跳加速。
欧阳馨兰曾交给他一枚玉片,上面记载着避开机关暗器的路线,但没有记录任何暗器分布情况,而玉片上的路线弯弯绕绕,杨关多次研究不得其法。
看着眼前的钟乳石阵,玉片上记载的路线对不上号,杨关很郁闷,借助联军混乱调整之际仔细观察,隐约见到下方不远处一根腐朽的线绳,仅剩下两寸长露在外面,线绳另一头贴在钟乳石边沿,好像被一层黏土掩盖起来,线绳是机关拌弦?
杨关在惊诧中流露出一抹笑意,悄然滑下藏身处,向内部深入,在一处开阔地找到一根腐朽的拌弦,顺藤摸瓜,侦查弓弩的布置,选择一处安全点隐蔽起来。
联军受阻半晌,叽叽咕咕的向前进发,小心翼翼,用手电筒逼射,侦查每一处地方,发现顶上的弓弩、以匕首在钟乳石上刻下印记,沿路向中心摸索。
杨关瞅着五批尖兵进入深处,迎来密密麻麻的人影,联军没有全开手电,仅以稀少的照明依据印记前进,戒备森严。
果然是训练有素,减少手电照明避免危险,他们已发现老子暗下杀手,有点意思,可惜你们不知道机关在何处。
“咻咻咻”杨关见时机成熟拉扯从黏土中扣出的拌弦,羽箭连成一片激射而下,洞中的毒气在羽箭下纵横交错,联军在慘嚎声中倒下一大片,这次他们没有开枪,致死都没有开枪。
有骨子军人气概,杨关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一支精锐,为他们的祖国献身,敢死队。联军全副武装,行动上有些影响,透过玻璃镜片,即便是在手电筒照亮下、视线也很模糊。
杨关仗着夜视能力,静待联军全部通过滑下地,寻找到一名身材相差不大的美兵,麻利的脱下尸体上的防护服,套在身上,端着枪向内部深入。
联军的进入速度比较慢,杨关不到三十秒赶上队伍,伺机瞅准落单的三人组,身形一闪,一线式掠过,以快捷的速度连续袭杀,三人抬手捂住咽喉倒地痉挛。
其中两人试图以颤抖的十指扣动扳机,杨关回身踢开枪械,三人相继死绝,机会,联军好像有过约定,枪弹虽然上膛,但是他们的手指已离开扳机。
杨关若有所思,尾随联军杀了上去,屡屡得手,他重视对手,但没有流露出一丝同情,双目中唯有战意与恨意交汇。
八国联军不死心,纠缠不休,持续两年多的时间,期间口角不断,给先遣队带来极大的屈辱,没少挨骂,魏和尚气不过,曾多次在夜间袭杀联军,为此闹出不少乱子。
彼此之间的仇恨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自始至终都是剑拔弩张的态势,可是八国联军死缠乱打,无中生有惹是生非,害得先遣队在憋愤中度日。
杨关表面镇定自若,不搭理,内心中比谁都恼火,先遣队何时受过这种憋屈?而且还是被人欺上门来的羞辱,史无前例。
未免中华陷入八国联军围殴之局,他不得不忍耐,克制,压制到如今在发泄,以血腥洗涮屈辱,一个不留。
“哒哒哒”一名联军在临死前扣动扳机,惊醒了所有人,杨关闪身躲避已来不及,以英语滥竽充数,大声提醒联军,一个身影遁入右侧钟乳石群中。
奔近的联军见他依托一根钟乳石反击,微微一愣,散开队形端枪向右侧搜索,偶尔对阴暗处开枪,杨关混入其中,保持在不前不后的位置上,避免怀疑。
不过祸不单行,八国联军的领队回转身探查百米,发觉死了几十人,一刀割喉,死状几乎一般无二,顿时感觉不妙,彼此之间开始核查身份,清除内奸。
很显然,杨关只身犯险,什么也没携带,看似轻敌,羞辱,傲慢的姿态,此刻,联军大梦初醒,意识到杨关早有预谋。
人多在这片钟乳石迷宫中不起作用,占不到任何优势,反而有被杨关混交视听,搅起内斗的可能,当见到宝物,或是那争执了两年多的放射性宝石,稍加引导发生内乱并不稀奇。
联军皆是各国中的精锐,很快意识到杨关意在挑拨离间,否则凭他一人也敢与两千多人叫板?他是战神没错,可是他没有长出三头六臂,一枪下去照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故而,八国联军的指挥官在中心碰头,策划甄别队伍中的杨关,可是争论半晌没有结果,迷宫覆盖面太大,在先前一段时间没有遭遇袭击时分开行动,只为尽快找到宝藏。
如今试想召集所有人根本不现实,喊话回音不绝,无法分辨来自哪一个方向,接耳传递消息也很困难,灯语根本不用考虑,因此,八人聚会一筹莫展,气得一阵痛骂。
杨关的计划被联军猜得八九不离十,未免造成无谓的牺牲,杨关不允许任何人跟随,并非是胆大妄为,以一人之力挑战两千多人,何况宝藏中暗器密布,随着深入地上的死尸渐增。
八人指挥组很愤怒,无计可施,仅以接耳传递消息,不过意识到不保险,毕竟人人全副武装,根本无法辨认,即便是透过防护服说话也变音走形,唯有让联军兵相互监督,戒备。
如此一来,杨关的袭杀难度增加,真正混入联军队伍中也不安全,万般无奈,他选择伺机激发暗器对敌,在灭杀一百多人后被发现,介于钟乳石密集遁出包围圈。
这时,联军已发现溶洞倾斜向下,坡度越来越大,当联军几乎无法前进时,以手电聚光发现一副奇景,前方是一片中空区域,直径大约三十米,成不规则的椭圆形。
奇异的是三根钟乳石旁边,支起一块跳板,以手臂粗的麻绳牵引,稳固在四周的石柱上,麻绳与跳板多处破损,看上去很悬乎,联军兵看得心惊肉跳,向下观望深坑不见底。
联军指挥组抵达边沿,其中一人退出枪膛中一发子弹,随手接住扔下深坑,呜呜荡起一阵鬼哭狼嚎之音,骇人听闻。
诡异,子弹落下去没有撞击声,而是一阵令人心悸的刺耳啸音,联军兵不经意间搂紧石柱,其中三人在勒令中颤悸着身体走上跳板,小心翼翼,像裹脚的老太太,一寸一寸的移动。
联军兵的注意力全在深坑中,杨关悄然渗入,混杂在联军边沿,见证深坑时亦是惊讶莫名,貌似有搅拌机,老土的木制品,升降架已不在上方,好像还有环形梯道通往下方。
侦查片刻,杨关悄然后撤至隐蔽处监视,联军没有滞留多久,便安排四百人分成四组,围绕中空区域驻守在四周。
大约一千两百人先后顺着梯道而下,杨关以收集的手雷布设诡雷,组成团,五枚一组用布条捆绑在一起,分别搁在预定位置,准备完毕后向联军驻守地投掷。
“轰轰轰”爆炸连环,四面出击,联军兵惊恐万状,趴在石柱后面也不保险,接连被风化的钟乳石砸死,场面大乱,不少石块坠入深坑,荡起一阵耸人听闻的呜呜声,隐约可分辨出联军兵的惨叫声,战斗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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