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凶残的么?
“开舱门!”
通讯器里传来珀西冷淡的声音,“好戏也看够了吧?派个机器人出去把周惟的行李捡回来,他那抠门性子丢那么多东西不知道得多心疼。”
“都是些破衣服烂手办,捡回来干毛啊?”
格里佛毕生的事业就是和珀西作对,虽然马上就派出机器人去捡行李了,嘴巴上还是要把他损一顿,“回头我买一车新的给他,爱一个人就要买买买,懂吗你?”
“破衣服烂手办也是他自己一点点攒的,念旧是男人最大的美德,你懂吗?”
珀西在战斗间隙回敬了一句,看到格里佛已经派出了机器人,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冲到周惟身边将围攻他的人挡开,道:“回飞船!”
周惟和瓦龙汀且战且退,慢慢退到了“德古拉号”旁边。格里佛打开前舱门,放下舷梯接他们上船。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紧接着,炽亮的火光在栈桥下方闪了出来,浓烟滚滚,围攻他们的敌人后方似乎受到了攻击!
半空中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几架黑色小型战机极速飞来,穿着深蓝色迷彩服的战士从机舱门内探出头,手中武器纷纷开火,扫向围在“德古拉号”头部的黑衣蒙面人!
“有援军来。”
格里佛说,“先别上来,看看再说!”
珀西收到,暂时没有让周惟上船,挡在他身前,手中光炮配合战机扫清离得最近的一些敌人,同时问瓦龙汀:“他们是你的人?”
“不。”
瓦龙汀眼神有些复杂,有点庆幸,又有点厌恶,“是厄玛的人,摄政王殿下来迎接我们了。”
这是珀西第二次听到“厄玛”这个名字,第一次是在伏击他们的地勤口中,当时他自称是“在厄玛大人手下当差”的。
于是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
有了援军,袭击者很快溃不成军,那名指挥战局的地勤打了个呼哨,黑衣蒙面人立刻像疯了一样展开反扑,以自杀式的攻击方式涌向摄政王派来的战士。几分钟后,摄政王的人死了一大片,蒙面人也所剩无几,只留下三四个还围在地勤的身边。
“瓦龙汀!”
地勤浑身浴血,目眦尽裂,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瓦龙汀,嘶声道,“你这个叛徒!卖国贼的余孽!上伊萨不会饶过你!吾王必将……”
“唰”一声锐响,地勤的话戛然而止,银光闪过,一柄尺余长的短剑划了个流畅的弧线,飞回主人手中。
那是一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与周惟差不多年纪,身高亦与他相仿,肤色雪白,双眸清澈如同上好的翡翠,一头金发长及肩头,额头勒着一根银色发带,修眉长目,清冷英俊。
他右手一甩,将短剑收进腰间的剑鞘,剑柄上长长的银色细链像装饰品一样挂在他的腰带上,优雅而华丽。
“瓦龙汀大人。”
他微微欠身,右手抚胸,给瓦龙汀行了一个简单的礼,“好久不见。”
“厄玛。”
瓦龙汀眸色暗沉,冷声道,“没有下次。”
“是,大人。”
厄玛微笑着谦恭地说,但那笑毫无诚意,“我只是为了您的名誉。”
瓦龙汀没有再就这件事纠结什么,问:“摄政王殿下呢?”
“殿下已在栈桥的主控室等待。”
厄玛道,“请您护送主君陛下去栈桥与他见面,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说着,他看向周惟,翡翠色的眸子瞬间变得深沉莫测,顿了一下,单膝跪地,右手抚胸:“欢迎您回来,主君陛下,让您受惊了,摄政王殿下安排不周,请您原谅。”
周惟经过一场大战,心中各种疑问纷至沓来:袭击他们的是谁?皇家船坞为什么会被伊萨人渗透?瓦龙汀又为什么被袭击者称为“叛徒”?
脑海中像是漫起了迷雾,周惟一时也想不清楚,收起乔贱贱,将护甲徽章装进裤兜,对厄玛点了点头,道:“辛苦了,起来吧。”
“是,陛下。”
厄玛沉声道,站起身,碧绿色的眼珠在周惟脸上飞快掠过,脸上的咬肌忽然紧了一下,垂目道,“请,摄政王殿下在栈桥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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