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蓬松的大摆纱裙堆在一起,层层叠叠,让她露出来的长腿像两支细嫩的花茎。
谢浔之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颌,双眼沉沉地审读她:“我要死也是被你气死的,不会无缘无故就死,别多想,好吗?”
易思龄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他很多时候都像一台扫描仪,完美地读取她的大脑信息。
“猜的。”
“才不信。”
“那便是我们夫妻心有灵犀。”
易思龄笑出声,“你讲话好扯。”
谢浔之笑,“大师给我算过命,说我一生顺遂富贵,无灾无难,夫妻美满,儿女双全。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死掉,只要你少气我,我也许能活到八十。”
呸。
易坤山都还想活到一百岁呢,为此每天都吃补剂,每周打一次非常昂贵的营养针,每半年做全方位身体检查,家庭医生团队随时待命,一年算下来要烧掉上千万。
谢浔之居然只想活到八十。
易思龄抿抿唇,安静了片刻才小声问,“怎么儿女双全都能算出来?”
谢浔之一板一眼:“可能是道行比别的大师深。母亲说他是活佛。”
易思龄笑出声,“那我改天也去找他算。”
酒精到这时才醉人,她忽然依恋地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上,像小猫一样嗅他脖子上散出来的气味。
车如游龙一样驶过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两侧灯火通明,喧嚣吵闹。无人知道这台造价一千二百万的顶级迈巴赫普尔曼上,一对爱人在依偎。
“你放心,谢浔之。我不会把你气死。”易思龄双手环住他紧实的腰,蹭了蹭他颈窝,轻轻呢喃道,“你要一辈子都陪着我。”
谢浔之一时陷入巨大的沉默,分不清她说这些话是醉话,调皮话,梦话,情话,还是真心话。
“听见没有…”易思龄不满意他的冷漠,仰起脸,嘴唇碰上他的脖子,就这样轻咬了一口。
“听见了,昭昭。”谢浔之滚了下喉结,“我会陪你到最后。”
肯定会。
“嗯…”
她发出绵长的,满足的音符。她对他很依赖,不论是身体还是情感,都在渐渐依赖。
这种依赖的情感是对任何除父母以外的人都不曾有过的。
谢浔之感受得很清楚,几不可察地深呼吸,手指穿进她浓密的长发,很强势地掌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其扬起,吻住她。
或浓或淡或温柔或凶悍的一个吻,吃着她唇齿里残留的余醉。
易思龄被他亲得眉头蹙起,有些难耐地动了动,似乎交叠得更紧,挤压着涨潮的芯。
谢浔之很凶地折腾她过之后,又改换散漫地啄她唇角,手掌缓慢地握住她的脚踝。把鞋脱掉,掌心贴上她脚背,这才发现她其实穿了一层很薄的透明丝袜。
沙沙的触感,没有肤质细腻,却是带给人惊喜的礼物。只可惜这袜子太薄了,一用力就碎,还碎成破破烂烂的网状,像是被谁狠狠欺,凌过,可怜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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