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头:“神经蛋!你愣怔个屁?是个哑巴?天聋地哑?再不说话,虎大爷可要杀人了!”说着,长枪横在胸前,跃跃欲试。
徐通扬:“你叫虎大头?那你爹叫什么,虎屁股?你不是说不杀无名之人么?我偏偏不告诉你你祖宗叫什么,就知道你爹叫虎屁股,你二叔叫龙二头,你三叔叫熊三头、你还有个四叔,叫狗四头,老虎生下狗崽子,一窝不如一窝。”
虎大头性如烈火,看到的是紧急求救信号,却被这个小屁孩儿拦住了去路,直接被骂祖宗八代,更是火上浇油。
勉强听完,大喝一声,长矛一抖,刺了过来。
徐通扬并不闪避,待长枪递到眼前,一伸手,抓住枪头,用力一拧一拽,虎大头离开了马鞍,再横着一抡,人马分离。
虎大头连自己怎么摔到了地面上都没有弄明白,后脑勺就和地上的一块石头碰在一起,晕死过去。
枣红马跑出去几十步,又拐了回来,站在虎大头旁边,不停地用蹄子刨地,催促主人起来,好好骑着它。
虎大头的长枪是精钢打制,徐通扬提着掂量掂量,应该有二三十斤重,一手拿着,一手用力掰枪头,慢慢把长枪变成了一个铁钩。铁钩一伸,钩住虎大头衣服,勒马回返,拖着这条大汉,去见他的老婆杏花天。
一人骑着马,地上拖着一人,地上的人,脑袋离开地面,半个脊背以下在地上书写出一个长长的“一”。
“一”上,跟着一匹枣红马。那马垂头丧气,俩鼻孔喷着粗气,不停地来回扭头乱看,似乎有无数的心思,不停张嘴,却没有一句人话或者马语出口,看来,它不但长得英俊潇洒、雄壮魁伟,还很有灵性,不是一匹一般的战马。
相距百步,杏花天就跑了过来,看见自己男人,乐开了怀,跳着,拍手叫好:“夫君,白大侠,你真把他杀了?谢了谢了!这死乌龟终于死翘翘了,老天有眼,土地爷爷也有眼,阎罗王更有眼,这龟孙早该死了!”
叫完好,跪下来,眼里泪花闪闪:“大侠,您真厉害!他的枪四十斤,您都能弯成肉钩。上辈子,您是个杀猪的,对不对?虎大头的肉,您卖不出去,我咬过他一口,不好吃。”
徐通扬丢下四十斤重的大肉钩,横了杏花天一眼:“谁说死了?你摸摸鼻孔,看出气儿不出气儿,再高兴不迟。这么恨自己男人,你是他抢来的,还是他是你捡来的?莫非,你这男人是打酱油的时候,人家给的搭头?站起来说话,老这么跪着,看着恶心!”
杏花天四肢齐动,爬到虎大头跟前,以跪爬的姿势,摸摸鼻孔,摸摸脖子,再摸摸脉搏,看一眼徐通扬,似有不满。屁股一扭,坐地上,一只手伸进虎大头怀里,掏出手的时候,多了一把匕首。
徐通扬:“别杀他!”
晚了,杏花天两手紧握匕首,咬着牙,把从虎大头怀里掏出来的利刃,放到了虎大头的肚子里。虎大头身下,湿了一大片。
杏花天拍拍虎大头的脸,心平气和:“乖,走吧。你娶了我,就不该再娶十几个,更不该逼我跟晒太应那老色鬼睡。你这个死乌龟,老娘杀你,那是帮你,回头,老娘把你爹你娘,还有你那十三个狐狸精,也都给杀了,你们一大家,去那边阖家团圆吧。
“老娘也找好新男人了,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等百年之后,到了那边,老娘会跟白大侠说,不让他打你,要打,就打你爹和你娘。那俩老不死,真不该把你生下来,更不该灌我药,叫我失身于你。”
说完,在虎大头身上一连捅了一百多下,这才扔了匕首,跪向徐通扬,一脸逢迎谄媚:“夫君,往下怎么办?是不是救轿子里的那个大闺女?”
这一下,徐通扬骑虎难下,同意救,就是同意了自己是杏花天丈夫的身份,不同意救,自己留在这里干什么?自己救,怎么救?甚至连胡乱回答一句,就得先跳坑,人家叫自己夫君,自己答话,不是夫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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