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孩子们没有害人,求您不要伤害她们。”
“我们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他们是真的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偏偏要来对付我们这些苦命的女人!”
“消失了也好,爹求我去死,大哥大姐求我去死,连一手带大的弟弟也是。。。好难过。。。”
秦宝怡听着她们的话,视线在一众小孩脸上游移。
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藏在大人身后,探出小脑袋偷偷往晕倒的布巾妇人那边望,感知到秦宝怡发现她后,马上缩了回去。
过了会儿,可能是看秦宝怡没把她怎么样,又探了出来,一人一鬼正好四目相对。
看清她的长相,秦宝怡心里有数了。
十有八九是妇人的血亲,甚至亲生女儿。
人心生来就长得偏,妇人也不例外,把自家鬼娃子养得格外胖乎,倒是有几分可爱了。
秦宝怡朝小女孩笑了笑。
小女孩被她这一笑,吓得再也不敢冒头了。
因这插曲,秦宝怡也不想那些深的了,目光重新扫了一圈。
“还没说把你们怎么样呢,别这么悲观。这样吧,你们挑两个典型说。本道长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帮你们做回主。”
众抵命女纷纷交头接耳商量一番,然后从中走出两人向前,双手合十,做与神交流的祷告礼。
“道长大人,我有罪,杀了两个人。”头戴粉色方巾的抵命女说完,顿了顿,见道长没有怪罪的意思,继续说:“那两个分别是我的公公和小叔。
自从丈夫去世后,我带着一对儿女搬出婆家,在娘家人帮助下重新盖一间房子,本来过得还算安稳,但自从她老公从外面搞了本什么黑书回来,村子里的风气就全变了!”
被指的人正是倒地昏迷的妇人。
“她老公跟村里人说,有种法术能给外出捕鱼挣钱的男人添层保命的法子,一些视男人如主心骨的人家试了,让家里人办了‘担保’仪式。
后来有次海上风暴突袭,整船人只有办了‘担保’的男人回来了,村里把白事办完,家家户户都跟疯了一样,把她男人请过去办‘担保’。
等仪式办完,不到七天的时间,第一批作担保的家人突然没了气息,第二批也陆陆续续地出事,大家这才意识到,报应来了。
我家女儿是睡着时离世的,怎么叫都叫不醒,盖着被子身体都是凉的,还有两个孩子是在村中心玩耍突然倒下。。。”
另一个刚成年的抵命女抢过话头,情绪格外亢奋:“没用,根本没用!报应来了又怎么样!又报不到他们身上去,还不是继续卖妻典女似的办仪式,要不是她男人被我的幻术吓跑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命赔上去。”
秦宝怡有一点不解:“以前外出捕鱼,会有这么多人丧命吗?”
语气激动的抵命女狂笑:“以前他们冒险丢得是自己的命,肯定是要小心谨慎了,可自从有了‘担保’,哪里不敢去?”
秦宝怡点了点头,又问起山下供奉的邪神来历。
这下抵命女们哑然一片,最后齐齐看向昏迷的妇人。
“道长大人,她应该知道。”
秦宝怡一挥袖,妇人从昏死状态苏醒,闷哼一声,撑坐起来。
她看不见道场中显形的抵命女,所以目光在寻找到秦宝怡后立即顿住。
秦宝怡问她:“山下人家供奉的邪神怎么来的?”
妇人头上的冷汗刷地一下流下来,脸色已是焦黄发绿。
“那是各家死在外面的男人,什么是邪神?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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