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瓦利德讲出了这样一番话,原来在千斤门上刻有密密麻麻的远古时期的咒语,无人识得。瓦利德家族把石门上的一部分咒语符号拓了下来,刻在了一口铁箱子上,故意摆在罕哈利利的店铺里,希望有朝一日能遇到破解咒语的高人,来解救家族的苦难。这一天终于来了,不过破解者却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妙龄少女。
踢踢无比惊愕,实在不相信这是个巧合,她在葡萄藤下慢慢地踱着步,似乎在进行着生死抉择。突然,她看了一眼光良,轻轻地问:“我们一起去吧?”光良本来也是有几分犹豫,一是对于瓦利德家族根本不了解,全凭他的一面之词;二来埃及之行的目的并不是去钻古墓。但看见踢踢的眼神里流露出恳求的神色,光良嘴巴里怎么也蹦不出也拒绝两字,于是咬了咬牙,心里一横点了点头,“小丫头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光良心里想。
看见光良同意后,赵踢踢脸上现出一丝欣慰的神色,对瓦利德说:“这个忙我可以帮,我倒是知道咒语的意义,但是我其他方面就一无所知,我答应你去看看,但是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打开大门哦。”
接着踢踢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另外,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陵墓里的一切古物都属于埃及政府所有,你们不能拿走一件东西,否则你们家族的诅咒永远不会解除。”
瓦利德早就等着这句话,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我们家族早就不盗墓了,开始作正经生意。这么多年就碰到了姑娘这一个高人,无论如何这次都要试一试,结果如何,那都是安拉的安排了。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啊。”
看见踢踢频频点头,光良有点着急。考古系高材生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焦虑,“他是有求于我们,肯定会老老实实遵守我提出的条件,这一点我有把握。”
接着踢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刚才瓦利德讲得事情倒也不是杜撰,非洲黑刺大腭蚁大如拇指,通常生活在中北非,每隔两三年有一次集团性大爆发,在二战时期,蚂蚁军团就在北非吞噬了‘沙漠之狐’隆美尔的一支1800人的部队。墙上突然出现壁画这也能解释得通,我们的老祖宗不就是发明了一些隐形字画吗,只要泼上少许清水就可以现出庐山真面目。其实是画笔的颜料蘸了硫酸铜之类的特殊化学物质,因为水分的作用,墙壁空隙折射了光源,因此这幅深埋地底,像谜一样的画得以重见天日。”
光良坚定地说:“去可以,但我们绝不会去盗墓。”
“不是去盗墓,而是去送礼啊,去送走这颗灾星,这也不违反国家法律啊,向安拉保证,盗墓的事,我们家族早就洗手不干了。”瓦利德捶胸顿足地说,看起来确实是肺腑之词。
光良想想也是,这样两人的埃及行程,不得不增加了一次古墓游了。
这时,一直在旁倾听的萨里给光良和踢踢端上了两杯埃及人爱喝的红茶,加入少许白糖,然后再用汤匙慢慢和匀,最后放上两片薄薄的柠檬,两人品尝了一下,顿觉清香四溢沁人心脾。看着天真活泼的萨里,突然光良在脑海中闪现出萨里快速衰老的样子,不由得不寒而栗,这杯红茶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最后大家约定第二天日落时分造访古墓。两人告辞时,瓦利德特地告诉两人随时去罕哈利利拿那口箱子,光良和踢踢相视而笑。
箱子就是瓦利德布下的香饵,今天一下就钓上了两条大鱼。
在回去的路上,放心不下的光良憋不住问踢踢有多大把握,年轻的考古学家笑嘻嘻地说,“我已经找到治他们家族怪病的方法了,不过嘛,留个悬念,暂时对你保密,好吗?”光良气得直翻白眼,心里想,“好啊,还跟我卖关子,到时就看你这个考古学家的本事了。”
回到酒店后,踢踢在邮箱里看到了爸爸发的两封电子邮件,一封是五天前的,说自己已经平安到达巴黎,并且和让埃尔教授约好了会晤时间。另外还替踢踢拜祭了埃及学之父商博良的坟墓,毕竟老商是埃及学这一行的祖师爷,踢踢毕业后就要正式入这行了,拜师礼不能忘。
第二封邮件是昨天发的,赵教授告诉踢踢,在他和让埃尔交流完之后,有了重大发现,等他到了开罗在再和踢踢详谈。赵教授特别提到如果在开罗碰到麻烦的话,可以去找他的老同学穆纳法格,穆纳法格博士是开罗博物馆馆长,也是他在哈佛大学读时的同窗好友。邮件最后面还PS了穆纳法格博士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读完信后,踢踢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更深了,脑海里浮现出父亲头发花白,带着黑边眼镜的样子,“爸爸,你快点来吧,我还有好多好多的问题要问你,这里很多人都需要你的帮助。”
思念是一种美丽的传染病,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光良抚摸着温暖的红色裙边在喃喃自语,感叹天地万物造化弄人,逝者随风而去,生者却仍要独自前行。
第二天日落时分,瓦利德父子、光良和踢踢四人先乘车后骑骆驼进入了吉萨省的大沙漠,四匹老骆驼岁数都不小,被踢踢戏称是“老驼识途”,踢踢从小就喜欢动物,不一会儿就和老骆驼熟悉起来。
远处三座巍峨的大金字塔矗立在天际,锋利的尖端就像要刺破蓝天,天空中灿烂的火烧云缓缓飘过,最后一抹夕阳钻了出来,毫不吝啬地照射在金字塔的塔顶,世界第一大奇迹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辉下,沉默而忠实地守卫着这座亡者之城。
四人被这庄严肃穆的壮丽景色震撼了,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光良打破了沉默,笨笨地说:“夕阳下的金字塔真是壮观,真是无与伦比的美丽,从来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走近金字塔。”踢踢点点头,突然生出一番豪情,“光良,一般伟大的英雄是怎么说的?对,无限风光在险峰,只有像我们这些盗墓者才能体会到这种最刺激的美丽,真是月黑风高夜,盗墓放火天。”
瓦利德听出了弦外之音,赶紧打住踢踢的话语,“我们真不是来盗墓?这里可是圣地,来看金字塔的人有千千万万,但是金字塔里面的秘密又何止千万,它们就是埃及的国宝啊。”
踢踢慢慢地说:“光良,你看这三座金字塔的位置有什么玄妙吗?”光良听后一片茫然,找不到任何头绪。
踢踢微笑着拍了拍老骆驼的驼峰,“我爸爸说,古埃及神话中的冥界之神奥西里斯死后化成了猎户座,而这三座金字塔的排列正好是猎户座腰带三颗星的位置。另外呢,你不觉得金字塔是块土丘吗?其实,金字塔模仿太古神丘建造的,太古神丘被古埃及人认为是世界第一束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第一位神诞生的地方,法老希望像太阳神一样进入来世的世界。”
暮色渐浓,瓦利德赶紧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干正事吧。“接着盗墓世家的传人拿出四张纸莎草纸,上面有每个人的画像,只见瓦利德跪下祈祷念念有词,然后把纸浸在碗中让众人分别喝掉,看见光良和踢踢有点迟疑,瓦利德先带头把自己那碗喝了,“这是我们祖传的魔法水,喝了能对法蛇咬。”两人硬着头皮把水喝掉,只觉得胃里泛起一股草纸的怪味,心里都想,“这是什么奇怪的风俗,回去一定要吃两片痢特灵了。”
接着萨里从行李中把大家的装备拿了出来,防毒面具、强光手电筒、军用绳索和瑞士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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