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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微一惊,冷冷道:“想不到是少林派的高手。”手腕一转,削伊愿左臂,伊愿手中无剑,退步让过,那人一式“风起云涌”,逼得伊愿再退一步,激起伊愿无名之火,施展空手套白刃的功夫,进身还以“冲天炮”,猛攻那人上盘。刹那间二人剑来拳往,战至一团。

那人出剑犀利,招招抢杀,伊愿手中无剑,虽然使出空手入白刃的上乘功夫,毕竟差他一筹。战不多时,那人见伊愿步步后退,已方胜券在握,冷笑一声,道:“小子,爷爷乃七仙门春秋堂堂主盛教仁,你今日死在我剑下,到了阎王那里,报上爷爷姓名,死得也就不冤。”伊愿见那人剑法高超,自已若然有剑,尚可抵挡一阵,现下手中无刃,大是凶险。盛孝仁一剑攻来,伊愿将身一矮,从盛教身侧跑过,奔至那华山派金省三尸旁,抄起金省三的长剑,一式“风云双杀”,和盛教仁以硬打硬。

初时伊愿无剑在手,二人攻守之势分明,但现下伊愿持剑,情势大不相同,虽然盛教仁仍然占据上风,但伊愿也有攻势。二人复战至五十余回,盛教仁剑势大涨,一式“满天花雨”,如咆哮之瀑,倾盆而下。伊愿见来势凶狠,避无可避,当下折转身形,掉头便跑。

盛教仁提足紧跟其后,伊愿东西乱窜,跑过几条长街,渐渐的已不见盛教仁踪影,心头一松,放缓脚步,自言自语道:“我在杭州住了三年有余,哪街哪巷不异常熟悉?还甩不掉你这个恶贼。”一人应声接道:“你虽然甩开了他,但我瞧你如何甩得掉我。”伊愿一惊,见那人年过三旬,面容和蔼,袖手立于自己面前。伊愿道:“你又是谁?”那人淡淡一笑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与人之间若能相视一笑,冰释前嫌,岂不是世上一团和气,再无争斗?”伊愿道:“这个,你说的虽然有理,但我没有虑及这一层,尊驾请让开道路,放我过去。”

那人道:“这街面如此宽阔,你要走便走,我又不曾挡你。”伊愿一想也对,闷不作声,昂头直行,走了几步,无论如何闪躲,那人总是后来先至,端端的堵住去路,伊愿急得叫道:“你说道路宽广,偏偏又来挡我做什么?”那人笑道:“你这小兄弟煞是可笑,你自己不看道路,径直的朝我身上撞来,反倒怪起我的不是。”伊愿道:“我何曾朝你身上撞去?我躲还来不及,岂有直撞之理。”

那人道:“你有没有听过‘三笑多情’的故事?”伊愿道:“什、什么?”那人叹息一声,责备道:“你这小兄弟太没见识,连我‘三笑多情’虞神州的威名也没有听说过?”伊愿道:“你三笑四笑,随你自己心愿,我哪里管得着?快些让开道路,我要回家。”虞神州道:“你这孩子,不知如何说你是好,真是叫我啼笑皆非。”伊愿道:“你要飞快飞,莫要挡我道路。”

虞神州叹息一声,道:“小兄弟,我再笑一次,就笑够了三次,你,你当真不怕?”伊愿道:“若是连你微笑我都惧怕,这世道岂不乱了套了?”虞神州听得又是一笑,缓缓自腰间解下一柄长剑,拔出剑来,道:“小兄弟,你到了阎王那里,必定糊涂得紧,我就点明你吧。这江湖中,有一大门派,叫七仙门。”伊愿见虞神州拔出长剑,心知不妙,又不便当即逃跑,闻言怔道:“这个,七仙门,我是有听人说起过。”

虞神州道:“这七仙门下,有一个非常和蔼的大善人,此人心怀仁慈,武艺高强,遇人先笑上三笑,若是对方那人不解三笑中珍藏的浓浓情意,必定会死于当场,此人虽然也常除恶惩强,但终究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因此,每当诛杀恶人之前,便先笑上三次,等恶人魂魄到了阴间,也不至恐慌。”

伊愿听得慌道:“你,你适才已对我笑了三次,不会是要来杀我的吧。”虞神州道:“小兄弟,不要惊慌,你虽然死在我的剑下,但我也对你笑了三次,奈何你不解我三笑情意,就此送掉小命,也就不要怪责他人。”伊愿叫道:“你笑之前又不对我说明这三笑缘由,我又怎能理解?”虞神州长叹一声,幽幽道:“世人愚钝,虽然勉强活着,实不亚于猪狗一般,连我三笑盛情都不领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死早投胎,来世或能做个明白人,好生参悟我这笑中深意。”伊愿见虞神州自艾自怜,也不同他废话,折转身形,撒腿便跑。虞神州兀自沉醉其中,半晌方醒悟三笑后当取人性命之大事,足尖一踮,如一只大鸟,向伊愿急追。

伊愿素来机灵,一向是打不过就逃,浑不敢什么英雄气慨,男儿性情,他见那虞神州追得紧急,轻功高过自己不少,知道若不寻一藏身佳地,恐怕命丧当场。疾驰中突见旁边有一破烂茅厕,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躲了进去。那茅厕四处屎尿横流,污臭喧天,行人见之皆掩鼻速行,不敢做半分逗留。虞神州追赶到此处,但觉臭不可闻,忙用手捏住鼻孔,叫道:“臭小子,快滚出来。”

伊愿知道他发现了自己,但茅厕内浊臭异常,想那虞神州终究也是江湖上一大名人,总不至于在茅坑边杀人罢?当下心有所恃,叫道:“不怕臭的你就进来。”虞神州见伊愿如此狡猾,气得惘然无措,若是自己进去,那无赖小子少不得在茅房内挺剑和自己大战,到时溅得满身屎尿,臭气喧天,虽然最终杀掉那小子,毕竟弄得自己一身屎尿,大是狼狈,还得带臭前行至浴房方能解脱,这一过程岂不恶心至死?他终究不愿进去,只在厕外叫骂。

伊愿见虞神州不敢进来,心头高兴,作起对联,高声吟道:“你号称三笑多情,我署名一身屎臭。你顾及身份,不敢进来,我放心处境,尽管撒尿。你江郎才尽,无法可施,我韬略渊海,智计百出。”虞神州在茅房外听得伊愿吟唱,气得暴跳如雷,他成名江湖多年,号称江湖第二杀手,今日被这名不见经传的伊愿整得黔驴技穷,颜面尽失,真是多年打雁被雁啄瞎眼睛,小小茅坑难倒一代枭雄。

虞神州恼怒一阵,突然心头一凛,暗道这小子虽然行径无赖,但确是聪明,他故意激我生气,寻到破绽逃遁。我偏偏心平气和,和你耗上,你总不能呆在茅房里,一天都不出来。当下淡淡道:“小子,你是哪家书院的学生?装缩头乌龟的本领学得如此高明,居然躲到臭气喧天的茅房,把你们书院的名声臊个精光。”伊愿道:“我一出来,你便要杀我,我躲在茅房,虽然臭是臭些,毕竟安全。”虞神州在茅房等了半天,不管如何叫骂刺激,伊愿就是不出,虞神州无奈,正要放弃,突然脚尖一痛,踢到一块石头之上,心中一喜,计从心来。也不作声,捡起一块碗口大的石头,向茅房砸去。

伊愿见虞神州半天不发一言,以为他已离开,正自探头观看,不妨茅坑里轰然一声,屎尿四下横飞,溅了他一头一背,臭得肠胃翻腾,不禁呕出一口脏物。虞神州幽幽道:“小兄弟,你这又是何苦,若早些出来,也不至遭受如此恶臭。”伊愿叫道:“你,你,你好狠毒……”未及说完,又吐了一口。

虞神州待伊愿呕吐方定,笑道:“小兄弟,你是自行解决还是要我动手。”伊愿道:“不劳你费心帮我揩掉屎尿,你只须让开道路,我回到家中清洗完毕,换上干净衣服便可。”虞神州道:“少跟我装糊涂,我是问你是选择自杀还是由我动手杀你。”伊愿道:“你这人说来说去总是不肯放过我,你不怕臭,就上来打过。”

虞神州再不愿同伊愿啰嗦,一挥长剑,直刺伊愿胸口“膻中穴”,伊愿见虞神州长剑近前,也不闪避,长剑一探,挑起地上屎尿,手腕一扬,那屎尿全向虞神州打来,虞神州见伊愿如此打法,见所未见,慌得长剑收回,跳身让过,但身上已被溅了几滴粪粒,伊愿剑尖一挑,又刮了一团屎尿,向虞神州照面便打。虞神州一生杀人无数,大小战不下百回,可谓见多识广,但今日遇上伊愿用屎尿攻击,真是大跌眼镜,两人相距太近,猝不及防,胸口又着了一撮粪便,熏得他肺部痉挛,当下再无心杀人,翻身就跑。

伊愿见虞神州被自己用屎尿打跑,洋洋得意,哈哈大笑,忽然背后一阵恶臭,方才惊醒,忙将外衫脱下,拼命疾驰,回到城西居宅,也不叫母亲开门,纵身跳入院里,叫道:“娘亲,快提桶水出来。”孔郁已经安歇,被儿子叫声惊醒,忙到厨房提了一桶清水,打开房门来到院中,见伊愿一身恶臭,不知发生何事,问道:“愿儿,怎么了?”伊愿道:“娘亲不要过来,我身上脏臭得很,待我清洗干净,再和娘亲细说。”孔郁见儿子说话不着边际,不知发生何事,只得回到屋中等候。

伊愿清洗完毕,又到厨房提了两桶清水,细细冲洗一番,方才换上母亲拿出的干净衣服,坐到孔郁身边,笑道:“娘亲,我今日遇到了一个恶贼,武功非常厉害,孩儿打他不过,便逃到茅房,用长剑挑起屎尿向他攻击,他吃了几记粪团,只得狼狈逃窜。娘亲,你说孩儿是不是很机灵啊?”

孔郁听伊愿如此一说,一时又气又笑,责道:“你父亲一代大侠,与人交锋都是堂堂正正,明刀明枪,你是他的儿子,没有继承他的磊落行径,反而刁钻古怪,手法无赖,将你父亲的颜面丢个精光。”伊愿笑道:“父亲光明磊落,是一代大侠,儿子聪明机巧,乃智慧先生,父子两个,都是英雄好汉。”孔郁心疼骂道:“就会胡说,快些睡觉,明天还要上学。”伊愿向母亲扮一鬼面,傻笑几声,便回房歇息。

翌日入学,见苍山派众弟子围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商量什么,伊愿不敢过去探听,只得讪笑道:“王学兄,你们议论何事啊?”王博道:“告诉你也无妨,昨日那汪亮父母被人杀死家中,汪亮现下偷了那《淳化阁法贴》,逃得不知去向,闻说杀人者是五峰教徒。昨夜在通顺街上,死了一名华山弟子,叫金省三,据传是七仙门春秋堂主所杀,现下杭州城里一片大乱,都道倭寇已派五峰教和七仙门潜入杭州,不日即将兴兵前来攻打。”

伊愿道:“杭州知府就没有准备?”王博道:“知府大人一大清早已邀请我们谢三师叔入府商量,我们苍山派,现下已飞鸽传书武林各大门派,告知杭州紧急,请他们速派门下弟子,前来杭州抗倭。”伊愿道:“如此说来,那汪亮是五峰教内奸,专门来书院盗取《淳化阁法贴》,得手后起了贪念,携书逃离?”

王博道:“正是如此,伊学兄你是我们大观书院学子翘楚,武功剑法都颇是高明,届时城头抗倭,你应一马当先,率领我们学院壮士上阵杀敌。”伊愿见王博突然谦虚,只恐不怀好意,含糊应道:“苍山派是武林名门,这抗倭领袖嘛,自然非苍山派莫属。”王博大喜道:“原来伊学兄果有先见之明,届时我率领大观群雄,阵上杀贼,长剑一指,个个儿郎争先恐后,奋勇争先,让玉贞师妹瞧见我帷幄运筹,飒爽英姿,何愁芳心不属?”

伊愿听得心下暗笑,道:“届时我等全赖王学兄指挥,伊某定唯王学兄马首是瞻。”王博见伊愿今日这般受教,不禁喜笑颜开,大为得意。伊愿虽然对王博之言不以为是,但昨夜和七仙门高手都有交锋,见那春秋堂主盛教仁敢当街杀人,气焰嚣张,而那虞神州则武功高强,颇不好惹,七仙门派出两大高手来到杭州,若无要事,何须如此?当下急欲告之文荆川,贼子如此举动,绝不能掉以轻心。

文荆川一见伊愿,面色疑重,伊愿将昨夜所见之事详细告之文荆川,文荆川半晌无语,叹息一声,道:“伊愿,你可知那《淳化阁法帖》贼子是如何到手的?”伊愿见文荆川不提七仙门,避开话题问《淳化阁法帖》,不知何意,只得道:“学生想来想去,始终不知。”文荆川道:“我们现在拥有的线索,若你把前因后果串联起来,此案侦破,便不是难事。”伊愿道:“请先生赐教。”文荆川道:“这盗书一案,明里只有五人牵连其中,就是孙玉喜、汪亮、冯卫、钱为书、祝诗竹。盗书方法已经明了,就是用假书套打掩护,贼子先将书帖偷走,然后再混淆作案时间。逃跑路线只有一条,就是楼前小石桥。这些线索,若有一个合理的前提将它们统一起来,此案便已破了。”伊愿道:“恕学生愚钝,靠这些线索,弟子实是想不出来。”

文荆川道:“你仔细听。这些线索,虽然表面看来,无甚了了,重要的有两点,一是前提,即贼子为什么要盗书,第二点,贼子怎能做出与原法帖以假乱真的书套,这就是此安案的关键,我……”伊愿闻得急道:“先生快些讲出来罢,不要将学生闷在鼓里。”文荆川犹犹豫豫,正要告知伊愿,突然听得艺馆内一片大闹,一人叫道:“大伙儿快些逃跑,贼子厉害。”伊愿不待文荆川说明案情,当先向艺馆跑去。

却见艺馆里众学生四下散逃,周南山手持长凳,正与那人战成一团,那人长剑唰唰几下,周南山长凳已被削得剩下短短一截,雒新见状不妙,也抄起一条长凳,加入战团。那人剑法丝毫不乱,又是刷刷几剑,雒新长凳被削得只剩凳脚在握。伊愿叫道:“周雒二位学兄注意,此人是七仙门徒虞神州,外号叫‘三笑多情’,武功煞是高强。”周南山苦苦支撑,见伊愿提醒,叫道:“快些来帮忙,我们招架不住。”伊愿四下里寻找,想找一趁手物件,祝诗竹举起一把笤帚,递给伊愿,伊愿接过笤帚,也加入战团。

伊愿虽无长剑在手,但他武功高过周雒二人不少,虞神州虽然勇猛,但以一打三,攻势并不顺畅。不一刻孙玉喜带了几柄长剑同莫高声来到,孙玉喜将长剑抛给周雒伊三人,三人有剑在手,和虞神州相互攻杀,莫高声见是七仙门虞高声,淡淡道:“虞兄多年不见,可好?”虞神州道:“莫兄好,小弟今日来到书院,只因昨日里你们书院有一小子,用茅厕里的粪便砸我,莫兄是明白人,遇上此等倒霉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今日里来讨要公道。”莫高声不问便知是伊愿所为,但用粪便向人抛扔,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是怎样为之,只得道:“若是我弟子得罪了虞兄,还请虞兄看在莫某薄面,饶过那小子,莫某定会责罚于他。”

虞神州道:“此事莫兄说得容易,想我虞神州成名江湖多年,昨夜里竟被人用屎粪砸身,真是,真是,……”他连说几个真是,竟不知如何说下去。莫高声一想象伊愿用粪便砸那虞神州,虞神州中屎逃跑的情形,也觉此等情形闻所未闻,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但伊愿是他弟子,纵有不对,也得保护。上前一步,叫道:“你们退下,我来领教虞兄高招。”三人闻言跳出战团。

虞神州见莫高声上阵,他虽然不怕,但莫高声成名江湖多年,是武当派的绝顶高手,七仙门系武当叛徒李愚桥所创,他虽然不是李愚桥弟子,但遇上武当派门人,也不便纠缠。莫高声恼他闯入书院行凶,不给武当颜面,沉声叫道:“请。”虞神州无法推辞,一剑刺出。二人这番大战,比起适才三人,大不相同,莫高声深得武当剑法神髓,一剑刺出,剑剑跟上,夹着隐隐风雷之声,向虞神州猛攻。

虞神州是七仙门中的第二大杀手,平日多奉李愚桥命令,猝杀抗倭名将和武林门派的抗倭弟子,在台州与倭寇作战的著名抗倭英雄,游击将军魏定邦,就死于其手,其人剑术得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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