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个观点一说,众侦察员皆深以为然。小姜说:“不过,我还是想和她谈一谈,索性挑明原委,要她提供线索看看,说不定歪打正着会有收获。”
“好主意!”
这个主意确实很好,小姜向袁淑贞一说“2·28案件”,女扒手就吓得脸色青白,惟恐沾上瓜田李下之疑。小姜把大蒜味和“吱溜吱溜”一说,给她吃定心丸:“你别紧张,这案子和你无关。”
袁淑贞感激涕零,差点趴下磕头。小姜又说了第三层意思,袁淑贞连连点头:“应该!应该!这是事关国防机密的大案,我应该协助你们破案!唔……能让我想想吗?”
“当然可以。”
五分钟后,袁淑贞开腔道:“那个丢密件的人,是不是穿黑色皮夹克、约摸三十五六岁的男子?”
“是的。”
“左手拎着一个深咖啡的牛皮公文包?”
“不错!”小姜点头,寻思毕竟是做扒手的,观察人特别细致,连曹秋林哪只手拎皮包都看在眼里。
袁淑贞眼睛里闪出一道喜悦的光泽,咂了咂嘴唇道:“那八九不离十是‘狗爪子’作的案了!”
小姜闻言,心中一阵狂喜,招呼袁淑贞暂停,让小张给她倒了杯茶,自己出去把许所长、刘城等人请了进来。众人围着袁淑贞坐下,听她提供线索——原来,袁淑贞今天上午在将军坟汽车站曾经把曹秋林作为作案对象,盯了他几分钟,但一时不能断定他把钱包放在何处,又见他一副机警过人的样子,料想是个难下手的角色,便放弃了。当她选中另一个目标下手窃得一百四十元转回来时,发现“狗爪子”刚从曹秋林身边离去,背朝她往集市方向匆匆而去。“狗爪子”是将军坟公社坟南大队新来的一个知识青年,遵义市人,据说原在遵义地区插队落户,去年秋天转队来到将军坟。此人精通扒窃手段,曾自我吹嘘说八岁已经开始扒窃了。十七岁那年在北方流窜作案时失风被人抓住,未扭送公安机关,而用棍子砸断了他的手指骨头。
后来,骨伤痊愈后一双手的十个指头便有点弯曲,黑道同行便戏称他叫“狗爪子”。袁淑贞与此人见过两次面,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当时,“狗爪子”表演了一下扒窃手段,确实令袁淑贞大为吃惊,自叹弗如。
袁淑贞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你们破了案,可不要说我提供了线索,否则‘狗爪子’的朋友会给我颜色看的。”
侦察员听袁淑贞说得如此确凿,又惊又喜,简直不相信他们小组真的交到了好运,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有人开始发问:“‘狗爪子’是怎么样一个人?”
袁淑贞说;“他今年二十三岁,身高1.65米左右,体重估计不超过五十五公斤,在男性中,他算是个瘦小个子,但极机灵,长瓜子脸上一双眼睛整日价滴溜溜乱转。”
刘城问:“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倒不清楚,我们都叫他‘狗爪子’,他自己开口闭口‘我狗爪子怎么怎么的’。”
“你发现他从失主身边走开时,他穿了什么衣服?”
“一件藏青色的涤卡外套,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细毛线帽子,他最近外出经常是这套装束。”
“他在将军坟公社坟南大队哪个生产队插队?”
“这个我可说不上来,上次我们几个人一起吃饭时他只说在坟南大队混着。”
于是,兴奋的侦察员们决定马上去坟南大队找“狗爪子”。他们一行七人抵达坟南大队时,已经是3月1日凌晨2点多钟,先去大队长家。大队长不在,外出走亲戚了,又去邻村找到了大队党支书。一问“狗爪子”,对方说有这么个人,是来队不久的知识青年,遵义人,名叫胡业章,在坟南大队第四生产队插队落户。
支书说罢问道:“他怎么啦?犯了什么事?”
许所长含含糊糊敷衍道:“还说不准,见了他的面,问过了才清楚哩。你带我们去他住所吧。”
这一番七转八弯折腾,等到走进坟南四队时,已是鸡叫时分了。支书也不认识“狗爪子”住处,便先去了生产队长家,由生产队长领着去。那是村东头山脚下一间独立的茅草屋,原是生产队堆放杂物的仓库,“狗爪子”来插队时腾出来让其居祝一行人近前去,刘城和许所长一商量,命四人去屋后、左右窗下守着,防止“狗爪子”跳窗逃跑。刘、许、姜三个和生产队长上去敲门,“狗爪子”毫无戒心地把门打开,被小姜冷不防扑上去一把抱住,推至墙角。这小子大惊:“干么?干么?”
“站着别动!”
“总得让我穿上衣服吧,看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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