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公孙度嘿笑着,大步跨入,有挣扎起身的守卫朝着他袭来,公孙度对他的攻击理都不理,只对着那人面门就是一拳。
一拳下去,那人如遭雷击,身体顿时僵直着倒下,公孙度甩甩手上的黏糊糊浆液,那是打爆对方眼珠的馈赠。
又一个守卫持刀杀来,他用护臂格挡住刺向面部的长刀,左手如毒龙一般钻出,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拧。
下一个,他还是依仗铠甲巨大的质量,横身一撞,那人便飞了起来,倒在墙边吐血。
“再来!”他抓起附近的守卫,巨大的力量下,如抓小鸡崽般将其提起,扔向守卫群中。
“哈哈!”杀得兴起,公孙度不由大笑,那笑声如魔音贯耳,吓得大门附近的守卫四处奔逃,没了跟他缠斗的心思。
拥有甲胄护身的公孙度如一个大魔王,竟然追着这些守卫猛锤。
此刻的公孙度总算明白了,为何当年的周亚夫会因为私藏铠甲而被定罪了。有铠甲的士卒面对无甲胄的士卒就是单方面的碾压。
当公孙度杀退门边的守卫时,徐荣的手下才姗姗来迟,这不怪他们,不是谁都有公孙度这般的体力和力量的,身着铠甲的士卒行动缓慢,本就是重甲士卒的一个弊端。
此刻,众士卒看见公孙度的战果也都是面露骇然,不由得对这个将军的朋友起了敬畏之心,人都是有慕强之心的,特别是这些战场上滚过的士卒更加的明白,要做到公孙度刚才的行为有多难。
公孙度见守卫逃跑,便趁此时机,脚踩在门闩上,双手握住自己的长刀,发力拔出。
看了眼上来的士卒“走!”公孙度一招手,指挥着身后的士卒随他前行,而这些士卒也都默契地跟在他身后,这也是战场上留下的经验,习惯性跟着猛将。
此刻,院内的公孙寻慌张地寻找着手下,前院的厮杀声已然传到了他的耳中,那凄厉的惨嚎,惊得仆人四散。
刚才那些围着他转的下属,危急之时却是一个个不见了踪影。
“郎君,来这里,我们集合军士,合力冲出去!”刚才那位违逆他意思的文吏大声喊道。
公孙寻见状大呼侥幸,心中对文吏好感顿生,提着衣袍跑了过去。
在文吏的组织下,剩余的守卫统一思想,列好阵势向外突击,只是为了打开一条生路。
公孙寻此刻也有了觉悟,将身上的宽袍大袖割掉,额头上绑了根束带,持刀随众守卫战斗,
文吏看向决然的公孙寻,暗道可惜,郎君有头脑,也有决死的勇气,可惜遭此劫难,未必逃得过啊。
当听闻来袭的贼人有甲士的时候,文吏就已经慌了,当前这种局势,洛阳城里,能出动甲士的势力,都不是他们所能招惹得起的。
当务之急,只能放手一搏,若是能将郎君救出,也不枉主公的知遇之恩了。
公孙度带着甲士,不断地粉碎着守卫的抱团冲击。
他的长刀挥舞,带着非同一般的弧度,以及长出一截的刀锋,大段的未开封刀身带来的劈砍强度,让他连续劈断了好几把敌人的环首刀,刀尖则是划出一条条诡异线条,总是敌人的惊愕间,划过咽喉,点上眉心,刺入心脏。
这种浑然天成的技艺,让那些追随他前进的军士不断发出叫好声。
公孙度不知道自己从前是否有这种武艺,他只知道在穿越后的这段时间里,随着他对这具身躯的掌控越深,他的武艺就越发的不可思议进步起来。
在他眼中,武艺厮杀,就是人体通过训练将那些战场上最合理、最省力的动作让肌肉记忆下来,然后在对战之时以最快的速度使用出来。
穿越后的公孙度变化很大,他不仅拥有可以上一刻还与人谈笑风生,下一刻就翻脸将人杀死的杀手心态。还有一种可以在任何高压环境下,理智分析,寻找答案的天才智商。
这些变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那一日在小巷中的无情杀戮,让公孙度回馆舍后那一晚彻夜难眠。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明明消散了的公孙度意识,仍旧在影响着他。
不断的探索内心过程中,他终于与自己和解,这就是自己,一个现代社会变态,却无比合适于当前的乱世。
这种灵肉和解之后,公孙度的身体与精神开始变得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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