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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殊眼见对方拿手臂挡刀,刚想高兴就反应过来,对付自己这个菜鸟对方可犯不着两败俱伤,摆明手臂上有东西,可惜自己这刀势失了锐气,不然对方哪敢这么挡。“当”地一声脆响,刀手相交,证明徐殊想得没错,对方手上?得有护具或者武器。徐殊简直想一头撞死,今天这对手的狡诈卑鄙简直大出了他的想象,对付他这个菜鸟都不愿光明正大地让他死个瞑目。眼见对方短刀已刺到自己肚子前面不足尺远,徐殊右手把被对方手臂弹开的刀往对方头上一丢,就地一个懒驴打滚就躲。刚滚出半丈远就晃眼间看见对方错身跟了上来,手里那把漆黑的刀就要往自己身上扎。徐殊右手往地上一按顿住身子,闭住呼吸左手把从怀里掏出来的瓷瓶就往地上砸。
这个堂主看得清楚,分明就是刚才在外面让他们一通好乱的毒烟,哪里顾得上扎人,整个人如一只受了惊的猴子往后一弹就转身冲了回去,这可是房间里面,毒烟的效果可比外面大上好多。徐殊逃得小命,翻身就往演武殿后冲,并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解药。自己本打死不愿意用这个玩意儿,哪想到碰到这么个高手,才两三个照面,就打得自己丢了刀不说,懒驴打滚都使出来了还没逃得性命。这个时候也只有盼望这个解药不是水货了。
边逃边吞下解药,徐殊两下就冲到演武殿后门口,跳出门口就把刚才从怀里掏出的余下两个瓷瓶反手丢了一个进去,只留下一只备用。能不能毒倒人可管不了,只要能给自己争取点逃命的时间就好。也顾不上看效果,就没头没脑往后院的藏书殿方向奔了过去。这次确实把徐殊打怕了,几百人一起拼命啥样的高手没有,随便拉出一个来都可以把自己翻来覆去的踩扁踩圆。就算自己以后练成了高手,也坚决不干这种危险的事了,想起那满天乱飞的弩箭、铁疾子、飞刀、飞蝗石、毒烟,,,,,,就是高手死了也正常,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飞虹派敢留下来面对四大帮派拼死抵抗,不可能没预料到这个最差的结局,自己这观察了好久,逃生的地方在哪里没弄清楚,但朱鹏飞和朱馨竹都隐隐以藏书殿为中心,除了有限的三四个人,其它人一律不准靠近,也不再对帮众开放。徐殊敢肯定,藏书殿绝对有蹊跷,十有**是能逃命的密道。付馨竹再怎么漂亮得不像人也不会想真不活人吧。
………【第十章 无情无义的货】………
徐殊从演武殿里拣得小命,刚想逃进藏书殿去找逃命密道。就看见付馨竹和朱鹏飞并立在天合楼前,看着前面几间演武大殿中的激烈战斗。或许事到临头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付馨竹那绝美的脸庞上甚至看不出一丝悲伤或绝望。朱鹏飞则和当初追杀过他的龙护法一样,手里提一杆浑铁大枪。大枪确实是一种破敌的好武器,战场冲杀兵器之王,像这种近百斤的大枪,刺、挑、扫、劈、扎碰上就死、挨着就伤,简直就是一人形魔鬼。
徐殊没有任何犹豫就往后殿逃去,兵败如山倒,眼看事不可为,从演武殿逃出的可不止徐殊一个。夹杂在几个帮众当中,徐殊就退进了天合楼,其它人都自觉的在付馨竹身后站了起来,听候掌门指挥。徐殊一丝都没停,就穿过天合楼往藏书殿方向跑去,有个帮众本想喊住他,但看大家都没说话,也就没吭声了,估计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逃去了。
藏书殿在总堂的右后方,在几座付馨竹、朱鹏飞和两个长老的小院子中间,再外面就是丈高的围墙和巍巍大山。徐殊望着春意盎然的青山,翻过围墙躲进大山就有机会逃命。但春天树叶少得要命,草也不高,徐殊可是打了十年猎的人,上午越过总堂从山上绕下来的人躲在那几丛并不茂密的草丛中的身影哪瞒得过他。徐殊当然怕死,何况是明显找死。能越过这么陡峭的山壁的人,身手肯定不在他之下,想想刚才那个猥琐汉子的可怕,他一点都没兴趣再来一回,又断了他的一条生路,看样子必须找到暗道之类的东西了。这可是徐殊第一次经历生死搏杀,至于龙护法,纯粹是被追杀,没有实力的现状深深刺激了他的神经,想要以后不再这样被人像狗一样的撵,那就需要实力、实力!从没有哪一刻,对实力的渴望是如此迫切。
徐殊思维疯狂的运转,一边想着一个个可能存在暗道的地方,一边就闯进了藏书殿。藏书殿高四层,四方各长有近十丈,底层高有近两丈,恢宏大气。底层四周是一圈密密麻麻古色古香的丈多高书架,原来有多少书不知道,但现在上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本。藏书殿真正的宝贝是在顶层的,据说有本派四代掌门人的一些武功秘笈及几十年收刮来的字画、古董,底层连一般帮众都开放,有好东西才是奇怪了。花了很大的力气,徐殊才将心中上去搜刮一番的念头狠狠压下来,因为他知道整个总庄为了迎接这次大战,早就把直正的好宝贝不知道藏哪去了,并且遣散了不属战斗人员的佣人丫环老妈子等等,不然后院哪还有这么安静,早就翻天了。而今先要做的,就是怎么从这个铁桶般的总堂逃出去,要是能出去,不找到仙家至宝,学成盖世神通坚决不出山。
暗道必定在一楼,一眼望过去,整个藏书殿装饰聊聊无几,一圈的靠壁书架,中间四根尺许粗的红木顶梁柱,间插着十来张桌子和一些椅子,上方是一神龛,供的不是孔孟,而是关羽。没有任何碍眼的东西,而且这里对普通帮众开放的,暗道建在这里如果能瞒过进进出出这么多帮众,自己一时半会可真不好找,难道自己的猜测有错误?
徐殊急匆匆的拔出绑腿上的匕,到处敲着地上的青石地板和墙板、书架,希望能现线索。时间都快半个时间辰过去了,徐殊只能感叹今天真不是自己的黄道吉日,整个藏书殿都给他敲了一遍,想象当中的暗道还没现呢,外面就隐隐约约传来兵器的碰撞声和高手拼命击破空气的怪啸声。看来双方争斗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飞虹派果真不敌,往藏书殿方向退了过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如果有逃生暗道,肯定在这藏书殿内。徐殊赶紧一个冲步,就翻身爬上书架,横躺在了书架顶上,还好书架够高,从下去望去足可以挡住自己身形。
门外的的拼斗声音越来越近,兵器划破空气的怪啸、兵器相交金属铿锵、兵器或人体坠地的沉闷、濒死人的惨叫等等各种声音混杂成一团。
“大家保护好掌门,退进藏书殿,守住门口,我来断后!”这是朱鹏飞的声音,不过说话停顿间剧烈喘气,显然是短时间体力消耗太过巨大,气血不平稳。随后就是噼噼啪啪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及藏书殿中多出的一阵阵喘息声。徐殊轻轻的侧身探过头,扫了一眼殿中的情景就赶紧缩回了头。殿中大约有三十来号人,将付馨竹团团围在中间,人人都大口大口的在猛烈喘气,提刀紧张的望着殿外,朱鹏飞一个人挡在殿门口,一条大枪挽出朵朵枪花,刺出漫天虚影,横扫三方,果真不愧是飞虹派第一高手。
飞虹派完了,总堂里近五百号人啊,现在就只剩下这三十来号,虽说这三十来号才是真正的核心,但无数的中层弟子,需要以多少年计才能培养出来。就算这三十来号人全部跑掉,飞虹派也从此沦落为三流门派,门外的四大帮派肯定也同样不好受,四川的江湖道上经过这件事之后,大门大派实力下降休生养息,各种各样的牛鬼蛇神该出来跳了。
门外的朱鹏飞非常非常的辛苦,一个人顶着一群人,招招不敢用老,浑铁大枪都在经过太多次碰撞以后,满是印痕度开始慢了下来。朱鹏飞回头对殿里的一帮人打了个眼色,猛然一力,一招夜战八方,大枪带起漫天虚影,叮叮当当把想冲过来的几个敌人震退就一闪身进了大殿,立马顿住大枪撑住身子大口喘息起来,紧握大枪的双手上青筋密布,细看都会现微微抖,马上就要到脱力的边缘。两个朱鹏飞的弟子和另外两名帮派长老的弟子赶紧冲上去,舞刀堵住门口。
迎着朱馨竹有些慌乱的目光,朱鹏飞知道飞虹派完了,彻底的完了。近千内门弟子、雄霸一大州的大门大派就此完了,三大长老仅剩自己一个、十来个堂主也同样只余下一个,连带个各长老、堂主的弟子都在这了,只有三十来人了,敌人还在门外虎视眈眈,活得过今日的,又能有几个?
现实情况容不得他再多感慨,对着付馨竹点了点头。这时门口就传来一声惨叫,一条人影倒飞进藏书大殿,噗哧一下倒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咳出股股鲜血,浑身就像一条破布袋无力抽动着。这是朱鹏飞的一个亲传弟子,胸口内陷过寸,明显是被重兵器结结实实的击中,力道再透过兵器打击骨骼和内脏,现在这个弟子肋骨、脊柱粉碎,内脏早已成了一团浆糊,天仙下凡也是死定了。能有如此打击能力的人只有一个:绝命阎王朱长江!
没有伤悲,早已习惯。另外几名各个长老堂主的弟子见状,咬咬牙挥动兵器就冲了上去,绝不能让敌人冲进大殿,利用宽阔的房间围攻自己。付馨竹此时不但髻凌乱、娇喘连连,衣衫也没了那永远的优美,给淋漓的香汗湿得半透,手持的一柄青锋弹钢剑上滚滚血珠累累而滴,整个人散着惊人的、极致的狂野和诱惑。付馨竹可不是吃糠咽菜长大的,从小就站桩练五官、夜晚盯香头练眼力、白天用木剑刺蜂群;长大之后早练步法,晚练筋骨的,吃过的苦头不足为外人道。但飞虹派人人都知道这个美女掌门同样是一位武学天才。不然光凭长得漂亮,哪能镇得住这些亡命之徒,而且不知道早被哪个猛人收为**了。
付馨竹伸手指向了一张书架,两名朱鹏飞的弟子立即冲过来,搬开了这个书架,用刀往青石板上一敲,出声声空音。两人大喜,马上用刀剃掉石缝间的粘灰,用刀尖一翘,石板就应而起,露出了黑幽幽的地道。徐殊吓了一跳,因为藏暗道的这个书架就在刚好邻近自己躺身的书架,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身形。
殿外的四大帮派同样看见了飞虹帮的行动,一声大喊都起力猛攻起来。斩草要除根,这是个大家都知道的道理。付馨竹马上指挥几个负了伤的人员进入了密道,其它人员也轮流准备进入暗道,她和朱鹏飞以及另一名堂主在门口拒敌断后。
徐殊在书架顶上急了,听着飞虹派一个个核心弟子钻进了暗道,心里像猫抓一样。他没后悔自己不听付馨竹的指挥,如果他在天合楼留下听命,十有**现在早死硬在地上了,他可不是任何长老或者堂主的弟子,典型的炮灰人物。只要出了这个地方,自己跟飞虹派从此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了。
飞虹派的弟子逃起命来也真不慢,几下就全钻进了暗道,只留下付馨竹、朱鹏飞和那名堂主在拼命拒敌。徐殊立即反应过来机会难得,立即从书架顶上坐起来,悄声一下就凌空跳进暗道。暗道大概有五尺高,连同一丈多高的书架,跌得徐殊七晕八素。刚迷迷糊糊的拣起掉落在一旁的短刀站起身,就见一名弟子疑惑的看着自己。这名弟子记得自己明明是最后一名下暗道的,怎么又下来一个?看装束是本门弟子没有错,难道自己记错了或者这位兄弟是级高手,刚突破重重包围杀进来的?
徐殊一看就知道对方疑惑什么,立马说道:“师兄,我是绿柳庄过来的啊,刚一直在你身后,快点准备接应,掌门和大长老马上进来了。”这几句话肯定打消不了对方的疑问,但也能拖住对方不在这个时候难,呆会儿最好能找个机会做了他才好。徐殊心头恨恨的想道。这位兄弟也点点头摆好架子准备接应。
暗道进口光线一暗,带着一阵狂野的香风,付馨竹就冲了进来,看着付馨竹娇喘连连,起伏不断的胸膛,徐殊顿时觉得呼吸不畅、气血上扬下涌。马上闭眼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逃命重要、逃命重要。付馨竹现在可没空搭理徐殊这类炮灰级人物。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徐殊自己都觉得和这个美得不像话的掌门压根儿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但这并不妨碍徐殊在心里亵渎她,徐殊尊崇的只有实力,可从没在心里怕过任何人。
付馨竹转头就对刚才那位弟子吩附:“马上点燃炸药,加紧撤退。”那名弟子立即转身就向洞里走了几步,双手在洞壁上的一个小孔一扣,就拉开一块活动木板,木板后是一根小指粗的引信。然后从怀里掏出火镰及火绒,几下就打燃了火绒,待付馨竹一点头,就“哧”地一声点燃了引信。徐殊在心里估计了一下引信长度,应该得要半柱香时间。这在这时,暗道进口处又一暗,朱鹏飞踉跄的身影跌了进来,左手紧捂着腹部,右手的的大枪上满是鲜血,也不清楚是别人的还是朱鹏飞自己的,朱大长老手抖得都快握不住大枪了。
付馨竹赶紧扶住了朱鹏飞,焦急的问道:“朱大哥,你怎么受伤了?谁能伤得了你?”朱鹏飞一下就推开了付馨竹,嘶声急道:“刘堂主已经死了,朱长江带着几个高手围攻我的,我腹部中了他一记铁臂拳,他的功力跟我一样出神入化了,我所有肠子都被打断了。你们走吧,我在这里挡住他们!”
付馨竹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看着这个默默守护自己多年的大哥,他眼里的情意自己又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也曾感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不是她想要的,这不是她的幸福。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以及他万全的呵护,让她觉得自己刹那失去了半边天空,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不会有对自己如此好的人了。
朱鹏飞抬起手,擦了擦付馨竹脸上的泪珠。再从怀里掏出一块淡青色的玉佩,塞进付馨竹手里,嘶声说道:“走吧!只要我的心意你明白就好了,我就再不会有遗憾!也不枉我朱鹏飞纵横一生!拿着这块玉,去青城山,找松云子道人,这是你父亲的交待!”说完就颤巍巍的尽力挺直自己的胸膛,朝着洞口上方一声大喝:“朱长江,你来吧!老子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
徐殊看着这个把自己引入飞虹派的豪爽汉子,英雄末路总是让人感叹,也不禁鼻头微微一酸。但马上就转念过来,都死到临头了,还有时间谈情说爱,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啦!他转头去正想暗示一下付馨竹,炸药快炸了,要逃命得赶快,就见付馨竹紧握住玉佩,满眼含泪的对朱鹏飞说:“朱大哥,如有来生,定当与你共白头!”就转身头也不回的冲进暗道深处。
徐殊呆了一下,这臭丫头,也是个无情无义的货。也急急忙忙和另一个刚点燃暗道中备下火筒的弟子猛向暗道中冲去。
………【第十一章 猎到个美人儿】………
冲进暗道约有三十丈,背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随之地动山摇,震得徐殊站都站不稳。徐殊急忙蹲了个马步,脚尖着地身子起伏减低震动,心里恨恨的想道:这臭丫头,搞这么大动静,不知道埋了多少炸药?外面的四大帮派这回死伤肯定惨重得不得了。难道她不怕炸塌了地道活埋了自己?徐殊的担心是多余的,他现在才注意到,暗道并没有垮塌。两边全是结实湿润的岩壁,向上方好像越来越高。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条暗道是利用了本身山腹中的天然岩石裂缝,经过一些简单平整开凿。岩石裂缝很多大山内部都会有,有的还有内河、钟乳石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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