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沉媛没有说话,淡淡的点点头后,就要离开。
“等一下!先等一下──”梁丰艾赶紧唤住离去的身影。
听见她的叫唤,张沉媛只是静默的望著她。
“请问,你知道茶园怎么去吗?拜托你告诉我,如果我今天没有如期出现,你那龟毛哥哥一定会抓狂的把我踹回台北,拜托、拜托!”梁丰艾双手合十,不停的请托。
张沉媛忍住脱口而出的笑意,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地自她脑中闪过,她维持著一如往常的平静口吻说:“往大屋后面的小径直走,约莫一个小时就可以抵达了。”
“嗄?一个小时!”梁丰艾愣愣地重复。
“你不去?”她语调平板的问。
梁丰艾表情活似吞了黄连般的痛苦,“去,我当然去。”一个小时……救人喔!
张沉媛不再搭理她,推著轮椅就走,直到远离了梁丰艾的视线范围,整个人再也克制不住的狂笑,“真想看看等她爬到山顶,是不是还有力气和大哥斗嘴。”
而梁丰艾光是听到得走上一个小时的山路,腿就已经瘸了一半,若不是不想被那家伙看扁,还真想一不做二不休的装作不知情。
简单梳洗后,整装待发的她十分艰困的朝大屋后方的山径小路爬去。
由于身处六至八百公尺的海拔高度,所以清晨的鱼池乡尚泛著凉意,梁丰艾全凭心里那股不服输的毅力在支撑著自己脚下的步伐。
唉,清晨爬山这种健康生活,根本和她的人生八竿子打不著关系啊,可为了面子,尽管气喘如牛,她还是得死命的爬,依著山峦起伏又上又下。
真的确定只有一个小时的脚程吗?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走了一趟万里长城!“喘!好喘……”若不是一心想一睹台茶十八号的风采,恐怕她早就放弃了。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尽是一列列的茶树召唤著她,满山茶园怎么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实在累得受不了,她索性跪在地上,开始手脚并用的前进。
她现在这样子的确很像狗,但这也是逼不得已啊!谁叫那男人这么难伺候,如果她失约,一辈子就真的会被那个臭男人瞧扁了!
只是在下一秒,她又立即推翻自己恐怖的想法,“什么一辈子?我的人生才不会那么倒楣,得跟他搅和一辈子呢!”她悻悻然的爬著,额际上的汗水不断冒出。
忽地,一双穿著深色胶鞋的长腿挡住了她的去路。
糟糕,不会是什么绿林大盗吧?梁丰艾心惊胆战的连忙求饶,“这位大爷,饶了我吧!我没钱没财又没姿色,千万别跟我要过路费,您大人有大量……”
“你有没有钱我是不知道,但是你没姿色这点倒是真的。梁丰艾,你不会是在梦游吧?”蓦地,一道熟悉的嗓音从她顶上传来。
猛然抬头,只见张沉潜正一脸嘲讽的低头瞅著她,将她的狼狈尽收眼底。
“吓!怎么会是你?”她手忙脚乱的急著爬起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早找她是想先带她了解茶园的状况,不过想想似乎也不必急于一时。
“我、我要去茶园学采茶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你现在出现是要采几点钟的茶?”连茶叶状况最好的时间都不晓得,还想跟人家开茶馆?
“我……我睡过头了,可你怎么不喊我一声?”她小小的埋怨一下。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他那锁在体内一肚子的火气又蠢蠢欲动了。
“最好是我没喊,我只差没请雷公来劈你而已,偏偏有人就是被猪附身,死都不肯醒!”骤然而落的狂吼声飘散在风里。
“谁?”她一脸装傻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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