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笙带着戏谑的神情。
时初大脑里的弦儿绷紧了,开始在心中细数百宝箱中的东西。
皮箱里除了10串假平安扣和一份真传家宝,还有针灸包,两瓶茉莉花香水,一大包抑制贴……还有很多伪装omega的道具。
反正都是不能让傅闻笙看到的东西。
见时初露出这种为难的神色,傅闻笙以为是时初不想让自己知道针灸的事。
“笙笙,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拿着传家宝。”时初心思一转,倒打一耙,委委屈屈地继续说,“那我还是还给你吧……”
说着,时初噘着嘴,要起身下床去。
傅闻笙没成想自己只是逗他一下,现在就成了送出礼物,却整天惦记着怎么要回去的小人。
他将要起身的时初按下去,“谁说要传家宝了?你白天戏耍我的惩罚,我现在要讨回来。”
“什么惩罚?”时初见信息素的事终于遮盖过去了,语气都变得放松下来。
“啊……”
时初发出一声尖叫,因为傅闻笙俯下身,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没等人喊完,便翻身下去,仰躺在床上,“这就是惩罚。如果你还有别的事骗我,之后的惩罚就不止是这个了。”
时初心生疑窦,莫不是自己哪里疏忽,露出了马脚?
看来要更像omega才行啊!
几天后,时初给了父亲答复,傅闻笙对博苑那块地暂时不考虑投资。
出乎他意料的,父亲没有对自己动怒,反而在电话里温声对时初道,“听说你前段时间参加了傅家的祭祖仪式,我和你妈也想回老家看看,去给你爷爷扫扫墓,你要不要一起?”
时初跟傅闻笙说自己要回家一趟的时候,傅闻笙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手指轻敲着轮椅扶手,半晌才给了一句,“去吧。”
临走前,傅闻笙让人给时初准备了带回家的礼物,还有一些路上的吃食。
时初看着后备箱塞的满满当当,暗想道,自己又不是不回来,怎么搞得这么大张旗鼓。
这还不算,走的时候傅闻笙还要派保镖跟着他。
“哪有回家带保镖的?”时初笑道。
傅闻笙没说话,傅典倒是在旁边说了句,“没必要吧,他这20年没保镖,不也照样活过来了?再说时家是他自己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语气里满是揶揄。
傅闻笙未回应傅典,最后叮嘱时初,“有事给我打电话。”
时初点点头,看着傅闻笙一副送儿子上学的样子,心头划过一丝酸楚。
时初走后,傅闻笙转动着轮椅回屋,轻轻将门反锁上。
他靠近墙壁,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扶着墙壁,努力将一只脚落到地上。
下身的神经已经很久未工作过,每移动一毫米,都分外艰难。
渐渐的,傅闻笙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
反复几次后,腿部神经终于接收到一点指示,经过许久的博弈,如愿将左脚落到了地上。
他被欣喜包裹着,三年来第一次拿掉了老成的面具,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正当他想尝试移动右脚时,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只轻叩了三声,便停止了。
傅闻笙缓缓将左脚移回原位,又用毛毯盖上了腿,整理了衣衫,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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