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这本事,我自己居然不知道。
“恩相明鉴,周鸣也算是经年老吏,县衙文事我一向托付与他,这些年来,也并没有什么差错。”
朱知县小声道。
“能得恩相认可,也不枉他多年辛勤。”
“周鸣?”
朱说眉头皱了皱,朱知县显然没有跟他在一个频道上。
“周鸣家中有事,已告假!我说的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还能有谁?朱知县一下真没想到。
余杭县衙能让他信得过的人,一个是周鸣,一个就是宁皓,两人一文一武一直辅佐他。
宁皓是武夫,而且才刚刚经历过皇城司幡子一事,现在正在家中休养。剩下就一个周鸣了。可确实周鸣已经告假了呀!
“想不到,你小小余杭县衙,竟有凤雏之才啊!”
“此人名叫王博,余杭县学学子。老夫这几日在你余杭县衙闲逛,与他交流颇多,虽然他言语奇怪,而且看似荒诞,可算学一道,极为精通,老夫这几日,便是偷师于他。再者,此人对我大宋律法,了然于胸,极为熟悉。”
“看似繁杂的案卷,他须臾之间,便能抓住要害,加上那手惊人的算学配合,一个下午不出三个时辰,便将需要数名吏员,数日之间才能处理的文书,统统处理妥当。”
说完,朱说望了一眼其他人。
“父亲!此人当真如此大才?”
还是叫纯礼的少年站出来,小心翼翼的说话。
“嗯!老夫一开始也同你们一般,认为他不过是故弄玄虚,政务一道上,也敢在老夫面前玩些鬼蜮伎俩。可老夫亲自过目,除了牵强附会的挑出一些小毛病,其余竟然无从着手!”
朱说脸色尴尬。
还有一些话,他实在没好意思在自己的后辈面前说。
那就是一些地方,他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然都无法弄清楚。
“父亲是否言过其实。”
叫纯礼的少年学子愕然的看着自家父亲。
能得到父亲如此夸赞的人物,当世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哪一个不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他并非质疑,而是实在惊讶。
“此人与你年纪相仿,日后有机会,你们多结交,互相进益。”
朱说点点头,忽然发现,一旁的朱知县欲言又止。
“有何不妥吗?”
朱知县一脸问号的问道。
“恩相言,此人叫王博?是我县衙中人。”
“嗯?”
“回恩相,县衙并没有如此人物!”
朱澄刚才脑子里面搜寻了半天,连县衙的伙夫都算上,确定没有一个叫王博的人。恩相是不是搞错了。
“下官虽怠政,但县衙中人,一个个下官都铭记在心,确实没有王博此人。或者,恩相可以说说,此人的相貌如何。下官看县衙中人,谁最符合。”
“此人倒是生的好面相,身材容貌俱佳,只是神色多有一丝不羁,与人和善,却全无敬意。他亲口与我说明,他是余杭县学学子王博,在县衙兼任文书一职,这还有假?”
朱说也是一脸糊涂。
县衙竟然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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