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肖咪咪把握时机开口:“我和夏绿蒂原本就认识,但是因为我是人鱼,只能将你托付给她,所以她说了谎,她并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王子推开夏绿蒂,吓呆了的女人畏缩在了一边。
“那又怎么样?”王子冷笑:“女人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只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自私、愚蠢以及软弱,我看不起女人,也不会爱女人,女人说谎,简直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因为她们就是这么一种虚伪的生物。”
“……”肖咪咪真想撸袖管了,恨不得立刻上前打死这个满嘴跑火车的直男癌。
她一摆尾巴,游到池子另一方较为安全的地方,看着夕阳慢慢下沉。
“虽然你是人鱼,但你也是雌性。”王子脱下兜帽,露出那张英俊的脸:“我利用夏绿蒂,就可以不履行和邻国公主的婚约。然后夏绿蒂和你自相残杀,二人双双死亡,公爵痛失未婚妻,我就可以名正言顺来安慰他了,我已经安慰过他好几次了,可是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原来不是直男癌,是个gay,而且公爵五个妻子先后死亡的原因和他不无关系。
肖咪咪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她的变身就要开始了,痛楚袭来,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王子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棕色小瓶子,倒进水池子里:“这是从颠茄里提炼的高浓度毒素,只要那么一小瓶溶进水池里,你就会像一尊大理石雕像慢慢睡去,永远不会醒来。”
而后他就不管肖咪咪了,转身去找夏绿蒂。夏绿蒂还想反抗,王子轻松地空手夺白刃,将那把淬着毒的匕首捅进夏绿蒂的胸口,这个女人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可王子回头再去找肖咪咪的踪影,肖咪咪却不见了。
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肖咪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在变身的一刹那没有昏过去,她拖着两条虚软的腿,跌跌撞撞地往池子后方的小丘跑去,途中还扯了一条女佣晾干的毯子裹身。然而王子的两条大长腿眼看就要追上来了,她想起之前夏绿蒂想要掐自己脖子时,银球在关键时候发挥的作用,空着两手没有武器的肖咪咪只好握着银球拼命祈祷:“激光呢?你的激光呢?”
王子死死地盯着银球,把肖咪咪逼到山丘顶端的城墙边:“这是蓝胡子给你的吧,把他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起作用,就别怪我无情了,肖咪咪去解背后的系结。
她不经意回头,看见光滑的石砌城墙底部,有几个绿油油的光点在慢慢移动。肖咪咪还没有看清,她的身体却已经认出了这些光点,是她的姐姐在黑夜中饿得发绿的眼睛。人鱼们找到了她在这里,正使用手上有吸力的蹼,贴着墙壁慢慢往上爬。
好吧,这也算是帮手吧,肖咪咪觉得自己不见得会死在王子手上。
她把银球摘下抛了过去,银球却在半空中从悠悠的蓝色突然绽放出鲜艳的红光,王子一接触到,就被烫得惨叫起来,银球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一个人脚下。
那人口气有些无奈:“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不要摘下来。”
是蓝胡子回来了。
王子的脸一下子扭曲起来:“我以前杀了那些女人的事情,你都知道,可你选择了沉默。为什么偏偏要来维护她?你这样做,我不杀她绝对不会甘心。如果我得不到你,谁都不能得到你!”
其实蓝胡子早就不是蓝胡子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被附身的男人。
肖咪咪不知道原来的蓝胡子对王子是怎么想的,但暂且不提王子的性别,有谁会喜欢一个杀人如麻、性格阴狠的人来,是不是哪天王子不爱蓝胡子了,也可以对枕边人捅一刀呢?
风吹起了肖咪咪的短发,她的姐姐们越爬越高,幽灵一样的空茫嗓音在吟唱:“妹妹,回来吧!回来吧!”
公爵捡起银球,重新戴回肖咪咪脖子上:“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摘下来,下一次如果你动手去摘它,它就会报复你。”
二人的亲密刺痛了王子的眼睛,他从靴筒里摸出隐藏的一把匕首,对着肖咪咪刺过去。公爵却用手掌握住那把匕首,鲜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很快血就发黑,匕首原来是带毒的。
看来分别的时候要到了。
王子的面容已经扭曲了:“你……你为了她……”
“你搞错人了。”公爵像提小鸡一样提起王子,把他从城墙上扔了下去。
下面传来了人鱼们欢呼的声音,她们发现了新鲜的人肉,就暂时把自己的小妹妹忘在了脑后,争先恐后地大快朵颐起来。王子的惨叫响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其余的动静,黑夜的风里,带着隐约的“咔嚓咔嚓”声音,似乎是骨头被咀嚼的动静。
公爵对肖咪咪道:“我要离开了,你的时间也到了。”
“你……”肖咪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除了这个银球,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告诉她自己叫“莱因哈特”,然而系统构造的世界可能比整个地球还要广大,肖咪咪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肖咪咪一发现自己回到了系统,就默默地把小银球收进衣领里,不知道为什么,那股蓝光也消失了,这样也好,如果被系统察觉了反而会多生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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