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绚看了江秋雨一眼,轻咳一声,道:“春娘,那位文姑娘,是秋雨的表妹,是他姑母的女儿,而他的姑父,是江南奇才文嘉和,嗯,我以前教你的那些土地测量方法,便是从文先生那里学来的,那位文姑娘说,她手上有文先生留下来的手稿,那个手稿可是绝品,是文先生一生的心血,记录了文先生对水利农田等方面的所有心得。”
李春风一怔,随后便对江秋雨道:“秋雨哥哥,这人得救。”
江文绚不觉又轻咳了一声。
李春风便看向了他,眼中里透着疑问。
江文绚想了一下,道:“这事,我从头跟你说吧。”
江文绚细细的给李春风说了这事的来龙去脉,从文沅本人和江秋雨以及他的关系,到现在他们并不能确定这位就是文沅本人,只能确定她肯定是魏王的人。
再说到那定州宴会上出现的表妹跟江秋雨以及周家的关系,说这个的时候,便不免将清风先生的事也说清楚,连带着江秋雨的那些关联亲戚,再说文沅所说的,那位表妹认出了江秋雨,所以才有江秋雨的定州之行。
然后说到魏王几次试探江秋雨,最后在文沅这里得了手,而魏王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认为江秋雨并不知道真相,所以想利用江秋雨。
说完这些,便说他和江秋雨决定将计就计,假意闹翻,让魏王来拉拢江秋雨,好找机会将魏王和周家拉下来,报了江家大仇。
江文绚说这些时候,李春风一直静静的听,而江秋雨则是一直盯着她看。
从回到京城到如今也好些天了,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能这么仔细的看她。
几个月不见,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身形拔高了,五官也长开了,连身上的气质都变得沉稳许多。
让他就这么看着,便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一般。
直到听到江文绚道:“所以,春娘,秋雨他只能先和那位文姑娘还有魏王周旋。”
江秋雨的心猛的一痛之后,又一下沉了下去。
随后,平静了下来。
是了,他现在走的这条路,只能孤身前往,绝对不能拖累到李春风。
所以……
所以……
他不能再表现出任何感情。
他和李春风,只能是继兄和继妹的关系。
若是还想让李春风平安快乐下去。
只能是这样!
江秋雨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看了地上一会,又抬起头来,对李春风道:“春娘,这几日我跟小叔表现出了争吵不和,今儿在衙门里,便有人来试探我,待会,我便会去文姑娘那里,如果没有料错,她应该会劝我跟魏王多联系,而魏王,很可能会找机会揭露我和小叔不是亲父子的关系。”
李春风惊道:“那,会不会被人说你们是欺君之罪?”
江文绚道:“这事他未必有证据,所以也只能在外面说说,放点流言出来,他要真拿出证据,那就说明他跟江家覆灭有关。”
李春风眉头轻蹙,道:“可是,爹你先头不是说,那个周后的堂妹跟秋雨哥哥是亲戚,若是周家还有其他人认得你,那么用这些人证来证明,你们只是被故友亲人认出,魏王就可以撇开江家之事了。”
江文绚笑道:“春娘果然敏锐,魏王的确是可以这样做,不过,这样也就证明我们是一个家族的,论辈分,我是他的叔辈,他要叫我叔叔,而乱世之中,作为一个家族仅存的两人,我将他养大,完全可以以父子相称,说实话,这事,就是皇帝觉得不算事,那就没有事,乱世之中,一切都可以从权处理,在问过我们两人后,可以让我们保持父子关系,也可以让我们恢复叔侄关系,不会被当做欺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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