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头瞅着谢玉堂呵呵笑了两声,道:“你听夫子的,现在旁的都不要想,好生养伤,到时候跟着裴钰一起回京,怎么着都要想法子等明年二月再回来。”
谢玉堂心头一跳。
凌老头接着道:“如今你在雁门关也算是立住脚了,明年春娘及笄,你要是还不方便成亲,那便先让你祖父去提亲,咱们也可以不公开嘛!将定亲礼过了,婚书写了,等什么时候方便了,春娘也想嫁了,再成亲也是一样。”
谢玉堂心头又是一跳,随后脸便一下红了起来。
然后,他用那张红彤彤的脸重重的点头,道:“徒儿一切都听师父和祖父的!”
凌老头忍不住大笑出声,笑过之后,便扶起他,再架着他的胳膊,带着他往军营去。
到了军营,曲大师正在骂人,看到凌老头便马上不骂了,只拉着凌老头,要凌老头赔偿他病人伤口重新裂开的损失。
凌老头笑着告诉他,李春风已经安排人去收购药材,会尽快给他送过来。
曲大师便转怒为喜,让曲江赶紧带着谢玉堂重新包扎去了。
凌老头在营地里晃悠了一下,和曲大师夏东等人聊了会天,听了下那火烧敌营的过程,确定这群人都只是受伤,但是没有人死,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便转身回去了江文绚的小院。
江文绚将所有的证据都打包成了一个包袱,衣物则是一个大包袱。
凌老头瞅了一眼,将那小点的包袱拿过来背着,大包袱则是丢给了庞石。
随后,三人趁着夜色渐起,启程回京。
赶了一日的路,便赶上了钦差的队伍。
江文绚刚和一直扮做他的来喜换过来,便被刘郎中唤了过去。
刘郎中细看了他一番后,笑道:“江大人总算赶上了,不过,又得麻烦你赶路了。”
江文绚心下了然。
难怪来喜居然能一直以养病为名在马车里不出来,是刘郎中一直在给他打掩护。
看样子,虽然这一路刘郎中都表现得很中立,甚至在晋城和太原府都上了那些贪官的当。
其实,他也是君阁老的人。
拱手一礼,江文绚道:“大人请说。”
刘郎中笑道:“刚收到京城的信,要求我们将这次核查的粮仓数据送回去,得辛苦江大人你了,这些,只有你送回去才能说得明白。”
江文绚点头应了声好。
刘郎中便拿起身边的几本账本和通行公文一起递给他,道:“那就麻烦江大人了,等回到京城,我请你喝酒。”
江文绚接过账本,溜了一眼后,笑应了声好,见刘郎中没有旁的话了,便告退出来。
然后,便去喊了来喜赵武一起,往京城赶路。
刘郎中给的那些账本都是他写的,早就抄送一份送去京城了,这无非是刘郎中给他一个明面上的理由而已。
赵武在代州也学了骑马,但是技术还是不行,江文绚便让庞石带着那大包袱和赵武一起,在后面缓慢些赶路,他则是和凌老头来喜先行回京。
只是江文绚的体力不行,路上还是休息了一晚。
次日晚间,三人到了京城。
凌老头带着他们直接回到了胡杏儿的那个院子,李春风等人正在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
庆祝跟镇国公府的合约正式签订。
那一日胡掌柜将协议送去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府是第三天才派人来带着胡掌柜和李春风去看了北街的那个铺子。
李春风到了那个铺子之后,更觉得这铺子买亏了。
因为这铺子是处于拐角处,门脸有一半不在主街上,这让明明是几百平的大门面,让那一半一半的门脸硬生生的变得小家子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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