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办公室不能进去!”
“快拦住他们!”
……
人拉不住,已撒泼闹了进来。和季希迎面碰上,季希清闹事的人后,懵了下,她不知道,杨萍他们是怎么找来公司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地址。
“希希,妈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杨萍一见季希,众目睽睽之下,立马上演起一哭二闹的戏码,她扑通一下,第二次在季希面前跪下,拉扯着、哭啼着:“求你了,不这么狠心好不好?”
杨庆干起了家本事,一边使出蛮劲挡着保安,一边扇阴风点鬼火地说:“哎!大家来评评理啊,这丫头念了书出来就不认父母了,嫌弃爸妈是农村人,连死活都不顾,你们说有这个理吗?!”
这一闹,办公区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头工,注意力一齐聚了过来。
季希头晕眩得更加厉害,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周遭人的围观目光和低声议论,形成了一个令她窒息的怪圈,她再眼前两人的嘴脸,心头只有恶心。
从没想过这样的情形。
“起来。”季希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保持镇,只是身子在轻轻颤,她咬着后槽牙,目光如死水盯着眼前的女人,“出去说。”
“那你答应妈,我就起来。”杨萍赖。
季希又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先出去。”
杨庆叫板,嗓门大得很:“就在这,当你领导同事的面说。”
季希不予理会,直接向一旁的安保人员,“保安大哥,闹事的,麻烦拖走,不行就报警。”
因为是家务事,旁人看热闹居,也不敢轻易上前掺和,杨庆蛮劲又大,主要还是不脸,两三个保安都挡不过来。
哭声,吵闹声,交头接耳声,各种声音搅在一起,素来安静的办公室里一片混乱。
“吵什么吵,这儿是办公场所。”一个投资总监走了过来,瞪了瞪季希,嚷嚷:“你怎么回事?家务事处理不好闹到公司来?”
场面一度焦灼尴尬,季希早上没吃东西,头晕有些低血糖,她身子虚晃了下,还好身后有人揽了她一下,是熟悉的香味。
“乔总。”
“乔总。”
乔之逾扶稳季希后,身子护在季希前头,再向在办公室里撒泼的两人,脸色铁青,她厉声问:“闹什么?”
虽这样问,已明白情况。
杨庆一旁人朝乔之逾唯唯是诺的模样,猜这个漂亮女人是公司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便有模有样卖起惨来,“领导,您可一帮我们评评理,这个丫头她出息了就不认父母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找过来。”
“有什么出去说,大家还上班。”季希强忍一口气,乔之逾道:“我会处理好。”
“到我办公室说。”乔之逾却拉住季希,她看了保安两眼,示意停止拉扯,再脸色发白的季希,说不出的心疼难受。
乔之逾这么一发话,场面才完全镇下来。
季希拖步子往里走,依旧能听到耳畔细细碎碎的讨论声,她即便不周围,也能知道,所有人都像看小丑一样,在看她。
回到办公室,沙发上坐下,乔之逾左腿搭上右腿,她目光不屑扫视过对面衣衫陈旧的两人,觉得恶心,甚至比季希更觉得他们恶心。
“领导……”
季希还未开口,就听到乔之逾抢在前头说了起来,开门见山且条理清晰:“季希的事我都知道,二位也用不卖惨,当初你们弃养,她就跟你们没关系了,她认不认你们是她的权利,你们没资格说什么,懂了吗?阿姨,今天来公司折腾,你们图什么啊?图当年被你扔掉的女儿,这时候来承担你儿子的治疗费吗?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没这个脸。”
这些事,她那晚听季希都说过。
杨萍被驳得半句话说不上,嘴角抽了一抽,杨庆一下也傻了眼。
“没什么好说的,报警吧,跟他们讲不了理。”弄成这样,季希心里已经只有冷冰冰的厌恶,什么血浓于水,如果可以,她想在第一时间剥离所有。有的“亲情”,真的不如从没存在过。
“你们知道你们今天的行为算什么性质吗?挑衅滋事,敲诈勒索。还有,你们这一闹,已经影响到我们公司的正常经营。”乔之逾红唇轻启,接着不紧不慢说,字字铿锵,气场强大,“如果你们不明白,我可以安排律师跟你们详细谈,到时候闹上法院,可不是一两点钱可以发的。”
听到要赔钱,杨萍这时有点慌了,杨庆,小声嘀咕:“我就说这…”
“你…你搁这唬谁呢?”杨庆红着脖子,还嚷嚷:“我们就是想借个钱而已,怎么就犯法了?”
“那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们打官司?”乔之逾挑眉,冷笑问。
杨庆哑了哑,这事态跟他想的不一样,他就想闹一番,寻思季希受不了自然就会拿钱出来,哪想着会来这么一号人帮衬季希,牵扯出一堆。他只知道胡搅蛮缠,哪懂官司的事,又觉得眼前的女人,强势不好惹。
乔之逾到底比季希阅历丰富不少,处理起这类事更加游刃有余,面对这样的人,就得表现得比对方更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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