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南赤手空拳,走到群英剑门三名弟子的剑阵面前。那三人也不多礼让,互视一眼,一齐出剑,直刺钱贵南。
钱贵南见对面剑尖逼近,立时施展灵巧穿云步法,一晃、一挪、一躲,总是恰如其分地避开对面攻招;而那三名弟子的剑尖也仿佛总是少了半寸准头,总是擦着钱贵南的身子而过。
大抵过了十五招,钱贵南跳出圈外,赞道,“杨老前辈徒孙的剑法果然了得,我看我们再战下去也只是平手。三位还请宽个手,行个方便,在下也不想动手了。”
对面一男子道,“我看兄台步法轻灵,倒是一种少有的轻功,想兄台也是有绝技在身。不过,我们身受师命,定当尽力,还请兄台不要过谦。”
钱贵南一听,不禁叹了口气,道,“看来今日,我是要与群英剑门结下梁子了。”说罢,转头看了看方冷梅。对面的人亦接道,“还请兄台出手指教。”钱贵南见眼下形势已是避无可避,只能道了声“好”,又冲进对面三人剑阵。
不过这时,钱贵南却没有半分谦让,出手便使出云派武功中上乘的擒拿手法——捉云手。
钱贵南于方才过招之中,已经了然这三人的武功,此时出手俱是恰到好处,三招之中,招招见彰;三招之后,那三个群英剑门弟子即俱摔在了地上。
钱贵南这时又对那三男子做了一揖,道,“还请三位少侠见谅。在下并非想与群英剑门结下怨隙,实是情非得已。”
此时那三个弟子也勉强站起身,年长的黑衣男子倒是没有太多愠色,道,“兄台武功高强,远胜我兄弟三人,败军之将,不足言勇,不过,还请兄台留下大名,容日后再相拜访。”
钱贵南笑道,“拜访可不敢当。在下钱贵南,日后定当亲到太原,向杨老爷子请今日之罪。”
那三男子听此,哪还有言语,遂拂衣而去。
钱贵南看那三个男子悻悻然走远之后,才到方冷梅面前,看她左手正捂着右臂,血从左指缝中兀自流出,遂道,“怎么,关心我,都忘止血了?”说话之间,就从自己衣角扯下一块布条,伸手便要给方冷梅包扎止血。
“谁要你帮忙。”方冷梅边说边闪到一边,又从自己衣角处扯下一块布条,一边用牙齿咬住,一边以左手绑住右臂上的伤口。
钱贵南看着她绑好之后,方道,“好啦,现在你要去哪?”方冷梅冷冷道,“我去哪要你管,你最好赶快离开我。”
钱贵南却是摇摇头,不以为然,道,“你已看到了,我现在若离开你,恐怕没等你走多远,就又要见红了。”
此时,方冷梅虽厌恶钱贵南跟着自己,可现下看来,若讨拳谱之人再来,自己恐怕真是难以招架。想罢,不禁微“哼”一声,独自前行。
钱贵南微微一笑,知趣地跟在其后。
只说这二人还是一前一后,一路南行,一行就是四五日。此时方冷梅也没再动甩掉钱贵南的想法,因为她已明白钱贵南在身边,也许会更安全。
这一日,二人来到了兖州府。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钱、方二人用过饭后,即各归房中,并未多言。
不过,待得夜过子时,方冷梅却悄悄打开窗子,起身夜行。
走过数条街巷之后,方冷梅停在一座府邸之前,看着月色下的朱漆大门,却是有些破旧,有几分年久失修的颓废。
方冷梅双脚轻轻一点,跃到墙头之上,稍看了看四周环境,这的确是一座很大的府邸,三处大院,前前后后恐怕要有十数间房屋。方冷梅看得明白,随之轻身停在一间不起眼的房边,微推门扉,轻步而入。
这小屋床上正睡着一个男子,不过方冷梅刚一近床边,他忽地惊醒过来,一见方冷梅,立时一掌打出。方冷梅应变倒是迅速,立时使出近身擒拿手,二招之间左手便锁住了那人咽喉。
“不要动。”方冷梅轻声而狠厉道,“否则我扼断你的喉咙。”
那人在两招之间即被方冷梅制住,哪还敢有言语。
“说,”方冷梅依旧低声道,“严客谈的房间在哪?”那人颤抖着小声回答道,“内院左边第二间。”方冷梅听后,右手在那男子大椎穴上一点,那男子即应指昏睡过去了。
方冷梅悄悄来到内院左边第二间房屋,在门外细听之下,无半点呼吸之声,于是即悄声走进房中,只借着窗外月色,翻箱倒柜。
找了半晌,方冷梅忽然发现床枕下有一暗盒,打开之后,发现其中正有一本书册。方冷梅伸手拿出,借月色一看,书皮上写道:仙鹤拳谱——原来前些年仙鹤拳派门庭凋零,其掌门也不愿再经营门派,正好其又与严客谈是旧交,遂把《仙鹤拳谱》送给了严客谈。方冷梅微微一笑,心中暗道,真是得来不费工夫,遂持书而出,跃屋穿房而去。
不过刚出得大门,只听身后一声大喝,“哪里来的贼人!”
方冷梅一听,情知事已暴露,脚下顿时急点。不过她的脚步虽快,追她的人更快,没出数十步,已有一人挡在她的面前;而她的背后,也已站了三人。
只听方冷梅背后一人怒道,“哪来的小贼,敢到老夫府中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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