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阶说:“随你便,您一走十天,我可没有亏待华相公。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没少破费我的银子。”
华安安一见马修义,大吃一惊。既感到高兴,又怕牵连他身处险境。
祝子山看华安安安然无恙,似乎还胖了些。他放心了,告诉华安安,发现了陈宝二人的踪迹。
华安安欢喜得跳了起来,说:“那太好了,你见着他俩了?”
祝子山说:“没有,但我已经让小栓子沿着十字坂,一直到金华、杭州,一路张贴寻人启事。现在返回时间临近,我想他俩也不会走远,一定会看见的。”
华安安搓着手,说:“这下圆满了,但愿再不要节外生枝。”
祝子山取出高效醒神剂,交给华安安,说:~无~错~小说 m。QulEdU。cOm“我在回来的路上,用过两次。特种部队的专用药品,真是管用。”
华安安眼中锋芒毕现,狠狠地说:“这下,我可以替何所云报仇了!”
祝子山又亮出麻醉枪,说:“我在路上射了一头水牛,不到三秒钟,水牛就躺下了。我数了一下,吴老虎大概有十二三个人,咱们现在就冲出去。我在码头上有一条快船,24小时待命,咱们现在就可以离开扬州。”
华安安迟疑了一下,说:“不,现在有了药品,我想和六鬼下完棋再走。他们还欠着我的债,我一定要完成我的心愿。”
马修义守在一旁,对他俩的谈话听得一知半解,糊里糊涂。
两人商量妥当,把吴家阶叫进来,告诉他,明天就可以同六鬼对战,让他现在就去通知主持人、证人,让六鬼做好准备。
吴家阶见他们自信满满的样子,搞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以为从杭州请来的这个老头是个世外高人,专门对华安安进行指教的。
吴家阶走后,华安安列出一张纸条,交给马修义,请他利用下午时间,在街上给自己买这些物品。马修义顾不上疲劳,立即就上了街。
祝子山把带给华安安的探寻器和警报器交给他,让他随身带好,万一遇到意外,两人失散了,至少能分头脱逃。
华安安试了一下,探寻器根本没电。
祝子山说:“从明朝放到现在了,凑合着用吧。到了中继基地门外,把警报器的电池装到探寻器上,至少能把门打开。”
两人研究了一下午,考虑和六鬼比赛前后可能出现的一切状况,并且做了相应的准备。
第二天出门时,华安安只带了《黄龙士全图》和香香的一缕长发。其余的杂物都弃之不顾。祝子山带了他的珠宝匣子和银票。两人都罩上长衫,把东西藏在衣服下面。虽然已经立秋,但是天气炎热,穿上这身衣服,确实有点古怪。
不知道和六鬼的比赛会进行几天,但他俩已经不打算再回到花满楼。祝子山不敢结算房钱,怕打草惊蛇。他把二百两银票压在床席下面,老板娘收拾房间时,自然会找到。
他俩的计划是,比赛一结束,立刻从水路赶往码头,乘快船远离扬州。一刻也不能耽搁。
马修义仍然背着他的褡裢,怀里夹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华安安叫他买来的东西。
三个人上了一条船,立刻有几艘船围上来,护送他们前往青龙场。吴家阶的防范非常严密。
他们来到青龙场时,曹四爷、六鬼,黄子仙、周敦敬,以及一些慕名前来观棋的士绅都已经在等着他们。
华安安受到了六鬼的热烈欢迎。他们称兄道弟,表现的那么友好,让外人看来,在北京城的输棋,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对华佳发自内心的友善。
只有华安安明白,他们就是一群黄鼠狼在给鸡拜年。越是热情,越是要精心烹制自己,自己会死得越惨。多亏身上装着药,要不然,吓都要被他们吓凝固了。
华安安寒暄几句,趁人群都在瞻仰棋待诏祝子山的尊荣,悄悄来到青龙场的大院里。他在寻找自己曾经的踪迹,想看看莲儿会不会出现在抄记棋谱的现场。
张挂棋谱的大木盘仍然靠在墙上,木纹开裂,已经变得陈旧。院里聚聚散散满是棋客。可是物是人非,莲儿经常坐的座位,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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