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家父。”
四个字有如青天霹雳一般,直把司徒星劈得坐不稳椅子。
砰!锵!她就这么四脚朝天,姿态不雅的跌坐于地。
看她表现得那么夸张,南宫宇还真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
不过为了维护佳人的面子,他咬紧牙关强压住满腔的笑意,更好心的欺向她,伸手搀扶起她,“姑娘何必表现得如此夸张呢?难道在下看起来真这么不像我家那个老头吗?”
“呃,像、像极了。”其实才怪!她司徒星根本连南宫青禾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哪知道他们父子长得像还是不像。“对了!我听隔壁桌的客人说昨晚你家遭窃贼入侵,你可有看清楚那夜贼的模样?”这才是她该关心的大问题。
“唉!可惜啊可惜。”南宫宇不只说得一脸惋惜,还用深以为憾的语气开口:“半夜时分,当在下听到家仆喊捉贼时,我心想既有好戏可看,当然也得出去凑凑热闹,哪知才刚赶到,就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往上一纵,那速度之快简直难以形容,害得在下想看看那两名夜贼的模样也难以如愿啊!”
两名?听南宫宇说闯入他南宫家的夜贼有两名,司徒星更是焦急的抓住他的手,神情紧张的逼问:“告诉我,你是否看清楚那两名夜贼往哪个方向逃逸?”倘若他真能看得清楚的话,那她报仇也就有望了。
“这……在下又不像司徒姑娘有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怎可能看得清楚那两名夜贼逃逸的方向呢?”南宫宇说得一脸为难,其实心里早就乐歪了。
看来这小妮子对他昨晚的表现颇为在意,就因在意,才会对这疑问特别注意。
“是吗?”听完他的答案之后,司徒星若说不失望那根本是假的。
就在一个一脸失望惆怅、一个一脸得意窃喜时,店小二终于把南宫宇所点的菜肴送上桌。
“司徒姑娘,请用。”
“喔!知道了。”追查不到那人的行踪,司徒星怎还有那个心情享受面前的美食,只是盛情难却,她只得拿着两根筷子随意拨弄桌上的菜肴,怎么也提振不起食欲。
唉!想想这问题,还真是恼人啊!
一个在前头急急而行,另一个则在背后紧紧地追。
心中自有目标的司徒星,一路探询,急着想找出下一个可以让她下手的对象。
只是……“司徒姑娘,你别走那么快啊!这样在下会跟不上你的。”这话乃那亦步亦趋紧跟在司徒星背后的南宫宇所说,他不只说得气喘吁吁,还一副娇弱得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晕倒的模样。
烦啊!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既然跟不上,那就不要跟啊!”她又没邀他同行,若非他厚颜地不管她的意愿,执意紧追,他何须如此劳累?简直就是他受罪,她也难受嘛!
“在下不过是想尽尽地主之谊,带姑娘好好欣赏这洛阳之美,姑娘又何必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呢?”这样可是会伤了他这颗纯情的少男心呢!
“谢啦!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她可不像他,整天闲闲没事,就只想着到处玩乐而已。“只可惜姑娘我到洛阳来另有要事,实在没有那个多余的空闲时间陪你到处玩乐。”
“耶!姑娘这话可说差了。”在忙着与她对谈之际,南宫宇不着痕迹的缓缓欺近她,更自作主张地与她并肩而行。“就算姑娘再忙,也该找些空档好好调剂一下,这样才叫享受人生不是吗?”
一生汲汲于富贵名利,这种人最是愚蠢。
他南宫宇虽不知这有趣的小姑娘为何执意要闯出个神偷之名,却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啊!
他唯一怕的就是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会替她惹来什么无妄之灾。
就像前不久在客栈中,若非他及时出现,现在恐怕整个洛阳城都已经知道昨晚闯入他家的夜贼,就是身旁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享受人生?这是何等轻佻的词句啊!
柳眉一拧,司徒星陡然煞住自己的脚步,双手抱胸,睥睨的眯起双眼直视着他,“南宫宇,你知道我司徒星很看不起你吗?”她为人坦白,高兴或喜欢,讨厌或憎恨,向来分得清楚,更不屑与人玩那种文诌诌的游戏,“在我眼中,你根本与纨绔子弟无异,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个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儿,整天只懂得吃喝玩乐,这样的男人最是让我看不起,哼!”一声冷嗤,她也不管这番话是否会伤了他的心,直接提气一纵,以轻功甩掉他的纠缠,说什么也不愿再与南宫家的人有任何牵扯。
她看不起他,还说他是个纨绔子弟!
就这两句话,让南宫宇整个人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相貌堂堂、卓尔温雅、为人沉稳精干的他,在自己心仪的女人心中,竟是个这么不堪的男人。
她的话,对南宫宇来说,无疑是个最大的打击!
唉!看这情况,他若真想征服佳人的芳心,首先要做的就是改掉一些懒散的毛病。
要不他与她之间,永远只有“不可能”这三个字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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