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肯定还有其他原因的吧?”
“哇,你个未成年怎么比我还现实。”卫丛随手翻开了一份文件,“其他人不知道,反正我想投,我投了,就这样。”
“——就是没想到当年老符明明说他自己会把工作都包圆的,结果现在却当了甩手掌柜!”卫丛愤愤不平地道:“果然就是给我画饼吧!”
“反向给老板画饼,我学会了。”
“少废话!给我练琴去!今天你练多久了?练多少了?老王让你练的俄系作曲家你练完了几个!”
简一鸣速速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真的太可怕了,被逼工作的卫丛就像暴躁的大狗,一言不合就把人一起拉进加班地狱。
……
晚上,符家。
符盛蓝在和罗贝尔老爷子通电话。
心境开阔了之后,符盛蓝面对爷爷是越来越有心得。罗贝尔老爷子也是人,他有感情需求,但不多,而且对象特定,加上本人的性格说一不二,所以很多时候是符盛蓝琢磨老爷子的需求交流。
他在爷爷那里有特殊待遇,不代表他们真的是寻常爷孙那样相处了。
“说起来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小提琴了。”爷爷别有深意地说:“上一次拉琴的时候,还是你们母子三个到大宅里。”
“那时候我们还是三重奏。”
“对,弦乐三重奏。”罗贝尔老爷子笑了一声,“那时候你还很小呢。”
符盛蓝拿着电话走到阳台上,初秋晚风徐徐,还带着夏天尾巴的残温,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的柏林已经冷得要开暖气了。
“年底的时候我就回去了,到时候可以拉琴给您听,陪您过圣诞节。”
“那今年就不办圣诞宴会了。”罗贝尔老爷子说,“今年就我们两一起过。”
放在罗贝尔家族里,符盛蓝用脚趾头都知道,这对他那群堂亲来说是什么信号。
嗯,用脚趾头思考是简一鸣教他的。
符盛蓝想到这里就弯起嘴唇,声音之间都染上了高兴:“好。”
电话那头的老罗贝尔有些差异。
短短一年,里奥的改变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大。
……
随着比赛时间越来越近,符盛蓝练琴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天当他回神过来,放下琴弓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长时间高强度专注之后一放松,他就有点晕,当他靠着钢琴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简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了。
完全没注意到。
小简同学很懂这种练琴之后的感受,殷勤地给他递水递糖,符盛蓝吃下去之后被那颗糖酸了个激灵,差点五官变形。
简一鸣捡起糖纸恍然大悟状:“哦……是柠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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