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光国似乎很意外。
“不想做,就是这样。”
“但我认为,那是消除你心里种种不安的最好的方法。”
“那也要以我能够相信你为前提。”我这么一说,光国不高兴似的闭上了嘴。我继续说道,“要是在治疗过程中发起狂来就麻烦了。”
两位学者似乎都早已心里有数,垂下了眼帘。我趁机说了声“告辞”便推门出去。
正朝大学门口走去时,背后有人叫住了我——是橘直子,我心里一阵悸动。这个女人也许更适合穿白大褂。
“你来了我就安心了。说真的,还真有点担心。”她一边和我并肩走着,一边说道。
“我已经答应你了啊。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还没有。但我见到了最近召开的脑移植委员会紧急会议的资料。那份资料除了委员以外其他人都看不了,所以我们也还没看过。也许里面的内容和你有关。”
“真想看看。”
“拿出来是不太可能啦.光是偷看还是有办法的。也许你会觉得太夸张,那份资料被放在保险柜里呢。”
如果真是那么重要的支件,就更有必要看一看了。“希望你能帮我试试,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我试试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走到大门前,我停下来转向她。“对了,明天能见个面吗?”
“明天?什么事?”
“嵯峨道彦邀我去吃饭,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
“嵯峨,噢……”她似乎想起了这个姓氏,“叶村小姐呢?”
“她现在不在这儿,回老家了。”
“哦……”也许是困惑时特有的习惯,她眨了好几下眼。
“还有,”我继续说,“我想撇开医生和患者的身份试着和你见面。”
她倒吸了口凉气,短暂沉默之后,说:“我几点去你那儿?”
“他六点半来接我。”
“那六点见。”
“我等你。”我向她伸出右手,她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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