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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第1页)

权 师

唐长道县山野间,有巫曰权师,善死卜。至于邪魅鬼怪,隐状逃亡,地秘山藏,生期死限,罔不预知之。或人请命,则焚香呼请神,僵仆于茵褥上,奄然而逝,移时方喘息,瞑目而言其事。奏师之亲曰郭九舅,豪侠强梁,积金甚广,妻卧病数年,将不济。召令卜之。闭目而言曰:“君堂屋后有伏尸,其数九。遂令斸之,依其尺寸,获之不差其一,旋遣去除之。妻立愈,赠钱百万,却而不受,强之,方受一二万,云神不令多取。又一日,卧于民家,瞑目轮十指云:”算天下死簿,数其遐迩州县死数甚多,次及本州村乡,亦十余人合死者,内有豪士张夫子名行儒与焉。“人有急告行儒者,闻而惧,遂命之至。谓张曰:”可以奉为,牒阎罪山(明钞本罪作罗,又山字疑误,当是出字)免之。“于是闭目,于纸上书之,半如篆籀,祝焚之。既讫,张以含胎马奔奉之,巫曰:”神只许其母,子即奉还。“以俟异日,所言本州十余人算尽者,应期而殁,惟张行儒免之。及牝诞驹,遂还其主。其牝呼为和尚,云:”此马曾为僧不了,有是报。“自尔为人廷算者不少,为人掘取地下隐伏者亦多,言人算尽者,不差晷刻。以至其家大富,取民家牛马资财,遍山盈室。(出《玉堂闲话》)

唐朝,在长道县的山野里,有个巫师叫权师,善于死卜。至于邪魔鬼怪,隐藏的逃亡的,地下的秘密山里宝藏,以及人的生死期限等,没有他不能预先知道的。有人请他占命,他点上香呼请神灵,直挺挺地倒在草地上,气息奄奄而死去,过了一会儿才又喘气,闭着眼睛便告诉你要问的事。这个人奏报权师说他的亲戚叫郭九舅,为人豪侠强梁,家里有许多钱,妻子卧病多年,眼看没有救了,叫您给算一算。权师闭着眼说:“这个人堂屋后面埋有死尸,共有九具。于是令人去掘,按他说的尺寸,一点儿不差地都找到了,紧接着又派人去将尸体除掉了。他的妻子便立即痊愈了,主人赠钱百万,权师推却不受,硬要给他,他才只收了一二万,并说神灵不让多拿。又一天,权师躺在一个村民家里,闭着眼睛转动十个手指说:”算计天下死人的账簿,数着附近州县死人的数目最多,其次是本州的村乡,也有十多个该要死的人,其中有豪士张夫子名叫行儒的。“有人急忙去告诉了张行儒,张行儒听了非常恐惧,便叫权师去。权师对张说:”我可以为您效劳,写个通牒请阎王爷把您免了。“于是闭上眼睛,在纸上写,写的字一半像篆文籀文。写完后,祷告着烧化了。结束后,张行儒将一匹怀胎的奔马奉还给他,权师说:”神只许其母,马仔很快就奉还给您。“过了几天,权师所说本州十多个寿命已经完了的人,都应期限而死了,唯独张行儒没有死。等到牝马生下小驹,便送还给了主人。那匹牝马他呼唤为”和尚“,说:”这匹马曾经为僧不终,所以有此报应。“从那时起,权师在家里给人家算卦的时候不少,替人家挖取地下隐藏物的时候也很多,说谁寻命已尽的,保证不差一时半刻。这样以来,他家里大大地富了起来,从人家挣来的牛羊资财,放了满山堆了满屋。

卷第八十 方士五

周隐克 张士政 陈休复 费鸡师 岳麓僧 强绅 彭钉筋 崔无斁

蜀士 陈岷 郑山古 马处谦 赵圣人 黄万户 何奎 孙雄 李汉雄

周隐克

唐道士周隐克,有术数,将相大僚咸敬如神明,宰相李宗闵修弟子礼,手状皆云然。前宰相段文昌镇淮南,染疾,曰:“尊师去年云我有疾,须卧六日。”段公与宾客博戏饮茶,周生连吃数碗,段起旋溺不已。良久,惊语尊师曰:“乞且放,虚惫交下不自持。”笑曰。

与相公为戏也,盖饮茶慵起,遣段公代之。“(出《逸史》)

唐代有个道士叫周隐克,掌握道术和历算,将相大臣都对他敬若神明,宰相李宗闵对他行弟子之礼,行礼恭敬,连手也不放下。前宰相段文昌镇守淮南,得了病,说:“尊师去年就说我要得病,须要卧床休息六天。”段相公跟宾客们赌谁能喝茶,周隐克一口气喝了好多碗,段公便起床没完没了地去撒尿。过了好长时间,段公才明白过来,吃惊地对尊师说:“求您暂且放了我吧,我现在已经是虚弱疲惫交加,不能支持了。”周隐克笑着说:“跟相公开开玩笑。因为喝多了茶又懒得起来,便让相公替代我。”

张士政

唐王潜在荆州,百姓张士政善治伤折。有军人损胫,求张治之。张饮以一药酒,破肉,取碎骨一片,大如两指,涂膏封之,数日如旧。经二年余,胫忽痛,复问于张。张曰:“前君所出骨寒则痛,可遽觅也。”果获于床下,令以汤洗,贮于絮中,其痛即愈。王子弟与之狎,尝祈其戏术。张取草一掬,再三揉之,悉成灯蛾飞去。又画一妇女于壁,酌满杯饮之,酒无遗滴。逡巡,画妇人面赤半日许。其术终不传人。(出《逸史》)

唐代,王潜驻扎在荆州,一个老百姓叫张士政,善治外伤骨折。有个军人腿部骨折,去求张士政医治。张先给他一种药酒喝了,然后剖开肉,取出碎骨头一片,像两个手指那么大,便将刀口涂上药膏封好。几天之后,伤腿就复原了,长得跟原来一样。过了两年多,这条腿忽然痛起来,这位军人又去问张士政。张说:“这是因为从前给你取出来的那块骨头寒冷所以你的腿就疼痛,可去立即找到它。”果然在床下找到了那块骨头,叫他用热水洗了洗,藏在棉絮里面,这个人的腿痛便立即痊愈了。王潜的子弟们常跟张士政闹着玩,曾求他表演游戏的法术。张士政拿来一把草,用手反复揉搓,就都变成小灯蛾飞去了。他又画一个女人在墙上,倒一杯酒给她喝,酒喝得一滴也不剩。过了一会儿,画的女人便面红耳赤了半天。张士政的法术始终不传授给别人。

陈休复

唐李当镇兴元,褒城县处士陈休复号陈七子,狎于博徒,行止非常。李以其妖诞械之,而市井中又有一休复。无何殒于狴牢,遽都腐败,所司收而瘗之。尔后宛在褒城,李惊异不敢复问。一旦爱女暴亡,妻追悼成疾,无能疗者。幕客白曰:“陈处士真道者,必有少君之术,能祈之乎?”李然之,因敬而延召,陈曰:“此小事尔。”于初夜,帷裳设灯炬,画作一门,请夫人下帘屏气。至夜分,亡者自画门入堂中,行数遭,夫人愊忆,失声而哭,亡魂倏然灭矣,然后戒勉,令其抑割。李由是敬之。(出《北梦琐言》)

唐朝,李当镇守兴元时,褒城县有个处士叫陈休复,人称陈七子,整日跟赌徒们厮混,行为举止很不规矩。李当因为他妖里妖气荒诞不经给他带上枷锁关了起来,大街上却又出现一个陈休复。关着的这个陈休复没有多久就死在监牢里,很快就腐烂了,看守的人收拾他的尸首埋掉了。以后,陈休复仍然活动在褒城,李当十分惊异,不敢再问这件事。一日,李当的爱女突然死了,妻子也同思念痛悼女儿而伤心过度得了病,没有人能治。有个幕客跟李当说:“陈处士是个真正得道的人,一定有治疗夫人的法术,能去请他吗?”李当同意去请,便把陈休复恭恭敬敬地请了来,陈说:“此乃小事一件而已。”入夜,在帷幛里面点上灯,在帷幛上面画了一个门,让夫人放下床头的帘子平心静气地躺下。到了半夜,死亡的女儿便从画的那个门口进入堂屋,在里面走了几圈,夫人忧伤郁结,放声大哭,亡魂一下子就不见了,然后,好一番劝戒勉励,让她不要思念女儿。夫人的病从此就好了。李当因为这件事很敬重陈休复。

费鸡师

唐蜀有费鸡师,目赤无黑睛,本濮人,段成式长庆初见之,已年七十余。或为人解疾,必用一鸡,设祭于庭,又取江石如鸡卵,令疾者握之,乃踏步作气嘘叱,鸡旋转而死,石亦四破。成式旧家人永安初不信。尝谓曰:“尔有大厄。”因丸符逼令吞之,复去其左足鞋及袜,符展在足心矣。又谓奴沧海:“尔将病。”令袒而负户,以笔再三画于外,大言曰:“过过。”墨迹遂透著背焉。(出《酉阳杂俎》)

唐代,四川有个费鸡师,两眼通红没有黑眼珠,本来是濮地人,段成式在长庆第一次见到他时,已经七十多岁了。有时给别人治病,必定用一只鸡放在院里供起来,又从江里面拿块鹅卵石让病人握在手里,他则踏步运气作声,那只鸡扑腾挣扎而死,病人握住的石头也碎成四块。段成式的旧家人永安开始时并不相信。费鸡师曾对永安说:“你有大难。”于是将一道符做成丸状逼迫他吞下去,又脱掉他左脚上的鞋和袜子,便见那道符已张贴在他的脚心上了。费鸡师又对家奴沧海说:“你要生病。”便令他光着膀子靠门站立,费用毛笔在门的另一面画来画去,大声说道:“过!过!”墨迹便透到沧海的背上。

岳麓僧

唐广南节度下元随军将钟大夫,忘其名,晚年流落,旅寓陵州,多止佛寺。仁寿县主簿欧阳衎愍其衰老,常延待之,三伏间患腹疾,卧于欧阳舍,逾月不食。虑其旦夕溘然,欲陈牒州衙,希取钟公一状,以明行止。钟曰:“病即病矣,死即未也。既此奉烦,何妨申报。”于是闻官。尔后疾愈,孙光宪时为郡倅,钟惠然来访,因问所苦之由,乃曰:“曾在湘潭,遇干戈不进,与同行商人数辈就岳麓寺设斋,寺僧有新合知命丹者,且云:‘服此药后,要退,即饮海藻汤,或大期将至,即肋下微痛,此丹自下,便须指挥家事,以俟终矣。’遂各与一缗,吞一丸。他日入蜀,至乐温县,遇同服丹者商人,寄寓乐温,得与话旧,且说所服之效。无何,此公来报肋下痛,不日其药果下。急区分家事,后凡二十日卒。

某方神其药,用海藻汤下之,香水洗沐,却吞之。昨来所苦,药且未下,所以知未死。“兼出药相示。然钟公面色红润,强饮啗,似得药力也,他日不知其所终,以其知命有验,故记之焉。(出《北梦琐言》)

唐朝广南节度使的下属元随军将钟大夫,忘记他叫什么名了,晚年流落,旅居在陵州,大多数时日住在佛寺里。仁寿县的主簿欧阳衎可怜他年老体弱,经常筵请招待他,钟大夫在三伏天坏肚子,躺在欧阳的家里,一个多月不吃东西。欧阳担心他马上就会咽气,想陈报州衙,希望得到钟公的一份自述状,以表明他的经历行止。钟说:“病了就是病了,死却还没死成。这件事既然又要麻烦你,那就由你直接申报吧。”于是,欧阳就把钟公病重的事报告了官府。后来钟的病痊愈了,当时孙光宪任郡守的副职,钟善意地去访问他,问他为何如此苦恼,孙便说:“我曾经在湘潭,遇上打仗不能前进,与同行的几个商人到岳麓寺祭奠,寺僧有新制的知命丹,并对我们说:‘吃下这知命丹之后,要想把它打掉,就服用海藻汤,或者到寿命完结时,感觉肋下微微作痛,此丹就会自行排泄下来,那就必须赶紧安排家事,等着咽气。’我们每人给了他一千文钱,吞了一丸。日后进入蜀地,到了乐温县,遇到一块儿服丹的商人也住在乐温,便与他话旧,而且谈到服丹的功效。没过多久,这个人来报告说肋下痛,不几天那吞下去的知命丹果然排泄下来了。他急忙安排了家事,二十天后死了。我正感到此药神奇,用海藻汤把它打下来,用香水洗涤干净,再吞下去。前几天所以苦恼,因为药还没有自己下来,所以知道没到死的日子。”他同时拿山药来给钟公看。但钟公面色红润,勉强喝了药,好像得到药力一样,日后不知他的结局如何,因为这知命丹的功效很灵验,所以记在这里。

强 绅

唐凤州东谷有山人强绅,妙于三戒,尤精云气。属王氏初并秦凤,张黄于通衢,强公指而谓孙光宪曰:“更十年,天子数员。”又曰:“并汾而来悠悠,梁蜀后何为哉。”于时蜀兵初攻岐山,谓其旦夕屠之。强曰:“秦王久思妄动,非四海之主,虽然,死于牖下,乃其分也。蜀人终不能克秦,而秦川亦成丘墟矣。”尔后大卤与王凤翔不羁,秦王令终,王氏绝祚,果叶强生言。有鹿卢跷术。自云老夫耄矣,无人可传,其书藏在深稳处古杉树中。因与孙光宪偕诣,开树皮,发蜡缄,取出一通绢书,选吉辰以授,为强妪止之。谓孙少年矣,虑致发狂,俾服膺三年,方议可否。(出《北梦琐言》)

唐代,凤州东谷有个山人叫强绅,妙于三戒之道,尤精云气之术。时值王氏刚刚兼并秦凤之地,正在大街上张扬,强绅指着他们跟孙光宪说:“再过十年就会出现好几个天子。”

又说:“吞并汾地以来这么长时间了,在蜀地建立梁国后还做些什么呢。”当时蜀兵开始攻打歧山,自称旦夕之间就会荡平秦地。强绅说:“秦王早就想妄动,要除掉各方的霸主,但他却死在牖下,这是他命中注定的。蜀人最后攻不下秦地,而秦川也要变成荒丘的。”后来,大卤与王凤翔不受约束,秦王的法令行不通,王氏也丢了王位,果然应了强绅的话。有一种鹿卢跷术,强绅自称年老无人可传,把那本书藏在了深山隐蔽处的古杉树里。他与孙光宪一起到了那里,剥开树皮和蜡封,取出一册绢子书,选择吉日良辰要向他传授,被强绅的老伴制止了。她说孙光宪太年轻了,担心他会因为掌握此术之后发狂,等他服务三年之后,才能考虑是否可以向他传授。

彭钉筋

唐彭濮间。有相者彭克明。号彭钉筋。言事多验。人以其必中。是有钉筋之名。九陇村民唐氏子。家富谷食。彭谓曰。唐郎即世。不挂一缕。唐氏曰。我家粗有田陇。衣食且丰。

可能裸露而终哉。后一日。江水泛涨。潭上有一兔。在水中央。唐谓必致之。乃脱衣泅水。

无何为泛波漂没而卒。所谓一缕不挂也。其他皆此类。繁而不载。(出《北梦琐言》)

唐朝,在彭濮一带,有个相命人叫彭克明,绰号彭钉筋。他说的事情多数应验,人们由于他说的话差不多句句准确,所以才送他一个“钉筋”的绰号。九陇村民唐氏的儿子,家里富足有的是粮食,彭对唐氏说:“您的儿子死的时候一丝不挂。”唐氏说:“我家有许多田亩,衣食也很丰裕,他怎么能光着身子离开人世呢?!”后来有一天,江水泛滥,水潭里漂着一只兔子,正在水的中央,唐氏的儿子以为一定能捉到它,便脱掉衣服泅水游过去,不一会儿便被泛滥的江水冲走淹死了。正所谓一丝不挂而身亡。关于彭钉筋的事情都与这件事类似,就不一件件地记载了。

崔无斁

伪王蜀先主时,有道士李皓,亦唐之宗室,生于徐州,而游三蜀。词辩敏捷,粗有文章。因栖阳平化,为妖人扶持,上有紫气,乃聚众举事而败,妖辈星散,而皓独罹其祸。先是李皓有书,召玉局仙杨德辉赴斋。有老道士崔无斁自言患聋,有道而托算术,往往预知吉凶。杨德辉问曰:“将欲北行,如何?”令崔书地作字,乃书北千两割字,崔公以千插北成乖字,曰:“去即乖觉。”杨坐不果去,而皓斋日就擒,道士多罹其祸。杨之幸免,由崔之力也。(出《北梦琐言》)

伪王蜀先主时,有个道士李皓,也是唐朝皇帝的宗室,生于徐州而游于三蜀。他口齿伶俐。能言善辩,而且略有文彩。栖阳平化为妖人扶持,上有紫气,他便聚众起兵作乱,结果失败了,妖人们纷纷逃散,而李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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