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谙世事的何利国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摇头,便问:“爸,这事不对吗,你干吗摇头?”
何永亮说:“你以后要向你小黄哥学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骨子里硬气,能干大事。”
何利国就说:“那他以后就是我姐夫?”
周姨不满意他的信口开河:“你这嘴,说话不过大脑。这才刚认识。”
这次见面,是非常和谐的。末了,何永亮说:“黄昊,你帮爷爷画了像,还差奶奶一张,何爱云你找一张奶奶的照片,让他带回去,画好送家来。你抓紧学习是对的,但要结合实际,不能空想。你们年龄都不小了,要为以后做打算。”
黄永庭也没想到,这次出面这么顺利,帮了弟弟一个大忙,还看到了何永亮不为人知的一面,也对黄昊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很欣慰二叔黄龙朝有这么一个儿子。
事后,黄昊对何爱云说,感觉周姨不像她说的那样难相处。何爱云说,母亲是拿她没办法,只有当好人了,还有就是想让她尽快出门,她眼不见心不烦,少一个累赘。
黄昊也不再说什么,心里在感慨:她们母女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这世界,或许就不是那么单纯的。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从自己的观点出发,就成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明就里的人,永远搞不清事情的客观真实性。
黄昊见了她父母,对于何爱云来说,算是吃了颗定心丸,终于可能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了。
相对于黄昊,他觉得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一切还得努力争取,未来的压力会更大。
某一天,黄能顺开着车,带着黄龙顺、黄炳艮一起来到黄昊家。
他们一进门,就对黄昊说,县城正在严打,抓了好多人。现在上面管得严了,自家的山林也不能随便砍了,得有采伐指标,车子也没什么货拉,先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黄昊就取笑他们,是不是也参加干了一些坏事,怕被抓,就躲回来了。
黄能顺也不避讳地说:“老叔,还真的是害怕。你知道吗,光在国营旅社就抓了不少人。有个我们隔壁水艮江村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了,一个人跟11个男的。我也睡过,就让你白睡。我还好不是排队那次,要不然被她供出来,我也得进去。叫熊什么……雨来的。”
黄昊一听这名字好熟悉,脱口而出:“熊小雨吗?是不是这里还有一颗黑痣?”
“对!”黄能顺快速回应。一听黄昊连名字、特征都说得这么清楚,黄龙顺和黄炳艮也吃惊不小。
黄炳艮说:“老叔,你藏得深啊,你也睡过?”
黄昊连忙解释:“我什么睡过,她曾经来我家住过一晚。”
三人更好奇了:“送到家里来?”
黄昊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啊,满脑子这些东西。她跟我干妹小欢路过,天黑了,上来住了一晚。”
“干妹,住了一晚,哈哈哈……”三人笑得更放肆了。
黄昊看着他们,脑海里却在想熊小雨这个姑娘居然做出这样的事,不禁摇头叹息。她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她又图什么?
黄能顺和黄龙顺回村“避难”期间,不愿意参加家里的农活,就溜到黄昊家要跟他斗地主或打“撖撖”(湖南条形纸牌)。但他俩总是输给黄昊,牌是他们带来的新牌,黄昊也不可能出搞鬼,他们就觉得自己的智力自愧不如。
黄昊见黄炳艮怎么不一起来玩,便问:“你们平时三人总是在一起,他怎么不来打牌?”
黄能顺说:“那个骚鸡公,估计都是跟杨柳上山了。我劝他好几次,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总是不听。之前在县城还好一点,国营旅社什么样的女人都有。现在不敢在县里了,就死盯上黄二顺老婆,我看迟早会出事。”
黄昊对黄炳艮跟杨柳的事也有所耳闻,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心想这事八成是真的了。
有时候,黄炳艮晚上也会跟黄能顺和黄龙顺一起来,四个人凑在黄昊房间玩牌。停电了就点煤油灯继续打,经常是通宵达旦。玩得兴起,就忘记了时间,等到公鸡打鸣很多次,实在困得不行了才结束。
每次,黄昊都觉得特别累,鼻子里一抠全是乌黑乌黑的污垢,让他想起了跟杨老师学画时自制的炭粉,心想这不是个好习惯,极度消耗体能。他们几个还抽烟,一晚上下来,喉咙被呛得生痛。玩了几次后,他就厌倦了这样的“娱乐”,尽管赢多输少,但他觉得这样浪费时间是没有意义的。但他不好拒绝几个侄子,尤其是黄能顺,毕竟一起长大的。他们愿意来玩或是熬夜,也是一种友好。
过了一段时间,县城风气没那么紧了,他们几个便不来了,估计又到外面折腾去了。
黄昊倒也开心,又可以静下心来搞自己的事情。他产生了想去问小欢的念头,看小欢能否提供一些分析熊小雨性格的情况。他认为,一个人性格形成的背后,一定是跟他成长的经历有关的。熊小雨之所以成为女“流氓犯”,也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同时,他的内心更坚定了创作《战士的吻》的决心,觉得前方将士与后方青年形成的强烈反差,更需要通过歌颂前线将士来教育后方青年,如果能拍成电影,现实意义一定很大。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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