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美娟穿着修身的职业套装,身材被衬托的很好,能吸引男人目光不奇怪,毕竟欣赏美女是男人的天性,而且这男人很有分寸的收回了目光,也不算是不怀好意。
我主动询问他想了解什么类型的佛牌,变相问他想要哪种佛牌。
男人将公事包搁在腿上,双手紧张的抓着包,迟疑了半天后端起茶一饮而尽,才说:“我听人家说有佛牌能增强人缘的,主要是女。。。。。。女人缘。”
我果然猜的没错,心里很得意,下意识朝朱美娟瞥了眼,只见朱美娟拿着鸡毛掸子在那掸扫柜台,但柜台上压根没有灰尘,眼角余光一直关注这边,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我回过神介绍说:“没错,有这种功效的佛牌还是很多的,主要看法师用什么经咒加持吧,像燕通牌、九尾狐仙牌、蝶神牌等等都有这种功效,男士招桃花的话比较适合坤平佛、人缘蜘蛛牌。。。。。。。”
我的话没说完男人就打断道:“罗大师,你一下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啊,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来就是想买一块的,你能不能按照我的要求推荐一块适合的,最好效果好一点,这事还比较急啊。”
我先提醒他佛牌不能用“买”这个字眼,要用“请”字,然后问他具体是什么情况,男人说请就请吧,跟着他端起茶杯想喝水,发现茶水刚才被他一口喝完了,朱美娟早就发现了这情况,赶紧过来加水,男人又朝朱美娟的腿部打量了一眼,我心说这家伙是不是恋足癖,怎么老是往朱美娟的腿部看。
男人喝了口茶酝酿了一会,这才开始说自己的要求。
他自称姓周,祖籍湖北孝感,在汉口一家初中学校任历史老师,在武汉生活了十几年,老婆七年前得癌症过世了,两人育有一个儿子,老婆过世后的那几年许多人都劝他在找一个,但周老师没答应,主要是怕后妈对儿子不好,因为他自己就是后妈带大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所以他不愿看到儿子也经历这样的事,为了儿子他宁愿就这么单着,这两年儿子长大了,还考上了吉林大学,儿子不在身边后周老师陡然轻松了,同时他也开始觉得寂寞了,感觉是时候找个伴了。
他们学校刚好有个年龄跟他相仿的女老师,叫孙玉梅,是个语文老师,前两年孙玉梅的老公在车祸中丧身了,已经单身好几年了,带着个女儿,条件跟周老师很匹配,人长的也不赖,风韵犹存,尤其是那双大长腿,非常迷人。
难怪他老是盯着朱美娟的大长腿看了。
周老师说因为两人都是教初一新生的,又在同一个办公室,许多老师都开他们玩笑,让他们凑合过得了,周老师对孙玉梅也很满意,也确实有意无意的暗示过孙玉梅,想跟她结成一家,但孙玉梅一直没反应。
我问周老师是怎么暗示的,周老师说:“就是感慨下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不容易,还是夫妻俩一起带轻松,又或者说说儿子去了外地后,一个人有点无聊,感觉无所事事之类的。”
我有些无语,心说这暗示还真是够暗的,智商稍微低点的根本就明白不过来,我让周老师可以在明显点,甚至可以主动点,比如请孙玉梅吃饭或者看电影。
周老师说这些都是年轻人做的事,他不屑这么做,还说看场电影几十块,根本不划算,出了电影院啥也没得到,他要这么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价值观不一样很难聊,我也识趣的不插嘴了,听他说就好了。
周老师还说他敢肯定孙玉梅是懂他的暗示的,但就是不给回应,这让他很着急,最近他又听说孙玉梅通过相亲认识了一个搞建材的商人,两人走的很近打得火热,那个建材商人经常开着辆宝马等在校门口接孙玉梅,还捧着玫瑰花,每当看到孙玉梅笑盈盈的坐进建材商人的宝马副驾驶,周老师心里就很不舒服。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老师抱怨道:“罗大师,你说我哪一点比不上建材商人,满身铜臭,没有一点文化底蕴,开口闭口就谈钱有意思吗,我也不是夸自己,我通晓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平时生活朴素热心助人,教学能力扎实,在学校没有一个老师不尊敬我的,我就快评上正高级教师了,又是党员和区人大代表,房子我也有,还在市中心,现在市值好几百万,车子我也买的起,但我觉得没必要,家离学校那么近,有电瓶车代步就行了,我条件这么好,不知道孙老师为什么看不上我,她要是看上能力比我强的我一句话没有,可她偏偏看上那种男人,我很难接受。”
我含笑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周老师这番话带着对商人的偏见,明显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了,他还敢说没夸自己,都恨不得把所有好的词汇按在自己身上了,我对这样的人向来很反感,一副酸腐孔乙己的样子,明明人家就是比他优秀,还抬高自己贬低人家,分明就是典型的嫉妒心理。
老实说如果我是孙玉梅,我也会选择那个商人,条件、长相先不说,首先人家懂情调,知道每天都来接孙玉梅下班,还知道送玫瑰花,光是这两点周老师就比不上人家了,像他这样的人肯定觉得接送很矫情,送花是在浪费钱,而且看他这一身古板守旧的打扮,死气沉沉的,哪个女人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虽然我很看不上周老师,但他毕竟是客户,也只能附和说:“这倒也是,商人怎么能跟人民教师比,不在一个阶级,工农士商,商人可是最不入流的。”
周老师立马拍大腿说:“罗大师你可真有水平,一下说出了我想说的,对,就是阶级,他商人算个。。。。。。。”
周老师突然停住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我马上就懂他的意思了,笑说:“我不算商人,这家佛牌店只不过是个展示店,干我这行的算是技术工种吧。”
周老师这才笑了,环视了下店里的情况,示意我凑过去,然后端起茶假装喝茶作为掩饰,小声说:“罗大师,我听说佛牌有正阴之分,阴牌的效果很好,我可以不可以请块阴牌,我想让孙玉梅快点回到正轨,回到我身边来,不要让她跟那个商人搞到一起了,越快越好,我听孙玉梅的闺蜜马老师说,那个商人都向孙玉梅求婚了,我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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