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小许出来说,“吴经理请你稍等一会,他正在和客户起草一份文件,然后您就可以进去见他了。”
文眯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右手指玩弄着左手中指的钻戒。她不喜欢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而更愿意戴在中指上,这里面的含义只有她自己清楚。
小许每次见到漂亮的文眯,就会有些许的自卑,不仅因为文眯的漂亮,也因为文眯的穿戴。今天她看到文眯穿着一袭拖到踝关节的长裙,是深咖啡色的,上面点缀着白色的小花,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很是高贵飘逸。而她自己穿着一件紧身的小夹袄,上面有大朵的花,下身穿着一条宽大的长裤,如果不同文眯比,她还觉得自己穿的也很有味道,但是,和文眯一比,就没法说了。如果说文眯像都市丽人,她自己就像个乡下小保姆了。
文眯今天还没化妆,但看起来仍然很漂亮,有一种妖艳的美,只是精神看起来不那么好。小许没话找话说:“文女士,你真是很漂亮!”
“是吗?谢谢你!你真会说话。”文眯笑着对小许说。
她每次到这里来,看到小许不仅相貌平平,而且也不太会穿着,她的自信心倍增。尤其听到小许的恭维,她笑逐言开。
她站起来转了一圈,裙子像伞一样散开来,真的是很美。小许赞叹着,但她看到文眯手腕上的青紫,就问:“文女士,你的手腕怎么了?”
还没等文眯回答,吴思理送客人出来了。等吴思理送走了客人,转回身来问她:“真的,你的手腕怎么了?”
本来文眯有点怪小许多嘴,她本来不想当着小许的面说的。但是,碰巧被吴思理听到了,她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说:“我来请你吃午饭,到时候和你说。”
她拉着吴思理的胳膊,然后笑着对小许说:“你也去吧?”
小许摇摇头。
吴思理一看表,还真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对小许说:“我去一个小时就回来。”
“至少得一个半小时吧。”文眯更正道。
小许听他们下楼时文眯在对吴思理说:“你不知道,今天早上,大头真是疯了!”
小许靠近楼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文眯快要哭出来,她一下靠到吴思理的怀里,指着手腕上的伤对吴思理说:“你看,这就是他掐的。”吴思理说:“别这样,咱们吃饭时你再告诉我,让别人看到不好。”
文眯忍住了哭。吴思理没再去停车场取车,他们打的去了几公里外的一家餐馆。这里中午人一般比较少,比较清净,也碰不到认识的人。
吴思理对文眯说:“你下楼时说的话,可能都让小许听到了,这姑娘的嘴快,说不定现在又对谁正说呢。”
文眯说:“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我才不在乎谁说,我只在乎你。因为这个小镇上,我再没有朋友了。”
吴思理说:“话不能这么说,在小镇上,有许多很不错的人。也许有些人不太喜欢你们,主要是对大头与他的前妻离婚而与你结婚有点看法,其实这很正常。但是,另一些人的看法则是,他前妻与他离婚可能对他前妻会更好,因为他们俩即使没有你的出现也很难过下去。”说着,他点了一下文眯的鼻子,“他就是不找你文眯也会找李眯、王眯。可能是你比李眯、王眯出现得早或者你比他们有魅力!”说到这里,吴思理笑了起来。
“去你的,人家正经和你说话时,你老是不认真。我才不管镇上的人谁对我有什么看法呢。有些人就喜欢关心别人,而且老是装出一副正义者的姿态,对别人家的事说三道四,我最讨厌了。不管怎么说,我和大头结婚后的前5 年,是我过得最开心的5 年,也是他生意最好的5年,但是,现在,他的生意快黄滩了。他的性格也变了,与5年前相比,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是说他的性格也变坏了?”吴思理挑了下眉毛,装出很认真的态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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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有失眠症,经常半夜起来看书。就说昨天晚上吧,他就半夜起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有时候也失眠。”吴思理听了很不以为然。
文眯却严肃地说:“你别以为没什么事,我今天和你吃饭,就是想和你说我的想法。”
“好吧,你说,我洗耳恭听。”吴思理不想和她搞的一本正经,他故意伸长了脖子,把右耳朝向文眯的一边。
“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你听我说。昨天夜里,可能是2 点多了,因为挂钟响过好半天了,我起来上卫生间。他睡不着,就应该在书房看书,但是没人。我趴到窗户上一看,车也没在。楼下灯光下打台球的几个人中也没有他。他没打招呼,事先也没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但是,今天早上,他才回来,很疲倦的样子。我在他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女人写给他的纸条,说什么爱他、要他给那女人打电话之类的话。我拿着纸条问他,他当时很吃惊,说没有和这女人约会过。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装的。所以,我怀疑他是不是有间歇性失忆症,这两年来,他经常有这种情况。一个月前,我们一起去了市里,一共玩了大半天。可第二天,他却说他根本没出过门。我从来没敢对别人说过。”
文眯说话声越来越大,引得别的桌子上的目光频频射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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