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麟大声的叫着,山谷中回音缭绕远远的散去,除了不断重复的回音,谷内寂静无声像是天地间唯有子麟一人而已,廖无人迹。
徐子麟喊了许久,却未得半点音信,唯有放弃,寻一处干净的草坪坐在草上,思前想后总觉有些蹊跷,喃喃自语道:“爷爷不会害我,我是被吸到画里来的,情形似曾相识,在哪,在哪见过呢?”
苦思冥想良久突灵光乍现,茅塞顿开,面露惊色大叫道:“画中境,莫不是女娲娘娘所用法宝江河社稷图,天啊!我又不是袁洪,为何收我?”
“山中有神仙,仙自山中来,来自红尘中,中,这中接下该如何应对,中规中矩?不对,不对,不押韵啊!”
山野之间,有一白胡子老者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走在碎石小道上,手中提着个红葫芦,红光满面酒气熏天,红袍半开半敞着,腰间随意系了根草绳,脚踏沾满泥泞的草鞋,随意自在。
白胡子老头半醉半醒,摇摇晃晃唱着自家不着调的山谣,一路打着饱嗝,酒气熏天的走向徐子麟,子麟见了如遇救星,赶紧立起抱拳行礼,道:“老丈有礼,您可是画中之人,此地何处,又该如何离去?”
白胡子老头白眼一翻,醉眼朦胧的看了眼徐子麟,打了个饱嗝,脚踏八仙醉步指着子麟道:“画中人,画里怎会有人,莫不是遇上一傻子,喂!小子,你从哪里来。”
老者醉的是一塌糊涂,徐子麟若不是有求於他,定不会上前招惹,躲避还唯恐不及,此刻却毫无办法,唯有闻着一身的酒臭硬着头皮上,问道:“小生徐子麟,子相龙,来自无徵村,这位老丈可听过?”
“无什么村,老儿我耳背,说清楚点我听听”白胡子老头大喝道,醉意像是醒了几分,凑往子麟跟前。
徐子麟闻着气味几乎昏厥,老头一身酒臭不算,身上还伴有异味像是烘干了的咸鱼,臭气熏人。
臭归臭,子麟只得强忍刺鼻的狐臭味,不失礼数的重复道:“无徵村,老丈可有耳闻。”
“什么,声音能不能大点,蚊子都比你大声。”
徐子麟闻言一怔,心道离得如此之近,还听不到真是够可怜,凑向老者耳畔,大声道:“无徵村。”
“喔!真村,让老儿想想,这天地下的村子不都是真的吗?难道还有假不成?”
真是结巴好说话聋子好打岔,再清楚分明的三个字,到了白胡子老头这怎么变得那么难?徐子麟赶紧纠正道:“不是,真村,是无徵村,不是真假的真,而是—”
“什么,你说什么,不真那不就是假的吗?这孩子还长篇大论的解释半天,无聊。”
“你—”
徐子麟为之气结,莫名其妙的被爷爷送到此地不说,又莫名其妙的碰上一个半聋的老头,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小子,真的、假的村子没有,不过老儿倒是去过一个地方,上面写着什么来着,让老儿好好想想,对了,想起来了叫做无徵村。”
徐子麟心里几乎崩溃,明明放弃了却不想老头儿自个又找了回来,子麟对他别无他法唯有受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使出吃奶的力气凑向老头耳畔,大声叫道:“老丈你可知村子在哪?”
“哎!鬼叫什么,老儿耳背却是不聋,你不是就想找无徵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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