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沈月莹的友好科普,周婷婷艰难的理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田家人,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就没有一个是好缠的人。
似乎是坏种基因被这家继承的淋漓尽致。
不说那些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的老货,就连这些孙儿辈,那也是十足十的坏小子。
调皮捣蛋的惹人生厌。
炸茅坑,偷鸡,摘个瓜桃李枣,合起伙来欺负别家孩子。
做下的坏事,罄竹难书。
“今天你看见的那个田老婆子,不是田家这老头的原配,先前他娶的那个倒是十足十的好女人,就可惜,在虎狼环伺的家里,被欺负死了。”
真正意义上的欺负死。
刚生了孩子,别说是坐月子了,她反倒得下地伺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
亏了身体,身上就有了病,断断续续一直不好,就这么硬生生熬着、拖着,家里有钱也不给人家看,后头直接拖死了。
死的时候,就是一把干骨头,浑身都没二两肉。
然后就是田老婆子进门,她倒好,和公公婆婆斗法一二十年,硬生生站住了脚跟。
前头生的那个儿子也是个性格温吞的,差点步了他娘的后尘,还是大队里几个主事的看不过眼了,上门来劝说无果后,直接硬按着头让分了家,这才给他挣出来一条活路。
“这一大家子都是猫憎狗嫌的,一般人也没什么跟他们过不去的,谁要招惹了,他们一家子立马就从一盘散沙拧成了一股绳,合起伙来对付外人。”
沈月莹无奈叹气,“歪理谬论一大把,谁家跟他们对上,都能气个半死,时间长了,名声臭了,也没多少人愿意跟他们家来往的了。”
周婷婷心里有数了。
对付这样的人,走光明正大的路子,那肯定不行。
但是呢,有句老话说得好啊,恶人还需恶人磨。
周婷婷自问,自己也不是个啥好东西,跟这样的对上,还说不定谁吃亏呢。
“对了,你别只说这些,他们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咋说?”
看着周婷婷亮晶晶的双眼,沈月莹都快乐死了,“你不是都看出来了,我是没话说,不过,想来是随了根子上,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毕竟,早些年就听说了,田老婆子进门没多长时间就有了身子,肚皮跟个西瓜似的,吹气儿的功夫就长大了。
后面更是早产下来一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这话说的,谁信?
哪家傻子相信这个啊!
周婷婷咂咂嘴品了品,觉着还是不够炸裂,可能是她现在的功力见长,对这些东西已经免疫了不少吧。
本来还想唠唠池家今天晌午出的那档子事,可看着路程,估摸着刚起个头,沈月莹就到家了。
周婷婷就住口没提,结果没等一会儿,就看见梁家老婆子举着个瓦亮的手电出来找儿媳妇了。
“娘!”沈月莹眼睛都亮了,“您咋出来了。”
“没事,我看着天色太晚了,出来寻寻你,别是路上出了啥事。”
沈月莹心里暖洋洋的,语气也不自觉带了些娇嗔,“就在村里活动,我能出啥事儿啊。”
梁老太太拍了一把儿媳妇,“我出来走一趟,心里安稳。”
说罢,梁老太太拢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对着周婷婷笑眯眯道:“婷婷,这都到家门口了,进去坐坐?”
周婷婷眉眼也带着轻松的笑意,见多了腌臜货色,正显得这种婆媳感情,尤为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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