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尧在机场把夏小冉截了回来。
看着她哆嗦害怕的样子他就想笑,她怎么就那么天真呢?他得到手的东西从来就是他的,她怎么可能跑得掉?他认为在生意场上要打败对手,就要让对方一蹶不振,永无东山再起之日。对夏小冉也是,给她的希望越大,受到的打击才会越大,也会更记住教训,不许忤逆他的教训。
他给过她机会的,不能怪他狠心。
夏小冉被他在贵宾室狠狠折腾了一个下午,连什么时候离开机场都不知道,只是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公寓,她苦笑,这就好像无休无止的恶性循环。
主卧似乎重新装潢过,依旧奢华到极致,只是她一直厌恶的境墙消失了。她忍住酸涩的身体踱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能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让她明白她只是被傅希尧捏在手心的玩具,若他不松手,她永远只能当个玩具。
突然头顶上的花洒被猛力扔到地下,发出巨大的响声,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傅希尧进了浴室,她已经无所谓了,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傅希尧又急又气,拉着她往浴室外去,她的手腕被他的手劲拉得骨头作响,疼得她龇牙咧嘴地难受着,可她硬气地忍着。她以为他又要折磨自己,可没想到他只是把她拖到床上,一条大毛巾盖在她头上身上不太温柔地乱搓,身体的接触让她感到有些燥热,他一直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存心跟我作对让我生气的是不是?都快十一月了你还洗冷水澡?想冷死啊?”傅希尧火气极大,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在夏小冉身上根本不管用。
本来夏小冉还随他摆布,听了这话居然痛快地接话:“是啊,我还真想死呢!”
“你!”傅希尧擦毛巾的手立即停了下来,把毛巾一扔就气冲冲地走出主卧室。
剪不断,理还乱。
又过了两天,是夏小冉的生日,傅希尧故意冷落她,一整天不跟她说话,他的气还没消,那只专门为她定做的钻石手镯也扔了,装得好像不知道她的生日一样。
他洗完澡出来,发现她不在房间,也不在琴房,转了半天才见着人,居然跑去了附设的小吧台偷他的酒喝,凑近一闻,一身的酒气,他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空瓶,没想到就他洗澡的功夫她居然能把整瓶高度酒喝光了,这个女人!少气他一阵会死吗?
他板正她的身体想要好好教训她一顿,哪知却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脸,表情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委屈,那么的脆弱,见他死死地凝着自己,她打了个酒嗝,然后又哭又笑地吆喝:“来,咱们干杯,今朝……有酒……今朝醉!”
见他不为所动,她又摇摇晃晃地拿起另一瓶酒对着瓶口就猛灌起来,他怒火冲天,立马抢过酒瓶子,还揪着她的胳膊恨声骂她:“你还长能耐了,敢喝这么多?”
她脖子一缩,仿佛知道他的软肋,身体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般无助地攀着他问:“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生日。”
他当然知道。
“你知道吗?明天他要订婚了。”
这个他也知道。
“你知道吗?我这里很痛,痛得快死了!”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哽咽着说,“你听听,它都不会跳了呢!”
心死了,怎么还会跳?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她忽的伸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苦苦哀求:“傅希尧,你放过我好不好,让我走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也跟着心疼起来,却无话可说,就连生气也觉得无力了。
情,是世界上最难看透的一个字。
第二天,邵峰和王岚的订婚日。
傅希尧出门的时候夏小冉还没起来,他知道她在装睡,也就由着她去,今天的场合她也不合适出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订婚仪式的地点设在一个五星级的小宴会厅,会场装饰用的鲜花全是早上空运来的香槟玫瑰。
这天受邀出席的嘉宾不多,都是他们圈子里的熟人。
傅希尧去得有点晚,才找到安排的位置坐下一会儿,订婚仪式就开始了。
邵峰和王岚伴着音乐慢慢走到高高的礼台上,双方亲朋也都露出满意的笑容,尤其是王岚,笑得很灿烂很漂亮,这是她期待已久的订婚,她身边是她等待多年的男人,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而傅希尧一向对这样繁琐的仪式无感,反正他的身份纯粹是亲戚走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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