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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他记得皇后从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身边跑了进来,满眼怨恨地跪倒在父皇身边,抱着父皇的腿哭:“皇上,您独宠曦贵妃也就罢了,如今您竟然不顾祖制,将琉凡立为太子,而嫡长子却不能继承大统,您叫臣妾情何以堪!”

“朕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口谕已下,谁也别想要朕更改!”父皇满脸寒霜,连看也没看皇后一眼。

皇后含恨黯然退下,冷冽的眼光掠过他的脸,让他寒意顿生。几天之后,父皇上朝,皇后娘家端木一族全都站出来,力谏父皇另立太子,然父皇丝毫不为所动,并当朝颁发圣旨,正式册立他为东宫太子,入住东宫承恩殿。

承恩殿里,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与孤独里的他,尚且不明白他处境的危险,也不知道未来将要面对多少的艰难,他只记得司马太傅的脸那样凝重忧虑,抚摸着他的头发一声声叹息,而宰相殷洪逾坐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地不断扶着下巴的胡子。

太傅在思索良久之后,要他坐好,很严肃地对他道:“太子殿下,贵妃娘娘已过世,您从此失去了母妃的庇护,而贵妃娘娘背景寒微,与端木家族势力之强大完全无力抗衡,太子如今处境甚危,为保性命与地位,您必须隐藏锋芒,假扮顽劣不肖,以放松皇后的警惕。”

殷宰相疑惑道:“顽劣不肖,皇后不是正好以此请求皇上废除太子吗?”

太傅回答:“不会,只要太子不做出真正出格的事情,皇上是不会废立太子的,如果皇上龙颜不悦,我们便以贵妃娘娘早逝,太子无母亲管教,自然顽劣一些相护,皇上定当心软。”

殷宰相沉吟片刻,同意了太傅的主意。

太傅之后请求皇上,将母妃的灵位送去了西山的三清道观,而三清道观的掌门道长,就是太傅的结拜义兄木石道长。

木石道长修为颇高,平时云游四海,在太傅请求下不得不长留道观,暗中教太子修习武功。而木石道长在云游四海时,带回来的十几个孤儿,也正好与太子一同修习。

皇后在不能劝谏父皇废立太子后,果然以最快的速度将压制的矛头直指他,东宫无处不是她安插进来的眼线,从此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密切关注之下,不敢有丝毫闪失。

慑于父皇的威严,皇后始终不敢对他下手谋害,然皇后这么多年,却在暗地广结朋党,扩张势力,朝廷一半要员都已在收买她的手下,只待父皇年迈传位之时,发动政变为大皇子夺取皇位。

第10章 虚伪皇后

端木一支极力弹劾宰相殷洪逾和司马太傅,想将这两座最稳固最强大的太子靠山铲平,却奈何殷宰相和司马太傅都是三朝重臣,加上父皇心如明镜,无论皇后在背后计谋算尽,两位大人始终岿然不动。父皇为保证他的安全,还特意赐予东宫最精锐的侍卫队伍,可见父皇对他的爱护之心。

更漏声声,打断琉凡的回忆,他脑中浮现东陵郡主的容颜,尤其她眉间那点红痣,让他心里莫名烦恼。

他坐起身来,盘膝打坐,让内心宁静,然后按师傅木石传授之心法,将内力周身游走一遍。

当年他出入道观,都是以拜祭母妃之名而去,在道观里,师傅将独门内功心法隐藏于《南华经》内,他每诵读一遍,内力便增长一成,如今十几年过去,他已能控制气血运行于全身所有经络,达到大周天“身知”的境界。而武功招式,木石行遍江湖,揣摩各大剑庄剑派的优劣,另辟蹊径,自创木石门之无影九剑,剑招虽少,但简洁凌厉,忽来忽去,变化精微,再加以内力御剑,出剑快、狠、准,迅速攻敌破绽,制敌于无影无形。

“舞低杨柳”,“枯松倒挂”,“西风惊绿”,“穿花寻路”,“落叶归根”,“青天揽月”,“银河碎梦”,“云卷云舒”,“雁影分飞”。琉凡在心里默念九剑剑招,闭目在脑海里臆想演练。这九招剑法若能自由挥洒,威力自是不可小觑。

演练完剑招之后,琉凡打坐休息片刻,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冲虚经》,打开翻阅。这些经书,都是他离开西陵时,木石师傅交给他的,当时师傅告知他,西陵各大门派武功家数以及弱点和拆解方法,他都已收录隐藏在这些书里,希望他能以最快的速度记在心里。

这也是师傅的一片苦心,因为师傅深知他没有临阵对敌的经验,如不能熟记敌方武功招数,只怕对阵时,很难在瞬间找出对方招数的破绽,尽快制胜。三清道观的藏经阁里,存有各派武林秘籍,师傅费时将近十年,才将各派精髓总结暗含于这十几本经书之内。

但任是他资质聪颖,记忆强大,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这么多招数记下来。

他一页一页翻阅,不觉内心便有几分焦躁,而焦躁是木石门武功之大忌,书翻到十页,琉凡突然觉得嗓子一热,咳嗽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

小筑听到动静马上跑进来,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赤红,被子上一片殷红,嘴角也有血迹,不禁心惊。她随手一扬,一股轻风随手指而出,将房间的门砰然关上。

顾不得太多,她如一只黑燕子一般飞到床上,盘膝坐好,将手掌拍在他背上,运功为他疗伤。

约莫一盏茶功夫,琉凡的气息才睁开眼睛,借助小筑的内力,将气息调匀。

“太子殿下!”小筑轻飘飘跳下床来,满眼忧虑地看着琉凡,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我心里着急,此番带东陵郡主返回西陵,途中必定会有变故,皇后娘娘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琉凡说。

“殿下,本门武功,急为大忌,你不是不知。”小筑柔声嗔怪。

“可是!唉!”琉凡拿着《冲虚经》,重重叹口气。

“能记多少就是多少吧,临阵之时,再随机应变,师傅说过,一切皆有定数,不可强求。”小筑道。

琉凡看着她,微微笑笑,说:“你竟比我参悟得多。”

小筑无语,也淡然笑笑。她将床上的被子拆下,抱出去吩咐守卫洗了,重新换一床新的过来。

琉凡想今晚再看书已是不能,只得静心躺下,外面北风呼啸,无端让他觉得戚然,脑中浮现母妃过世时欣慰的眼神,不觉苦笑:“娘啊,你以为欣慰的,其实对儿子来说,却是一生的枷锁。”

东陵皇宫里,洛涟漪随着皇帝和皇后进了凤仪宫,皇后这会已换了脸色,拉着涟漪的手,笑盈盈当着皇帝的面便要结拜姐妹。

洛涟漪没有说话,心里却骂开了:“丫丫个呸,知道姑奶奶不会跟你抢男人,你这脸上的积雪寒冰马上融化了,早几个时辰,我看你恨不能将姑奶奶生吞活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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