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门车窗密闭的空间里,覃望山一直皱着眉头。左立察觉到覃望山情绪不高,可明明刚见面时一切都很正常,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令覃望山低落,关心道:“今天很累吗?”
覃望山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把所有窗户都降了下来,让呼呼的风哗啦啦全部灌进来。左里打了一个寒颤,被冷风吹到嗓子眼里,也不再说话了。
到家之后,两人各自去洗澡。热水浇在跟空气一般温度的皮肤上,左立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还带着古龙水的味道,虽然很淡,但仔细可以闻到。这个味道覃望山一定认得。
左立明白了覃望山的脾气从何而来,也知道覃望山肯定明白自己今天曾经想过什么。他没办法解释或者狡辩,只能更加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皮肤。
覃望山洗得快,左立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左立忍不住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现在的他身上拥有和覃望山一样的橙花沐浴露的味道。左立摆出笑容,踢踢踏踏着走过去。他掀开被子的一个角,飞快钻进去,脚尖挨到了覃望山的小腿,两种不同的温度靠在一起。
覃望山立刻看了左立一眼,他还穿着夏季的睡衣,身体显得单薄。覃望山摸了一下左立的手,是和脚一样的温度,干脆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然后拉进被子里。覃望山的手心温热,有着左立希望汲取的热度。
“你要多穿一点。”覃望山对他说。
左立乖顺地点头,他说:“你最近看起来很累,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我是专业的。”
覃望山将信将疑:“你还会按摩?”
左立点头,冲覃望山眨眼,带一点讨好意味:“是啊,这是我们学康复的必修科目,要不要试试我的技术?”
“嗯。”
覃望山同意了,左立让他趴好,顺手把他睡袍的领子往下拉了拉。手试探着在背斜方肌的位置按了两下,问他:“痛吗?”
覃望山说不痛,只是有点酸。
左立的手顺着肌肉的走势向下,按着按着,滑进了覃望山的睡袍底下。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在皮肤上留下释放过后的酸软和一些不合时宜的酥麻。覃望山把头埋在胳膊里,闭着眼睛任由左立胡闹。手指挑开了睡袍的系带,按摩的部位已经从肩颈滑到了腰间,左立慢慢贴过去,被子底下的腿轻轻绞在一起。过了一会儿,覃望山的手捉住左立的手,含糊地问他闹什么。
左立则是慢悠悠的,一句话说到末尾已经带上气音:“你真的很累吗?覃叔叔。”
覃望山没动,好像是睡着了。左立靠过去看,被他一翻身压在了身下。
……
左立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抑制不住地向后仰。他沉醉在强烈的快、感之中,发出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喃喃低语。他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说出口的,或者根本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搂住覃望山的脖子。
一句“我爱你”如同轻飘飘的肥皂泡泡,快速在空气里破灭,找不到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覃望山忽然停下动作,用力扣住左立的肩膀。力气很大,让左立感到疼痛。他像一条溺在情欲里、丧失氧气的游鱼,迷茫地半睁开眼睛,表情半是痛苦半是欢愉。
覃望山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可就算不是,也很像男人在高潮之后的虚假的甜言蜜语。他将头埋在左立的颈边,尽情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不属于左立的那种气味消失得很彻底,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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