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侧头看着季安然半晌,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察觉不到的晦暗,连同他的声音都是察觉不到的冷意:“你认他做哥?”
季安然叹了一口气,伸手摸着额头,语气都带着懊悔:“我也是鬼迷心窍,听到他说我像他死去的弟弟,我就心软了,又想到他身份对自己有利。这个嘴就没有管住,就……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什么目的?我总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说到这里,季安然重重的叹气了一声,摸着额头的手放下顺势搭在了战的肩膀上,侧头看着战,好看的凤眼充满了无奈:“咋整,说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战收回目光,放下筷子,强压着眼眸中的晦暗开始分析这个事情。
季安然见战不说话,她突然心里没底,她收回搭在战肩膀的手,摆烂的趴在了桌子上,甚至无聊的在桌子上面起了圈圈。
不知过了多久,战终于开了口:“他在有意接近。”
季安然坐直身子和战对视起来,她始终也没有想明白,皱起来俊美的眉间:“我就一个质子,也没有什么可图的东西,他为什么要接近我呢?”
战摇头,他的眼神冷冽,只是淡淡的开口道:“不知道。”
季安然靠在椅子上,把头无力的往后靠了靠,颓然的开口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凌的突然示好,总要有缘由吧。”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主像他的弟弟了。”
战淡淡的说道,随后夹起菜自顾自的吃着。
季安然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发起了呆。
至于她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战的吃的并不多,他匆匆几口就吃完了。
战想起身收拾却被季安然一个眼神劝退。
季安然胡乱的收拾,随后拿着餐盘准备离开战的房间。
再走之前叮嘱战:不能乱跑,只能呆在房间里面养伤。
至于战听不听,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小院是没有人服侍的,换洗的衣物和餐食都是放在院门口,时间到了会有人来收取。
季安然不打算开门,她只是把餐盒放在院内,准备让白凌的侍卫帮忙开门放在门口。
毕竟谁让她现在还是在“重病”中,不便走动。
季安然放好餐盘,起身拍了拍手。
今日闲来无事,季安然准备回去美滋滋的看话本,她心情不错的哼着歌准备回房。
突然从隔壁飞来东西,东西砸到歪脖子树的叶子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季安然耳尖,她察觉到了异常顺势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红色的纸团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最后掉到了墙边。
从隔壁扔过来的。
季安然挑眉走了过去,顺势的捡起来了纸团,随后漫不经心的打开。
片刻后季安然抬头看向高墙,她若有所思起来。
思索半晌后,她把纸条重新揉成一个小团,对准角度后轻轻一甩。
纸团在空中滑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后掉在了高墙的另外一边。
这是言罕和季安然的小密语,意思是:
今晚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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