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十枚钢针,陈锐特意给中东那两人和两名黑衣人各多加了一枚,没想到他们那么警觉,从这一点看,这四个人全是真正的高手,不过护住耶鲁古兹地那名黑衣人的身子却慢慢的滑到了地上,他的身上插着两枚钢针,一枚是他替耶鲁古兹挡的,另一枚直接插在他的后脑勺上,那个位置,绝对是一击毙命。
耶鲁古兹扭头看向陈锐,看到他淡然微笑的脸容,眼神中浮起几分地释然,轻轻叹道:“原来是你,真没想到,我千算万算,在走到这最后这一步地时候,却出现了变数,本来我以为你真是什么事也不管了,这样我倒还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我地构想,这么看起来,我还是斗不过你。”
陈锐先是看了骆刚一眼,末了随手点上一支烟,淡淡道:“我也从来就没有想过,你竟然会主动到上海来,当年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以为你活不了太长的时间,没想到你还挺健康,只不过既然你还活着,就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就是了,何必整出这么多的是非?告诉我,狐狸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两个人之间的说话,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十分的风轻云淡,一点紧张的气氛也没有,甚至陈锐和耶鲁古兹的脸上还都带着笑容,而中东的那两个人和骆刚以及那名黑衣人也出奇的没有动,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陈锐的身上,似乎是要吃人一般,在这一眨眼之间,他们八个人便只剩下五个人了,其中耶鲁古兹还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
耶鲁古兹点了点头,并向身后的黑衣人伸了伸手,黑衣人把一根雪茄递到了他的嘴边,骆刚脸部的肌肉却随之一抽,颇有些紧张,正要说点什么,耶鲁古兹却挥了挥手,制止了他的说话,直接让黑衣人把雪茄给点上了,并颇有点陶醉的说道:“骆刚,我活不了太久了,今天难得看到木法莎,这条命就不用再等下去了,就让我抽一支故乡的烟吧,这会让我想起那些白花花的大腿,你就别婆婆妈妈了。”
说完,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轻轻喷了个烟圈,烟雾笼罩着他英俊苍白的脸容,形成一股子邪异的气质,末了他才对着陈锐说道:“的确都是我干的,这些年,不管是南美也好,欧洲也好,所有找你的人都是我策划的,其中也包括了狐狸这次的事,那也是我安排的。说起来我在上海也呆了不少时间了,能够得到关于狐狸的那些消息,也是很正常的,当然,骆刚也帮了我不少忙,我也下了很大的本钱。我想我们之间的那点恩怨,就算是我做了这么多事,你也不会觉得过分吧?”
陈锐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一直以来心中压抑着的那股子感觉渐渐消散。果然是他干的,这次的恩怨也是该到了解决的时候。
“我们之间地这些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你做什么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便是了。你把狐狸扯进来干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地,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这么做,似乎已经达到了目的,我的确很伤心。”陈锐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虽然他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和耶鲁古兹有关,但真到了这个份上,他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那股子戾气,一股子杀气自他地体内散出。那是真正自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男人气质,有些事,必须要用鲜血来洗清。
“你现在终于体验到了那种滋味吧?查尔斯死了,我的感觉也和你一样,就是心痛。不过今天你出现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说地,本来这次中东的事,我也参与了,但没想到你来得太快了。竟然让那么多人落入了国际刑警的手里。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各凭本事吧,不管谁能活着从这里离开,我想事情都算是结束了。”耶鲁古兹看着陈锐的表情,又用那条手帕掩在嘴边,轻轻的咳了几声,手帕上沾上了几滴鲜血。
耶鲁古兹的话音刚落,中东那两个人便第一个动地。陈锐把他们的大多数人都给收拾了。他们想不恨陈锐都难。两人的手上各自握着一把枪,只是手刚刚举起来。陈锐的手再一次动了,数支钢针直接插在他们的手腕上,那股子裂痛让他们趁势松开了手,两把枪滑落在地上,但两人却并没有再去检枪,而是笔直的冲向陈锐,这个时候,若是还去抢枪,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了。
同时,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却直接抱起耶鲁古兹,并没有随着中东那两个人一起行动,而是向窗户奔过去,显然做好了逃跑的打算,而骆刚则拦在那儿,摆明了是想限制陈锐的行动,只要耶鲁古兹还活着,那么他们就永远有机会。
陈锐地脚在地上重重一踏,身子迅速冲向耶鲁古兹,别的人他可以不在乎,但耶鲁古兹却不能逃掉,这个人太危险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有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优雅,这样的人,论破坏力,甚至抵得上当年的半个南美帮骆刚的双手直接抡起那张圆桌,奋力拍向陈锐,以他的力量,那张圆桌带出来地风势带着一股子呼啸地声音,这显示出这一击是如何的势大力沉,随着他地动作,桌子上的碗碟之类的物事一股脑的砸在地上,传来一连串清脆至极的响声,但陈锐的身子却只是左右晃动了几下,避开了骆刚的枚击,末了右手直接轰向了他的小腹。
同时,他的左手再甩了十数枚钢针出去,直接落向耶鲁古兹,想拖延他的行动。
骆刚的动作跟不上陈锐的节奏,眼睁睁看着他的拳头落向他的小腹,勉强用胳膊挡在了陈锐的拳头之前,但这一拳落实,他的整个身子却被击飞了出去,以他的体重加上那张圆台面,他的身子直接落向窗户的边上,这显示出陈锐这一拳的惊人力量,隐隐伴随着骨头的碎裂音,这说明骆刚的小臂已经骨折了。
钢针落在了窗户边缘,那名黑衣人直接向后退了几步,就算是抱着耶鲁古兹,他的身子依然轻巧,再加上陈锐这一手钢针并不指望着能留下他,匆忙出手,本身也没什么准头,只不过是为了拖延个一时半刻的。
骆刚落地时的声音传来一股子巨响,各种碗碟一起破碎的声音一股脑的传来,终于惊动了一楼的老板。但陈锐却又顺势踢了四脚出去,每一脚都将围在餐桌旁的椅子踹了出去,四把椅子都是落向抱着耶鲁古兹的黑衣人。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在一瞬间发生的,期间两名中东人冲向陈锐,但陈锐却直接冲向骆刚,到最后这四把椅子飞出去时,那两名中东人才来得及绕了个转子,再次扑向陈锐,而这个时候,陈锐不得不再次面对他们。
四把椅子呈包围状围向黑衣人,带出的风势吹动耶鲁古兹的长发,但他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断过。就那样看着陈锐,这才标标准准的疯子。
黑衣人的身子扭了几下。再一次避开了四把椅子,但他的身体却已经离开了窗口,并逐渐靠向了陈锐,而这时那两名中东人已经靠近了陈锐,直接便是拳脚相加。一人甩腿踢向他的腿,另一人则轻轻跃起,双手点向他的脖子。
陈锐立定身子。末了一脚向身后踢去,同时两只手向上举起,直接握住了那名中东人地双手手腕,接着双手发力,将他的整个身子给平整地扔了出去,目标自然是前方的黑衣人。
他的脚和那名中东人的脚撞在了一起,身子受到力量的反冲。顿时向前冲了几步,更加接近耶鲁古兹了,而那名中东人更惨,身子笔直向后飞去。到这时陈锐地双手再一次在腰间一摸,顺手向身后甩出好几支钢针,那名中东人的身子落下时,直接在地上挺直了,再没机会站起来了,他的脖子上插着五支钢针。
而撞向耶鲁古兹地中东人身子在空中扭了一下。落地时只是退了几步,却并没有撞在黑衣人的身上,陈锐的手在这时又甩了出去,速度快到了极致,钢针直接便是落向中东人、黑衣人和耶鲁古兹,除了他挥手胳膊时的声音,钢针破空时并没有任何的声音。
恰恰在这时。一把枪声也响了起来。末了陈锐便觉得左大腿传来一股子剧痛。
骆刚落地时已经近乎于奄奄一息了,陈锐的那一拳并不仅仅是击断了他的胳膊。余力还击在他地小腹处,那股子裂痛让他的身子基本上弯成了虾米状,一股子苦辣酸甜的味道在整个胸腹之间徘徊,甚至让他的喉咙不自觉的干呕起来。那种感觉让他一时之间连眼睛也睁不开了,甚至连脑门上落下的无数碗碟带来的痛意也感觉不到了,到这时他才真正体验到陈锐的厉害,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拳,就让他受不住了。
只是当他地眼睛能够看清东西时,正好捕捉到陈锐向三人甩钢针的场景,这让他的心下一紧,一只手在边上一摸,恰恰摸到了中东人掉在地上的一把枪,看到耶鲁古兹遇到危险,他便随手开了一枪。
虽然他的手已经有点握不住枪了,再加上陈锐的移动太迅速了,但这一枪依然打中了陈锐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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