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罪臣之子,也不能任人宰割;我虽是赌坊小二,也不能随意欺辱。
有恩于我者,我百倍千倍报之,有仇于我者,我亦百倍千倍还之。
大丈夫人生在世,自当快意恩仇。
秦琥的话,又引起众人的哗然。
比试开始之前,秦琥特意说出两人之间的赌约,已让很多人觉得不公平。现在又从秦琥口中得知,蒋南初是想直接要了秦琥的命,这人也忒歹毒了些。
鸿升坊这边,庄梦月和徐公子也是脸色变白,在庄梦月的心里,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秦琥双臂被人砍去,自己养他一辈子,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
徐公子也是如此,本性善良,不然在玉佩被抢后,也没有报官追究胖子马的责任,但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心狠手辣。
徐天赐脸色变黑,马勒戈壁,好歹也是劳资赌坊里的人,竟敢下死手,正要大声呵责蒋南初,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中气十足,:“昨日赌坊一小二,今朝金粉独鳌头。哈哈哈,过两天,应该整个南京城都知道你小子了。”只见自己老爹站起来说道,“既然是我家小子赌坊里的人,也就多少和我们魏国公府有些瓜葛。以后不要仗着我们魏国公府,在外面为非作歹,被我知道的话,必叫人打断你的腿。当然,如果真有人欺负你的话,报下我魏国公府的名号,也是无妨。想来,在南京城里,多少还是会给些薄面。好了,赌石看了,绝世美玉也见到了,倒不虚此行,我就先走啦。”
魏国公徐俌说完,朝边上的蒋琮拱拱手,抬脚往外走去。
徐俌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震惊莫名。
无异是向所有人表明,以后,这个人将由魏国公府罩着,你们有谁想动秦琥,最好先掂量掂量下。
魏国公徐俌的爱护之意,秦琥又岂会不知,他弯腰赶忙朝魏国公徐俌的背影深深鞠上一躬,大声说道:“小琥子多谢魏国公的厚爱,必当衔草结环,铭感五内。”
蒋琮见徐俌如此回护秦琥,是又气又急,望了眼自个的继子,杵在那里呆若木鸡,这么多人都看着,自己也不太好再下场,只得恨恨说道:“秦琥,很好,很好。杂家心里都记着。”然后,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开金粉楼。
随着两位大佬的离开,其他人也开始纷纷退场,比起赌石时的精彩刺激,后面魏国公的话才真正让人回味无穷。
昨日赌坊一小二,今朝金粉独鳌头。
赌坊小二在金粉楼大战南京守备太监继子的故事,将在南京城里流传开来。
屋里的人慢慢变少,蒋南初也想脚底抹油,趁机溜走。
“散财公子,咱们两人的账都还没算清楚,你想溜到哪里去?”秦琥不知何时拿了支毛笔,悄然站在蒋南初跟前,毛笔上的墨汁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你敢,我是蒋琮的。。。。。。”蒋南初话还说完,秦琥猛地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提笔直接在他阴柔的脸上写起字来,一笔一划,很是认真。
大滴的墨汁顺着蒋南初的脸颊流进张开的嘴巴里,再度泛起他苦涩而屈辱的记忆。
记忆很新鲜,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第二回被秦琥在脸上写王八,而且还是知道自己是南京守备太监蒋琮继子的情况下。
蒋南初的脑袋不停左右晃动,因下巴被秦琥捏住,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悦来坊的人却不敢上前,徐天赐带人虎视眈眈的站在旁边,他也是个护犊子的人。
徐天赐的身后,则是一干南京勋贵子弟。
“散才公子,你可不要乱动,免得写不好,还要重新写。”秦琥见蒋南初头摇个不停,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蒋南初安分了不少,不过嘴巴还是支支吾吾骂个不停。
写完,秦琥仍像上次那样,左右看下,认真欣赏自己的作品,“比上次有所提高,多写几次应该会更好些。散财公子,这次是要绕着南京城走一圈,可不许像上次那样,刚写完就擦掉了。做人嘛,应以诚信为本,说好的事情就要做到。”
“诚信你妈,”蒋南初心里早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待秦琥把手松开,气急败坏的蒋南初直接破口大骂,吐出一口带着墨汁的浓痰,这滋味太难受了。
紧接着要用衣袖擦去脸上的王八二字,手刚抬起来,被秦琥牢牢抓住,“你敢再骂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揍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说完把手松开,“另外,你最好不要现在擦掉,免得我重新写。你擦一次,我写一次,何苦来哉。”
蒋南初满脸墨汁,鼓着眼睛死死盯了秦琥几眼,不再讲话,扭头往外就走,悦来坊的一众人,包括仇浩天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秦琥知道让蒋南初绕着南京城走一圈肯定不现实,说不定蒋琮的轿子就在不远处等着,但起码要让蒋南初脸上写着王八走出金粉楼的大门。
大厅里还差不多有一半左右的人,大都是鸿升坊邀请的客人。
见此情景,都在心里说道,这赌坊小二也是个狠人,面对南京守备太监浑然不惧,对他的继子更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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